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负我(125)
宋暮,“慢点喝。”
南欢赶忙喝了两口茶水缓了缓,她喝完水,宋暮又很自然的收走了她手里的杯子放回桌边。
“你看,我跟你住在一起还是有点用处的。”
南欢沉默了一瞬,“劳累殿下亲自照料妾,妾身甚为惶恐。”
她大概能猜到宋暮是因为她醒了又坐起来有了动静才被惊醒的。
如果她被别人惊醒,多少都是会有些起床气。
记忆中宋暮上学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被夫子叫起来都要发火。
她自己睡够了醒了,把他吵醒,心里有些愧疚不安。
宋暮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什么好惶恐的。你是我的妻子,再说这种话就太客气了。”
他倒是怪不客气的,南欢捂着头顶躺下。
两个人并排躺在一张床上,仍旧是两床被子,两个枕头。
南欢背对着宋暮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她翻了个身,看着前面的人。
房间里黑漆漆的,她看不清宋暮的面貌,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忍不住开口,轻轻唤他,“殿下,你睡了吗?”
宋暮很快回答她,“没有。有些睡不着,我们聊会儿吧。”
南欢,“殿下是不是一直睡得很浅?”
“倒也不是。以前一直睡得很沉,去北州有一天半夜有人摸到了我的床上。从那以后有人就会睡得轻一些。”
南欢想起扒了宋暮衣服看到的伤口,“殿下,不,夫君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受的吗?”
“嗯。大部分都是那段时间受的。”
南欢看着宋暮不甚清晰的轮廓,眼底划过一丝犹豫。
其实那天有看过几眼,但那种混乱的情况下,谁有心情去仔细观察呢?
她一直想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了解的事情造成这样大的变化。
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能看一看吗?”
黑暗中没有人回话,但南欢能听到他的呼吸,她紧张的握着胸前的被子。
话说出口的瞬间,她有一点点后悔,但很快她又定下心来。
她虽未经过那事,但年纪已经不算轻了,比邻倡肆住了几年,就算没见过也听过。
凡是夫妻,又是年轻的夫妻,同睡在一张床上,发什么都再正常不过,更何况只是看看伤口而已。
有点亲密的行为也算不上冒犯,就算真发生了那种事情,也是迟早都会发生的。
宋暮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
南欢撑着身体往前躺了一点,慢慢伸出手揭开自己身上的被子。
彼此的距离拉近,她方才能够看清宋暮的面目。
南欢触及对方含笑的视线,便好像心口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她红着脸将手伸进他的被子。
宋暮,“娘子需要我帮忙解衣吗?”
南欢的手指触到了男人的衣服,她听着宋暮说话,有一瞬的闪神,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手仍然向前,掌心一下按在了男人的躯体上。
她的掌心微凉,掌心隔着一层薄衣触碰到的肌体却很热。
彼此触碰在一起都是一静。
南欢反应过来宋暮说了什么,又根据形状猜出了自己掌心摸到了哪里,她浑身僵住了。
宋暮握住她的手腕,他看着她的表情,“这位置可不对。”
南欢没有反应,默默垂下眼,躲避他的目光。
宋暮松开她的手腕,她却又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在被子下面交握。
他握着她的手腕上移,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南欢的手跟着他,掌心沿着他的皮肤一点点的摩挲,最后触碰到了紧实的肌肉上隐隐凸起的伤痕,
南欢的手指一点点摸过凸起的伤痕,双眼虽然未曾看到,脑海中无可避免的浮现出了画面。
“当时很疼吗?”
他得胜的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就连酒馆中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都在谈论。
起初人们都不相信这个自小就没什么好名声的年轻皇子能够打胜仗,有人说肯定是圣人有意为幼子镀金,将其他老将的功劳一并揽在了督军的宋暮身上。
也有人说北蛮的进攻未必有传出来的那么厉害,可能来了只有一支流浪的牧民,被夸张成了一支劲旅。
后来同不断传回的战报一同到来的还有从北州而来的行商。
北州左卫从北蛮手中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其中一部分由军队送回京城,一部分被封赏给将士。
行商跟着军队,从左卫的兵员手中用现钱去交换那些异域的宝物,让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北州的军人能够快速把手里的物品转化为看得见的银钱寄回家供养家人。
行商则带着这些换来的商品来到京城,能够翻几倍卖出更加高昂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