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心头白月光(55)
“今日雨水重,劳各位贵客来观礼一场。令JSG一对儿新郎官和新娘子想必也是在路上耽搁了,劳各位苦等。此处敞着门潮气重,不若劳烦诸位到偏厅吃盏茶,暖暖身子。”
众人听罢,哪有不从的。这世子与侯爷不和的事他们多少都有耳闻,只是百闻不如一见,不意竟会闹成今日这样的地步。此时见场面愈发收不住,也都失了隔岸观火的兴致,生怕殃及到自己。
齐鹏扶着亲娘下去处理丧事,三房的人也趁机引宾客到偏厅,喜堂这才空了下来。
门一开,风雨裹席而入,吹得几排红烛熄灭,房里又暗了几分。齐昭南并不去管齐琨的反应,只去看陆令晚,比起方才语气已是放软了几分:
“我知道你因为你娘的事恨我怨我,你若是不想嫁我,我可以等,可你不要犯糊涂。今日跟我走,我全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此时宾客尽散,堂里只有陆令晚、齐昭南两人。
陆令晚再没了忌讳,她收起了面上那副得体的笑容。她微抬了抬下巴,看向盛怒之下的那人:
“很愤怒,是吗?”
“什么?”
齐昭南仿佛恍了下神,渐渐地看到她眼中染上了一抹冷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世子爷,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话音刚落,门口便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队羽林卫入了侯府,为首的那人同齐昭南抱拳行了个礼:
“世子爷,嫌犯在京郊被劫走,陛下震怒,命我等将您带去御前讯问。”
他转头看向陆令晚,却见轻轻地扯着唇,对着他冷冷地笑。
第29章
火葬场进行时
这场闹剧终究是以羽林卫押走齐昭南而结束。
原来京郊处安置的囚车被劫, 不少囚犯借机逃走,各般物证亦多有毁损。
圣上因此生怒,传忠勇侯世子齐昭南即刻入殿觐见。
最后齐世子反抗未遂,是生生被羽林军压入宫城的。
关于齐世子的处置问题, 朝堂上生生吵了两日。
新党一派趁机罗置罪名, 试图以玩忽职守之罪加重处罚。旧党一派则将其累世的功勋搬了出来,又以侯府新桑为由, 请求从轻处置。
最后结果议定出来, 齐昭南被停职一个月,府中静闭思过。
这样的处置实在是有些不疼不痒了,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临清的粮仓原本是被陛下控制在手中, 却哪知出了贪腐的案子,被太皇太后那边抓住了把柄, 这才有了机会将手伸向临清仓。
如今这般一闹, 只怕旧党那一派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再者军队不拿捏在自己手里,皇帝到底不能安眠,这些年来没少往神机营里渗透势力。
如今上峰被停了职,虽然只是短短一个月,也足够帝王操纵一番了。
***
只是齐世子这些日子像是犯了冲, 按下葫芦起了瓢。
齐昭南回到侯府的时候,府内四处已挂起了白绫。
只是从齐琨不惜害他性命也要将自己的亲儿子扶上位的那一刻起,他与他的父子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所以, 没有什么悲痛, 只觉得他那继父一生可笑, 苦心孤诣地筹谋了一辈子, 临到死了, 还是没能把自己的亲儿子扶上位,怕也闭不上眼吧。
他不过才回到府中,便被二爷齐鹏派来的人叫到了正堂来。
抬脚走进去,刚跨过门槛儿,往里头一瞧,侯府的人也算来了个全,就连齐曜北那新鲜的老丈人定国公也来了,显然是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侯府老夫人白氏坐在上首,见他进来目光哀痛地看向他。
而下首的陆令晚只压着眉眼,拨弄着茶瓣儿仿若未见。再往下数,是二房三房的人。左列上首则坐着定国公,齐曜北及其刚娶进门的妻子,定国公家的嫡幺女,邱初瑾。
齐昭南大剌剌地走进去,也不行礼,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面上带上了几分闲散的笑意,仿佛前几日大闹婚礼的不是他,又仿佛入宫挨了申斥被禁足府中的不是他。
“给祖母、诸位长辈请安了,祖母身子康健否?叫我前来是有何要事?”
他面上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心里却绷紧了弦,知道这样大的阵仗只怕是不好善了。
果然,白氏拿虎头拐敲着地面。
“孽障,还不跪一下!”
“祖母,咱们祖孙俩一年也见不着几次,您每次见着我头一句便是这个,下次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孙儿这又是做错了什么,惹了您老不快?您可要多保重这些身子,否则也不知这一句话还能骂上几次?”
“我们齐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孽障!”
几乎是异口同声,齐昭南和白氏同时发声,两厢语速丝毫不差。
齐昭南将白氏往日的神态都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