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69)
薛予宁微惊,旋即哂笑道:“高大人此言何意?如今世子爷既已同三皇子站在了同一......”
女子话音未落,却先是一头栽倒在地,在其面前的高安缓缓起身,而此前早已离去的谷雨又再次复返。
谷雨本就是谢砚书经由高安的手中买回来的丫鬟,自谢砚书开始怀疑高安之后,谷雨在府中的诸多行动也逐渐受限。
薛予宁的事也不再由谷雨经手,今日能将薛予宁带走,也是费了一番力气。
“这几日谢砚书都提放着我,是故我也无法往其吃食里下药,而今倒是钻了个空子。”
高安走到了谷雨身边,叹声道:“今日不过就是试探一番,若薛予宁愿意为我们所用,便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棋。”
高安说完后,正堂之外立时涌进了两名男子将薛予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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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垂落,泛起如墨的黑云,于凤阳城的一则小院内,身着银白盔甲的少年接过了面前人递来的信纸。
“这便是我手中所能用的兵力,世子爷可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陆向昀将自己藏匿于凤阳城中,可供驱使的人尽数列给了谢砚书,此次陆向澈来势汹汹,定不会轻易放手。
谢砚书接过了陆向昀递来的信纸,将其小心叠放了起来:“多谢三殿下。”
随着谢砚书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门外的破碎声。
木门被长剑刺破,院外的梅花旋转飘落,恍若飞雨,又似红蝶翩跹。
明亮的焰火立时照亮了整座小院,门前烈马嘶鸣,高坐于马背之上的男子厉声而喝:“谢砚书作为明安将帅,竟与燕国皇子勾结,听我之令,将谢砚书拿下!”
火光照亮了小院,也让谢砚书看清了马背之上所坐的是何人。
那男子高鼻大眼,战甲裹身,若只远远一瞧,颇有几分轩昂之气,可细下打量,其眸中又是藏不住的阴冷。
谢砚书勾起一抹冷笑,他看向马背上的男子,嗤笑道:“山高水远,没想到祝大人竟是躬身前来凤阳,着实令谢某没想到。”
谢砚书正色望向马背上的祝执,祝执冷哼一声,翻身下马,国公府一族在夺嫡之战重,处于中立,然于祝执和萧成炜而言,不能为其所用的,便皆不能留。
而今谢砚书竟在暗查太子谋逆一案,他们又怎能袖手旁观。
却见祝执并未多言,只一挥手便有无数的羽箭已然挂在了弦上,他一声令下,羽箭四射,陆向昀院中的死士早就冲了出来将陆向昀带走。
而谢砚书却一人陷在箭雨之中,他长剑回转,挡去了朝他飞来的羽箭,只是他今日是孤身一人来到陆向昀的院中,因而身边也并无守卫,若是祝执继续命人放箭,他也恐难再支撑下去。
“世子爷,你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
祝执立在箭雨之外,声若钟鼓:“而今我是陛下亲派的监军,你私下与燕国皇子勾结,难道不该束手就擒吗?”
见谢砚书仍在负隅顽抗,祝执再次哼声笑道:“世子爷,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府中人想想不是吗?难道你想成为下一个薛景琅吗?”
谢砚书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支羽箭立时便刺进了他的左肩,殷红的鲜血将其白色的盔甲染透,顺着他的指尖下坠,浸湿了其脚边的落梅。
祝执见谢砚书不再抵抗,亦是着人收回了羽箭:“老夫就说嘛,世子爷必定是个审时度势的人。”
当谢砚书被祝执的手下押到其身边时,谢砚书却抬头嗤笑一声:“祝执,究竟谁才是这通敌卖国之人,你最清楚。”
谢砚书不欲多争辩,他今日本是来寻陆向昀要其手中堪大任的人,谁知自定京而来的祝执竟是此役的监军。
一个是明安主将,一个是燕国皇子,光是这二人的身份便可为他们扣下个难以消脱的罪名了。
祝执正声厉色道:“将世子爷好生看着,立即槛送京师。”
第34章 兵符
祝执冷嘲的嗓音方才落下, 可走在前面的谢砚书却立时一个转身,一脚翘起了地上散落的羽箭, 回旋之间, 羽箭泛寒,在他身边的两名士兵被其踹倒在地。
“谢砚书!你可知你是在做什么?”
祝执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羽箭,冷汗涔涔, 带着寒意的箭矢紧紧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连着气息都放慢了些。
祝执万万没想到谢砚书受伤后竟还有力反击,往日他虽知晓谢砚书常年随父出入军营,亦是练就了一身武艺, 却不想竟有此般功夫。
要知道他派去缉押谢砚书的两名士兵亦不是无名小卒,皆是他从祝贵妃的死士里抽调出来的。
“祝大人,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想要了你的命吗?”谢砚书在祝执的耳边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