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火葬场了吗(189)
“好。”宋诣也回答她,拈了颗糖送入口中,“甜的。”
枝枝觉得他这人真可恶,侧过脸去不想理他,但是越想越觉得生气,明明又是给她送糕点又是给她送荷包,还给她找那么好的药,还又说自己有心上人。
还不给她吃糖!
还故意吃她的糖气她!
“你怎么这么幼稚?”枝枝拧眉,问他。
宋诣便笑起来,伸手戳了戳小姑娘气鼓鼓的脸颊,眉梢微动,将糖塞入她口中,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阿音幼稚。”
不知道为什么,枝枝觉得有点脸红。
她咯吱咯吱搅碎嘴里的糖,觉得这时候生气可能真的会有点幼稚,只好好好和他说话,“陛下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回去?”
枝枝眼巴巴看着宋诣。
“还有三副药。”宋诣说道,眉眼温和地笑起来,“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便这样不喜欢朕?”
枝枝下意识反驳,“才没有。”
“哦?”宋诣垂下眼睫,漆黑的眸底光华潋滟,“那便是喜欢朕了?”
枝枝一下子炸了,红晕从耳朵尖儿一直满眼到眼睛底下,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质问宋诣,“陛下……陛下这么这般不正经。”
枝枝是觉得自己不讨厌宋诣,可也没觉得这就成了喜欢。
宋诣不说话,只将帕子放入她手里,惯来温润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恶劣,“阿音是朕的未婚妻,难不成还想喜欢什么楚小侯爷白大将军?”
枝枝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她沈蝉音和楚亦白息的关系极好,难道宋诣误会了?
“才不是。”她和他们关系虽然很好,但是绝对没有越界,只不过失去了几年的记忆,枝枝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便有些心虚,“我又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宋诣的笑意淡了些。
他捏了捏少女绯红的耳垂,低下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尖儿道:“不记得了也无妨,朕会对你好。”
枝枝脸颊烫得眼睛都蒙了一层水汽。
她一下子曾椅子上跳下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轻浮。”
“殿下上次说过了。”宋诣道。
枝枝只好抿唇不语。
“吃完三副药,在这里等着。”宋诣笑了笑,没有再靠近她,“你的兄长会来接你。”
听到吃完药就可以走了,枝枝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有些害怕和宋诣待在一处,有时候却又很喜欢他来看自己,这种难以言说的不安使想要和宋诣拉开距离。
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道:“陛下不回齐国去么?”
宋诣拨了拨炭盆,没抬头,“快了。”
枝枝还等他继续说话,可偏偏宋诣不再说话,只走过去推开窗。院子里不少侍女们在院子里唠嗑,察觉到枝枝的目光,轰地一下子散了。
枝枝怪无趣的。
她过头,看着宋诣,问道,“你说的庙会,是什么时候?”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呼啦呼啦作响。枝枝瞧着宋诣,忽然有点后悔问他这个。
“今日。”
“嗯?”
“城外的月老庙,今日办庙会。”
枝枝轻咳了一声,已经后悔了,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她撑着下颌,看着窗外的积雪,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就认识我了?”
“是。”
枝枝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宋诣对她好得太明显了,好得太过于刻意了。
纵然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宋诣,反而是有点喜欢的,但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两人之间距离拉进得这么快的速度。
“我年少时,曾来访问黎国先帝。”宋诣语调缓慢,嗓音温润,“在皇宫之中迷路,有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给我指了路,后来才知道是公主沈蝉音。”
枝枝回过头去。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宋诣,仔细想了想,还真的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但是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枝枝还是十分好奇地看着宋诣。后者朝她走过来,被窗口的风一吹,顿时咳出血丝来,苍白的唇上染了鲜血。
枝枝便想起前些日子,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带着药回来。
命都不要了。
“你也曾与别人去过庙会,挂过姻缘牌吗?”枝枝想起他雕刻的那一对姻缘牌,心头涩涩的,有些恼怒,却又怎么也无法直接了当地问出口。
宋诣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否认。
枝枝察觉出来,她抬头朝他看过去,忽然皱起眉来,“我不去了。”
她转身就走,忽然不想理会宋诣。
宋诣下意识去抓枝枝的手,但是少女早有察觉似的,一把拽下来,还推了他一把。枝枝胡乱冲撞,一下子推在他的伤口上,宋诣踉跄一下撞在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