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未婚夫成了我兄长(38)
这些人当赵家家法是摆设吗?不给些颜色她们怕是都不长记性。
荔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忙在榻边跪下俯首认错,“大人恕罪,都是婢子的错,婢子这就去领罚。”
“慢着。”温宴急了,她伸手攥住荔枝的手腕,对兄长请求道,“哥,这回不是她的错,你莫要怪罪她,行吗?”
“你觉得行吗?”赵彦辰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对温宴反问道,“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这次还好伤的不重,只是刮了一条口子,万一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影响了他的计划,又要如何?
做下人的就该牢记自己的职责,保护主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照顾好主子,就该受罚,不惩罚如何能长记性。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温宴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兄长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这次真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要去买种子的,若是要惩罚就先惩罚我吧。”
眼见着榻上的人眼眶红了一圈,又要掉金豆子了,赵彦辰头皮一阵发麻。
“罢了。”他闭了闭眼,往旁边挪了挪抽出自己的衣袖,“这次就饶了她,你好好歇着养身子,别再出去乱跑。”
“好。”温宴乖巧的点点头,“我一定听哥哥的话,好好将养身子,不让你担心。”
荔枝也是个有眼力价的,忙起来将温宴扶着重新躺了回去。
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温宴便想说些什么舒展舒展兄长板着的脸,想起方才做梦梦见的荒唐画面,她想以此来逗他开怀。
毕竟做梦梦见婚约这种东西,着实是有些好笑,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子呢。
“哥,给你说个笑话。”
“什么?”赵彦辰淡淡问道。
“我方才做梦梦见我和别人有婚约,你说好笑不好笑,我都还未及笄呢,哪儿来的婚约啊。”温宴笑嘻嘻的道,自以为这很好笑。
可是在赵彦辰这里却是半分都不好笑,甚至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温宴话音一落,他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晦暗,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深潭。
怎么又是做梦?他有些烦躁。
做梦本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梦都是温宴丢失的记忆!
前有兄长坠崖,后有婚约,情况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你,梦见的是和谁的婚约?”赵彦辰忍着不适,装作若无其事的试探温宴。
旁边的荔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温宴瞧着兄长表情十分严肃,脸上洋溢的笑意渐无,心下想着这该不会不是梦,是真的吧!?
难道她之前真的有婚约,失忆了给忘了,现在又把这事儿当成笑话,哥哥怪她鲁莽了?
她尴尬的咬了咬下唇,嗫嚅着道:“只看见了我的名字以及婚约两个字,其它的没看清。”
“奥。”原来没看清,赵彦辰悄然松了口气。
温宴细细瞧着兄长的表情变化,见他并没有反驳,说明她想的有可能是真的。
这事儿可就严肃了,怪不得他不笑反而还生气呢。
她怎么如此蠢笨的,温宴责怪自己,但她又对婚约一事十分好奇,于是鼓起勇气问道:“哥,我该不会真的与人有婚约吧?”
“......”赵彦辰沉默了片刻,缓缓应声,“嗯。”
方才在温宴说出没看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酝酿了下一个计划,想着在书房提前与张阑之说的那些话,或许往后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温宴梦见的婚约刚好可以作为一个切入的契机,让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只是,要成这事儿,还得借借东风,推波助澜一把。
“是谁啊?”温宴猛地亮了眼睛,好奇心瞬间便被放大了。
“你很想知道吗?”赵彦辰试探着反问她,“你对有婚约不介意?”
温宴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会介意,你们相看的一定不会差,哥你快告诉我是谁啊?”
赵彦辰有些心虚,顿了半晌,才道:“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便告诉你。”
眼下事情未成,怎么能说。
“奥......”温宴失落的叹了口气,“那行,之后再告诉我不迟。”
“.......”
从揽月阁出来以后赵彦辰独自走在府中鹅卵石小道上,步履沉沉。
温宴又做梦了,这不是一个不好的预兆,他回想着她所说的那个梦,心中还有些后怕。
得亏她记起的只是碎片,若是记起与她有婚约的人是他,她定会大吵大闹。
直接不用补救,赵府就会成为全上京的笑柄,他这刑部侍郎怕是要做到头了,还谈什么宏图大业。
先前齐大夫说过,得失忆之症的病人恢复记忆最初的表现便是记起些许碎片,下次若能再记起,碎片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