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114)
谢砚书看着萧成炜弯下去的身影眸光微沉,他冷声道:“这应是萧成炜演的一出戏。”
“戏?”薛景琅面露疑色,这哪会自己捅自己一刀?他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想再问谢砚书时,却听萧成炜再次开口。
“父皇,儿臣只是......只是怕父皇被小人蒙蔽,是故才出此下策,想要推举自己身边的人给父皇驱使,怎料这宋之平却是个狼子野心的,竟与外敌相勾结,父皇,您要相信儿臣绝无异心啊!”
萧成炜不住地磕头高呼,萧齐北瞧着萧成炜的模样,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萧成炜所言不无道理,这宋之平未尝不是受了他人所托才写了这一封血书呢?
萧齐北向后方的御座躺去,他吁叹一声,一众皇子中,萧成炜是最像他的皇子,模样、性格皆是与他相似,还是他最宠爱的祝贵妃所出,他难免对萧成炜要比对别的皇子要宽容些。
况且......祝贵妃膝下本就只有萧成炜和萧长歌两人,如今萧长歌远去和亲,他对萧成炜自也不能太苛刻,也算是补偿祝贵妃了。
但此次萧成炜收受贿礼一事不假,他便是有心保他,也得做给百官瞧瞧自己并无偏私。
萧齐北冷哼一声,将血布扔了下去:“楚王萧成炜,收受贿礼,与逆贼有所勾结,朕命你在府中自省两月,春猎之时在府中罚抄佛经,明白了吗?”
座下之臣闻之莫不一番唏嘘,早知陛下偏心萧成炜,却不想竟是宠溺于此。
“儿臣明白了,谢父皇隆恩!”萧齐北重重地拜向了萧齐北,可无人注意到他垂下之时,面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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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书,你方才在殿上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将才出了宫门,薛景琅便拉着谢砚书停了下来。
谢砚书面色微沉:“这都是萧成炜故意而为之。”
“故意?”
“嗯。”谢砚书颔首点头,旋即轻声开口:“他是为了春猎做准备。”
薛景琅更加不解:“这出戏与春猎有什么关系?”
昨日在燕国的探子传来消息,燕国因燕皇卧病在榻,诸位皇子相争,加之那太子陆向澈与后妃有染的事也已揭,燕国皇室大乱,这倒是给了明安朝机会。
明安本就因公主和亲而民心不稳,黎庶都言明安现下国力孱弱,需得靠公主和亲才能保住安康,陛下为安抚民心,是以要挟百官去骊山春猎,以打消百姓的杂音。
可萧成炜所为,和春猎又有何牵连?
谢砚书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往日含笑的面容如今却是蒙上了一团阴云,他沉声道:“萧成炜让宋之平留下一封血书,只是阐明了宋之平与他的关系,并未提及宋之平是受他指示,所以这罪也算不上重,再加上他算准了陛下会因为萧长歌一事而对祝贵妃和他感到歉疚,是以只会让他闭门自省。”
薛景琅顿了顿,他倏然领悟:“你是说他想举兵造反?”
“是。”
“春猎之时,陛下会带走定安城的禁军,而此时定安城无人驻守,萧成炜只要在此时占领皇宫,并暗自设伏,便可逼着陛下让位,况且而今我父亲又重回蜀地,自是无法在此时赶回来。”
谢砚书冷眉紧紧地攒在一起,好看的唇微微抿起。
薛景琅不禁呼叹:“萧成炜倒是算好了,从一开始的萧长歌去和亲,他就在布这棋局,陛下会因为歉疚而让他留在定安城,届时他便可占领定安,再向骊山进攻。”
“即便我们去告诉陛下他也不会信的,但愿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谢砚书望向阴沉的天色,目光寒凉,长风将起,搅弄无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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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我在这儿!”
归远藏在假山后边儿,捻起一块儿石子儿轻轻地打在石柱上,引着蒙了双眼的薛予宁缓缓向那一方走去。
“归远,小姑姑捉到你后,你可得把你藏起来的桃花酥都给小姑姑哦。”
薛予宁蒙着眼,一手扶着木柱,微微向前探身,一手往前边儿挥舞着,想要揽住归远。
可归远藏在她身后的假山,哪里会摸得到?
“藏好哦......”
薛予宁猫身往前,倏然玉手划过一则光滑的布料,定不会是府中下人。
“抓到你了!”
她唇角轻扬,勾住了那人的衣袍,然方才归远投下的石子儿还在她脚边,是以薛予宁直接被石子儿给绊倒,向前载去。
“嘶......”
脚腕处传来的疼痛让薛予宁眉间一皱,她原以为会和归远一同栽倒,谁知竟然落入了一则暖热的怀中。
“归远,你别想吃今日的桃花酥了。”
谢砚书冷声喝到,将薛予宁打横抱起,他不在府中时,便让人将归远接来同薛予宁作伴,可没让他二人做这些危险的事儿,万一一个不慎掉进了湖里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