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116)
谢纾今日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点也没有他平日淡泊之态,他今日在马球场上俨然像一只“斗鸡”。
当然只要是谢纾想争的东西,没有争不到的。
打到最后,场上众人自觉退场,独留谢纾一人占走了所有的彩头。
明仪瞧着谢纾独自在马球场中心骑着马的样子,感慨道——
果然谢纾这个人就算是做“斗鸡”那也是只孤傲的“斗鸡”。
谢纾自马球场中心望向看台,对上了明仪的目光,他朝明仪清浅一笑。
这笑容似春风拂面般温柔轻暖,极少出现在他冷淡的面庞上。
看台上众人见之一愣。
还未等众人从中回神,乘风将今日马球会上所有的彩头,都捧至明仪跟前。
明仪看了眼献在自己跟前的珠翠绫罗,微微挑眉。
身边贵眷自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溜须拍马之机。
“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儿咱来的不是马球会,是示爱会。”
“摄政王对殿下之心,真是羡煞我等。”
乘风顺那群马屁精接话道:“王爷说了,殿下喜欢的彩头都会有的,他夺的彩头都是殿下的。”
言下之意是,他会夺下所有她喜欢的彩头给她。
明仪愣了愣,噗通心口一跳,抬手摸了摸略有些发烫的脸颊。
这……好像有一点点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谢纾自马球场上下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朝看台明仪的方向走去。
围在明仪身旁的贵眷十分识相地散开躲到一旁。
姜菱还呆呆地坐着陪着自己的铁血好姐妹,在平宁侯夫人朝她假咳了二十几声后,才反应过来,忙捧着小米糕走了。
偌大的看台只剩谢纾和明仪两人。
明仪托着腮装作不经意地撇开头:“你过来做什么?”
谢纾脱下外衣披在明仪身上,本只想言简意赅地说一句“别着凉”,但想到前几天夫人夸说自己嘴开了光,他沉吟片刻改口道:“今日你的裙子虽美但略单薄,入秋天凉,莫要着凉才好。”
明仪微微弯了弯唇。
谢纾抬手掩唇轻咳了声:“天色不早,夜路不好走,我送夫……殿下回去。”
明仪想,她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今日那些彩头的份上,勉为其难让他护送一二。
于是抬起高贵的下巴,轻轻点了点头。
谢纾脸上笑意难掩,朝明仪伸了伸手:“殿下,请。”
明仪别过脸,把手心落在他手背。在触到谢纾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将她的手捉住,十指相扣紧拽着不放。
谢纾扶着明仪上了马车,一路护送到长公主府门前,手一直没松开过。
明仪面上不由浮起一点红晕。
到了长公主府门前,明仪挣了挣被谢纾紧握的手,道:“到了,你可以松开了吗?”
谢纾顿了片刻,轻轻松手:“好。”
“那便就此别过。”明仪看了眼谢纾,转身跨上长公主府的台阶。
“别。”谢纾出声。
明仪脚步一顿,藏在衣袖之下的指尖微微扣紧掌心。
谢纾望着明仪的背影,默了片刻,低垂下眸,轻声问:“今日需要服侍吗?”
明仪微愣,她没想过“服侍”二字会从谢纾嘴里吐出来。他素来都是孤高且清傲的,实不像那种会向女子低头求欢之人。
明仪在门前石阶上站了好一会儿,回眸望了眼。黄昏下,谢纾的身影有些落寞。
不得不说卖惨这招有那么一点效果。
“你想服侍也可以,不过我不留人过夜,服侍完你便走。”明仪道,“还有你莫要觉得随便出卖几次色相就能……”上位。
她话未说完,谢纾几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唇。
明仪被他堵得言语不能,眼神微惊。
他们还在门外啊!你要不要这么猴急,就不能忍一忍?
亲了会儿,谢纾松开明仪的唇:“失礼了。”
明仪:“……”你也知道失礼?
他微一扬唇,打横抱起明仪朝屋里而去。
府里的丫鬟婆子头一次见这阵仗皆是一惊,只云莺见怪不怪淡定地站在一旁,吩咐道:“去备水。”
“一会儿许是要用。”
明仪被谢纾抱进了屋里,屋门“嘎吱”一声紧闭。
密闭的屋里,呼吸声交错而落。
谢纾的影子,倾身倒了下来,与明仪的影子交叠。
明仪被谢纾逼得一步一步往屋里退,脚步声凌乱,圆凳不知被谁的脚勾到,撞倒在地。
明仪很快倒在了榻上。
烛火忽明忽暗,白色的帐帘映照着谢纾低头讨好的模样,未过多久,明仪便沉入其中。
谢纾的唇和指尖固然很令明仪满意,只越到后面越觉得哪里空落落的,也不知这是服侍还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