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121)
明仪应了声“好”,抬头瞥见谢纾淋湿的衣衫贴着他的皮肤,顿了顿别过脸轻声道:“你……也一起去吧。”
谢纾眸光一沉,再一次向明仪确认:“可以吗?”
“嗯。”明仪应道。
这并非是明仪想同谢纾共浴。只是见谢纾浑身湿透的狼狈样有些不忍,且她记得后院的热泉分了男汤和女汤,汤池中间还有竹帘遮挡,又看不到彼此。
在同谢纾一起走到后院热泉前,明仪很天真地这么想着,等到了后院热泉边上,明仪一下傻了眼。
明仪:“……”
怎么原先隔在两座汤池中间的竹帘不见了?
奶白色的热泉氤氲着朦胧水汽。谢纾抬手解开明仪裙上的系带:“殿下邀臣一道沐浴,臣感怀于心,自是不好辜负殿下一片心,这样吧,臣亲自服侍殿下沐浴。”
明仪闻言身体紧绷了起来,一脸羞愤:“你……”
“放心,我什么也不做。”见明仪有些抗拒,谢纾向明仪保证,只是纯粹地帮她擦洗,绝不越界。
他也的确如他所言,紧守着与明仪之间的距离,举止动作都极为注意。
明仪浸没在热泉当中,由谢纾替自己擦着脸上的水渍。她泡得脑袋浑浑的,全身松懈了下来,也不知怎么问了句:“你不想吗?”
谢纾手上动作一顿,低沉着声:“你应该看得见,我很想。”
明仪一下红了脸,猛地闭上眼睛。
“安心。”谢纾沉声道,“我既答应了你什么也不做,便一定会遵守到底。”
“无论怎样都会遵守到底?”明仪缓缓睁开眼,见他额间布满细密的汗,隐忍而不得的样子,明仪忽起了一点坏心,她故意抬起脚尖轻轻撩拨了他一会儿。
谢纾僵在热泉中,薄唇紧抿:“别。”
明仪偏不如他愿,她笑了几声,撩开水花凑到谢纾跟前,踮脚在他唇畔轻啄了一口。
谢纾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理智奔溃边缘,起身上岸。
“你就这么走了吗?”明仪低垂着眉,语气藏着一抹“不舍”。
“我不走。”谢纾认栽般地停住脚步,回到热泉边,对着明仪似警告般道,“别再撩我,否则……”
明仪握住他的掌心,把他扯进热泉里。
从前他不知放过她几次鸽子,今日她还偏要折磨他。
一报还一报。
热泉边上溅起一阵水花,明仪将谢纾抵在热泉周围的石壁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笑问:“否则什么?”
谢纾被迫靠在石壁上,觉察到明仪有意无意地贴向自己,似刻意撩拨,抿唇闭上眼,强忍道:“没什么。”
“只是想告诉殿下,池底滑小心些,否则易滑倒。你上回便不小心滑倒过,弄得满身淤青,莫要重蹈覆辙。”
明仪听他提起自己从前在池里摔倒之事,想到当时自己四仰八叉地摔在池子里的糗样,一阵愤懑,俯身报复般地浅蹭着他。
谢纾咬牙忍着不适。
明仪得逞地一笑,继续折磨了他一会儿,见他有些撑不住了,才堪堪放过他。
她正打算站稳转身,从脚底心传来一股被千万只小虫嗜咬的感觉。在池子里蹲得太久,脚毫无意外地麻了。
“呲溜”一滑,发生了谢纾口中“重蹈覆辙”的意外。她就这么顺势而滑,一下跌坐在了谢纾之上。
谢纾睁大了眼,深吸一口气,“嘶”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意外地“很想”成功了。
明仪整个人都在抖,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纾在此刻拿回了主导权,一手摁住明仪被撑鼓的小腹,意味深长地笑了。
这可怪不了他,后头的事可由不得她了。
明仪为这场意外付出了惨痛代价,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玩火自焚。
以至于自清泉山庄回去后,在榻上休养了整整两日才缓过劲来。
这两日间,宜园送了好些养身的补品来长公主府,以表其主人对她的深深歉意。
那位让明仪死去活来的罪魁祸首,两日来多次求见都被明仪给拒了。
只要看见他那张脸,明仪就会想起那夜在清泉山庄,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自己。
如今明仪是京城权贵眼中的香饽饽,她卧“病”在床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一时间有不少贵眷送礼慰问。
别人倒也罢了,连她那位远方外甥小皇帝也送了东西过来。
明彻送来的是一副名家字画,上头什么也没画,只画了一片青青草原。
明彻还在画的底下题了字——
天涯何处无芳草。
明仪:“……”他这是什么意思?
明仪在长公主府闭门休养的第二日,收到了一封来自晋安大长公主的帖子。
帖子是邀明仪前去赴她老人家六十大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