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翻宿敌后被碰瓷了(46)
不行,她要是现在出去,老爹知道得要了他的命。深知自己闯了大祸的霍小公爷在头痛与保命中间爆发了惊人的求生能力,动作极快勾住沈家姑娘的后领,“撕拉”一声,薄如蝉翼的宫衣在他撕扯间化为几片碎布。
细白温软的肌肤映入眼帘,晃得人眼疼,衣衫破损的小姑娘也是呆住,上下看了两眼,急急用为数不多的布料遮挡,厉声斥责:“你,闭眼。”
霍黎卿傻眼了,捏着手里的碎步怔怔转过身,脸色发烫,耳朵都要烧起来了,他真不是故意的,怎么女的这么麻烦,衣服那么薄,这么冷的天,她这么抗冻吗?
心中腹诽半晌,身后的人愣在原地,本就刚搭好帐篷,各色箱子还没打开,诺大的棚子连块碎布都没有,更别说替换衣衫了。
沈文舒几欲落泪,都是眼前之人害的,她不过是自保,怎么招惹出这么个魔星。
心中揣着怨气,她对人再没了客气,硬邦邦命令道:“你,把披风脱下来。”
“脱…脱衣服?”霍小公爷说得结结巴巴,虽说这是他好兄弟的妹妹,但突然这么直白,他揪着垂下来的小辫子,扭捏道:“这,这不好吧…”
门外一阵脚步匆匆,沈文启大大咧咧的声音在外响起:“黎卿,你来秋猎也不上前面找我…”
男人说话声音很近,眼看就几步路的距离,沈文舒僵立原地,若是二哥哥知道自己此刻衣衫不整同一个男人在营帐中,他怎么看她?
几乎想都未想,她快走几步扑入霍黎卿怀里,用他的身躯挡住自己。
沈文启撩开帐篷,只见霍小公爷背对着门站得笔直,听他声音也不回头,双臂虚虚隆在胸前,两眼发直,脸色惨白。
“你这是怎么了?”
沈二以为他还在记恨前些日子骂他的事,笑嘻嘻道:“二弟都来找你了,怎么还挎着个脸…”
他转到霍黎卿面前,只见他陇着披风,前面鼓鼓囊囊,凑近竟露出一小撮女人的长发。
沈文启毕竟长他几岁,泡在风月场里见识不少,见此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拍了拍霍黎卿的肩膀,意味深长笑了:“我们卿卿竟然知人事了,二弟甚慰,你先忙,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他嬉笑着撩开营帐走了,霍黎卿大口喘气,僵硬低头,怀中的女子一头长发乌云堆鬓,长睫微抖,水杏眼湿润润,犹如春日桃花,夏初小荷,面容还显稚嫩,已窥出来日倾城色。
她身上佩戴香囊,因离得极近,能细细辨认出薄荷、雪松的气息,不似寻常女儿家身上的甜香,如果不是她手里握着根长簪,此刻正顶在霍黎卿腰上的话,与帐外那些名门贵女没什么两样。
霍小公爷脸红了,吓得。
他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外间没了声响,气鼓鼓道:“沈文舒,你往哪儿扎呢?”
“出去,找套衣服送进来。”
没了旁人,沈文舒对他不客气地命令,她丝毫不怕霍黎卿犯浑,躲在箱子里,她也听出,霍国公教子森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霍黎卿只顾眼前,逼急了捅到明面上,她丢的是颜面,霍黎卿得赔进去半条命。
被人捏住痛点的霍小公爷很不服气地走出去,一出帐门,嘶,他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叫一个小女子掐住脖子威胁。
越想越气,霍黎卿反身又折回去,扯开帘子,小姑娘身量不足,盈盈一握的腰上绑着两根藕粉色细带,脖颈上缠着同色带子,只一个光洁如玉的背影,白璧无瑕,散着莹莹华光。
身后掀开的帘子骤然落下,霍黎卿满脸通红跑走,与走来的良吉撞个正着。
“哎哟你长没长眼睛……”
良吉骂骂咧咧,一抬头,他家爷目光呆滞,手里捏着一片碎布,再侧头看向紧闭的帐门,哪还有不清楚的。
沈家姑娘是他亲自带人抗出来的,没想到小公爷这么情急,贼眉鼠眼笑了,微微靠上去,低声道:“爷,你下手轻点儿,五姑娘年纪还小呢。”
霍黎卿满脑子都是帐内那道背影,小小的,顶多到自己胸口,温热香软,像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糖糕。
霍黎卿想得喉咙发干,冷不丁听到良吉让他下手轻点儿,她还小。
心中不可告人的隐秘被戳破,霍小公爷红了脸,一把推开贴着他献计的小厮,义正言辞指着他:“你说什么浑话!满脑子男男女女,你去,找件女人衣服。”
良吉挨了个爆栗,抱头鼠窜去找衣服,霍小公爷坐在帐外石头上,胸口砰砰直跳,原来,女孩子不仅麻烦,还是白的,软的,香的,还有些凶。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被精心养护的肌肉平整无疤,紧实贴在骨上,不似方才,他捏她着细弱的手腕,指尖残存滑腻,柔若无骨,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