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8)
谢砚书沉吟片刻后,缓缓道:“知道了,你下去做事吧。”
彩云含笑而去,而谢砚书却转头便冲墨尘道:“告诉刘管事,这个彩云想办法弄出府去。”
墨尘应声点头,只见谢砚书收剑起身,欲有外出之象。
“主子您这是去哪儿?”谢砚书今日本是在同刑部侍郎莫知之共商太子谋逆一案,是那彩云吵嚷着有大事禀报,才把莫知之晾在偏厅。
现下莫知之人还在偏厅候着,谢砚书却又要外出,墨尘实在不解,若说是为了薛大小姐,又何至于此?
却见他抬起的脚步一顿,凝声半晌后才开口。
“我出去逛逛。”
“归远!归远!”薛予宁方一进门,便直呼归远之名。
只见内院里走出一名跛脚的女子,可身上却穿着男子的宽大衣衫。
女子正是破月,将军府被封之日,她为护薛予宁而伤了腿,而后借着手中碎银,两人找了间屋舍暂住,因破月受伤,薛予宁则入了国公府为婢以此补贴家用。
因破月只身一人又带着归远,是以才在院中常年挂着男子的衣裳,以此躲过追捕她二人的官兵。
破月见到薛予宁后双目放光,赶忙下了钥。
“小姐,您怎的有机会出来?”
“说来话长,这是我这月的月钱,你先拿着,下月的月钱我找日子再给你送来。”薛予宁将手里的一吊钱放在了破月的手里。
在破月身旁正有一粉雕玉琢的男童,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瞧着薛予宁,随后胡乱地挥着手,咿咿呀呀地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
看着归远清澈的眼眸,粉嫩的小脸,薛予宁不禁心中一酸,也不知是何原因,小侄子已近三岁,仍不会开口叫人,后府中变故突生,本该养得白胖胖的小团子却瘦了许多。
薛予宁眼中似有泪水盈眶,她刮了刮归远肉肉的小鼻尖后,拉起归远的手,指向门外道:“归远乖,改明儿回府了......”
薛予宁指向门外的手一顿,破旧的屋门外正站着一修长的人影。
来人玄衣锦服,外披白狐大氅,清俊冷冽的面容让人瞧不出喜怒,白晃晃的积雪映出一道白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不是谢砚书又是何人?
薛予宁面上笑容一滞,一旁的破月见来人是谢砚书后,心下亦是一惊,将归远拉至自己身侧。
男子的步伐随着忽而乍起的风雪愈来愈近,直至薛予宁的身边。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谢砚书腰佩白玉之环,在清雪寒天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同其藏着调笑的话语相融。
瞧着谢砚书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薛予宁来不及多想他是如何找至此处,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将归远的身份遮掩过去。
薛予宁一手攥着归远,只见归远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谢砚书,似是对其颇为好奇。
漫漫风声里,只听得薛予宁倏地开口,让破月和谢砚书都是一怔。
“这......这是我的孩子。”
女子垂眸看向身侧娇软的幼孩,二人垂眸凝神的模样倒是十足的相似。
而其面前的少年却冷眉微挑,唇角笑意渐渐消减,饶是如谢砚书那般惯会掩藏情绪的人,现下也因薛予宁一言而慌了神色。
难怪......难怪薛予宁不愿嫁给他,难怪她会常年居府不出,都是因为她早就已倾心他人,并还为他人育有一子?
常年的死对头做出有违伦理之事,乃天下之笑柄,他本该好好奚落一番,可谢砚书却在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
谢砚书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但却很快掩去,又挂上了往日不羁的笑颜,倾身在薛予宁耳畔笑道:“想不到啊,薛予宁,未婚先育有一稚子,将军府中的人都是如你一般的德行?”
薛予宁黛眉紧蹙,还不等其开口,谢砚书却立身而起,凉风掀起他的衣袍,无人瞧见他负在身后的手早已青筋暴露。
“薛予宁,你还真担得起‘品行不端’......”谢砚书从喉间艰难地溢出几个字,可下一刻,他却觉衣袍一紧。
他垂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像极薛予宁的眸子,小团子摆了摆他的衣角,喃喃开口:“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归远:我其实真的只是把他当作黑蝴蝶
薛予宁:这真的不是陷害
谢砚书:喜当爹了!
第4章 真是我的?
“爹......爹爹。”孩童稚嫩又软糯的嗓音在四下俱静的雪地里尤为清楚。
风卷着细雪飞落,薛予宁愣了足足半晌,她突然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寒意向她袭来,渗进她的颈窝里,最后将她整个人都封冻起来。
这......真的不是陷害呀。薛予宁在心底这样想着,凭着谢砚书的性子,归远现下犯了他的清誉......虽说谢砚书在薛予宁心中并无什么清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