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85)
“谢砚书......你”薛予宁被吻得话都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砚书撑起身来,眸底漾开的笑意如同花酿般醉人,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之前曾说过,若是你情我愿似乎也不是不行。”
薛予宁被他这一说才忆起了在凤阳的那一夜,而不等她回神,身下已然一软,画舫轻摇,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旁的银狐毯搭在她的身前,腾起了一阵酥意。
女子嘤咛一声,他身前的谢砚书亦是一顿,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风过无痕,夜色如水。
今冬最后一场的雪粒子肆意地洒落,毫无停歇之势,似是蕴藏了许久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得到迸发。
而翌日晨起之时,薄暮冥冥,几声鸟鸣唤醒了屋内人,也消退了整个冬日的寂静。
薛予宁是被身边的一声声响动给弄醒的,她睡眼惺忪,迷迷蒙蒙中向着榻边看去,身旁已没了谢砚书的身影。
在屏风之处,端然绕出一位玉面少年,他早已穿戴齐整,换上了官服,绯红的衣袍衬得其愈发地清俊爽朗,高高束起的墨发不比平常的马尾潇洒,多了分自持稳重。
在瞧见榻上的女子睁眼后,谢砚书含笑轻步走来。
“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昨夜我已将书信呈递给了陛下,想必今日早朝陛下应会放了薛大哥。”
少年的嗓音清朗温柔,带着浓情蜜意。
薛予宁窥了窥窗外天色,的确是还蒙着一层黑云,她揉了揉挂着红意的肩,脑袋还晕乎乎的,可她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分明昨晚折腾到了大半夜,他怎的还有这般气力?
谢砚书当是薛予宁还在忧心,是以出声宽慰:“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也许你就能与薛大哥相见。”
谢砚书抚了抚薛予宁的乌发,随后才渐渐松开。
她有片刻的怔愣,却是很快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少年瞧见薛予宁皱起的柳眉舒开后,才抽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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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金碧辉煌,御阶之下的百官伏地而跪,拜向了他们所辅佐的天子,可各自的心中却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而今的帝王景和帝年岁已高,身子骨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且每况愈下,前几个月总是犯头疼,甚至一度昏厥,众人都以为景和帝会跨不过那道槛,谁知近日竟稍稍好了些,只是仍不如最初的那般精神了。
是以朝中曾有胆大的人私下妄议:“陛下这指不定是回光返照呢!”
瘫坐在玉座上的萧齐北虽是斜靠在玉座中,但其身上自带的天子之势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诸位爱卿平身吧。”
众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缓缓起身。
唯有立于左侧的楚王萧成炜面上的愠色极为明显,他的目光落在了右侧的两人身上,像是化作了尖刀,刺向了那二人。
萧齐北冷眼扫视着座下的情形,萧成炜的举动都被他瞧在了眼里,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然开口:“谢卿,听闻你此次回京是有要是禀报?”
昨夜萧齐北早就知晓了其中原委,今日不过是要将事儿摆在明面上来说罢了。
在萧成炜盛着幽火的目光下,谢煜将信递给了李安,由李安代为宣读。
“今陆向澈所给的燕军已乔装好了,整装待发,可立即入京,望宋尚书从中斡旋。”
“薛景琅已然下狱,曾侍郎可将此前早已定好的叛逆之罪安在其身上......”
李安尚且未将信念完,只稍稍带过了前两张,座下的几人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陛下!臣冤枉呐!”
“是啊,陛下,此乃小人骄造,并非臣手书啊!”
萧齐北冷哼一声,朝着李安使了个眼色,李安顺势将手中的一沓信纸扔了出去,散落在地上的信纸赫然是宋之平的字迹,宋之平本就因写得一手好字而闻名,那遒劲有力的字,再加上宋之平习惯性地喜欢在落笔后点上一点,的确是他的字迹无疑了。
当初他们代替萧成炜与高安通信时,来往皆是私密,绝无旁人知晓,因而宋志平等人为不让第三人闻知此事,与高安的通信皆是自己手书。
“此前谢卿将信呈递上来后,朕立时着人去彻查,这不查不知晓,一查倒是给朕送了几份大礼,京口关隘的巡防营悉听你宋尚书指令,连朕的亲信前去也敢甩脸色。”
萧齐北直起了身子,正襟危坐:“大理寺那儿有关于审问薛景琅的人朕也缉来了一一审问,竟都攀咬着说是你曾侍郎指使,强迫着薛景琅和太子在罪状上盖印。”
“朕就疑惑了,这太子举兵造反,朕尚且还未彻查,怎的太子就自个儿心甘情愿地盖了印了,早先朕是气昏了头,是以未有细想,还得多亏了这几封信,才让朕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