太子追妻火葬场了吗(195)
“那就行。”枝枝一点也不在意其他的,“这件事我会和我兄长说。”
话音还没落,对面的青年忽然靠近了过来。
微醺且甜的木樨香在夜色中浮动,耳边人潮的聒噪似乎在一瞬间隔得很远。宋诣垂眼时,枝枝觉得鼻尖有些痒,猝不及防间,他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宋诣的肌肤沁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回过神来时,唇上便像是一片羽毛拂过般,微凉而柔软。
枝枝回过神,瞪圆了眼,想要开口又连忙闭嘴,侧过脸去才气哼哼道:“太过分了。”
但这话一点气势也没有。
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枝枝忽然觉得难以言说地尴尬,她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草好一会儿,才偷偷打量来时的路,想要趁着宋诣还没察觉,赶紧离开。
宋诣闷笑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阿音不讨厌朕。”
这话像是一下子戳到枝枝的痛处般,她下意识炸毛,张口就想要反驳,“我没有。”
可反驳完,枝枝意识到宋诣说得没有错。她盯着宋诣看了好一会,莫名有点委屈,便不再和他说话了。
树上的姻缘牌被风吹得作响,玉质的脆响十分悦耳。
“明日朕便入宫,让你哥哥赐婚。”宋诣道。
枝枝没有反驳,只是把下巴放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腊月的雪渐渐停了,积雪却很厚。枝枝这段时间都忙着施粥放粮,帮助沈寒亭尽快稳住京都的百姓,好让大家都过上一个温饱的新年。
马车辙碾过积雪,在除夕这天的爆竹声中,朝着皇宫而去。
白将军受伤的消息传回京都,便使得京都人人为之担心。
枝枝也一早便在宫内等着,瞧见白息拨了帘子进来,她便站起身来,想要过去瞧一瞧白息的伤势。
奈何不远处的宋诣低咳几声,“阿音,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枝枝身上。
枝枝本就站起来的动作一顿,她有些气恼,却不得不顺着宋诣的话,缓步朝着宋诣走过去,抬手捧起手炉,“陛下,你送的手炉太烫了。”
白息看着枝枝走向宋诣,说出来的话亲昵又娇气。
不曾朝他多看一眼。
旧伤隐隐作痛,他垂下眼去,眼底阴翳丛生。
宋诣接过手炉,随手放在自己手边,又解下腰间暖玉放入她手里,“等炉火熄了些,我再着人送给你。”
枝枝恼他打断她去看白息,有些不耐烦,“我不要了。”她扫了一眼手里的暖玉,虽然珍贵无双,入手温暖,她却也并不是没有,“这个没什么用,你自己留着暖手便是。”
说着,她把珍贵的暖玉塞回宋诣手中。
场内其余人都在偷觑两人,瞧见他们送来送去暖玉,便不由低头发笑。
枝枝浑然不觉,将暖玉塞回宋诣手中,放提起裙摆,扫了一眼白息的方向,想要开口问一问白息的伤势如何。
宋诣却先一步开口,“白将军伤势如何?”他握住手中温过的酒盏,笑意温和却不达眼底,“阿音也颇为担忧。”
没有人不知道沈蝉音差点嫁给白息这件事。
而如今,沈蝉音与宋诣定下婚约,宋诣这样无异于挑衅。
“尚好。”白息淡淡道,目光落在了枝枝身上。
宋诣手里的酒盏被他遥遥举起,矜贵恣肆地一低下颌,分明不说话,却显得更为傲慢冷漠,高人一等地俯视姿态。
白息指骨咔嚓一下作响,却举杯喝了手里的酒盏。
“陛下真是过分。”枝枝小声说道。
“是阿音先看他。”宋诣也侧过脸,小声回答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枝枝哼了声,侧过脸去不理他,抿了一口果子酒,才继续道:“白将军在我心里,就和哥哥一样,是最尊敬和信任的
人。”她抓住宋诣的袖子,嗓音又软又糯,“你不要胡闹。”
“朕不曾胡闹。”
枝枝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宋诣毫无保留地翻了个白眼。
宋诣便趁着没有人在意,伸手挠了挠她的掌心。
少女的手细白柔软,被他勾得有点痒,便下意识想要松开收回去。宋诣抓住腕骨,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了片刻,才将她的手拖到自己的袖子里,五指扣进去不松开。
他眼尾狭长,散漫从容地睨她一眼。
满是刻意。
枝枝说不上来心头为什么被撞了一下,她咬唇,狠狠一抓他的手背。
宋诣却不说话,可有可无地一拉枝枝,她便险些栽入他怀里,不得已扶住宋诣的肩膀。
“胡闹。”
青年笑了笑,“殿下,坐端正。”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周围人多少都听见了,朝着她瞧过来。枝枝正靠在宋诣身上,气得在袖子里一打他的手,却被宋诣抓住了手腕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