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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229)

作者:七句流言 阅读记录

习武之人,腰肢灵活。

雁晚自知说漏嘴,引起了男人的汹涌醋意。故而,她虽不满江允周身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却暂且忍住了脾气,任江允扣住自己亲吻。

她伸长双臂,环住情郎的肩背,双腿紧紧箍在男人劲瘦的腰肢上。

自从寒冬过去,江允的身体日日好转,重新练出了几块腹肌。他感受着女子温软的唇,一点点把自己嘴上的口脂渡给雁晚,问道:“我与水云楼头牌,哪个更好?”

“三郎更好。”雁晚得了喘息的机会,连忙回答。

“我与秦寻光。”江允怨气未消,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三郎更好。”

“我与庄霆。”江允想了想,把曾想娶雁晚的庄霆揪了出来。

“三郎更好。”雁晚的三次回答一模一样,却能让江允跳动不安的心渐渐沉静。

江允看着她唇上不规则的红,这红色在旁人眼里是凌乱,在他眼里却是蛊惑。他克制不住,便继续俯身亲吻着雁晚。趁喘息的时间,他道:“我舅舅早晨与你说了些什么?”

雁晚偏着头,急促地换气:“他虽未明说,却在暗讽我配不上你。”

“别理他,别为他生气。”江允俯身又吻,“是我缠着你不放,我高攀你。”

他又提及了吕一啸的事,这才从雁晚口中得知吕一啸被妻子长孙筝赏了封休书,扫地出门。雁晚骂骂咧咧,殷红的唇上泛着水光,江允难以忍耐,再次亲了上去。

厮磨好一番后,两人唇边皆染了一圈红色。江允捏着雁晚的手腕,道:“你快回云州了,我放心不下。”

“为何?”

“你爱看英俊的男人,可云州京城相距千里,我们一年只见数次面。我不在你身边,总怕你的心飞走了。”江允绕起她的一缕鬓发,眸光忽闪:“谁能管得住裴雁晚的心?”

雁晚低低地笑了一声,她的后腰被柜台硌得生疼,便跃下柜台,捏着情郎的耳垂安抚,柔声道:“情爱不是我的当务之急,也不是必需品。你应当知道罢?”

江允神色微怔,眼中的光瞬息间灭了一半。

雁晚捕捉到他的失落,急忙哄了一句:“可是我很喜欢你。”

“仅此而已?”江允后退半步,紧张地握紧双拳。

“世上或许有男子胜过你,但他们一定不如你这样对我好。所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便一直爱你。”雁晚走上前,直把江允逼到墙角:“江允,你真的很好。”

被夸赞的青年心潮澎湃,醋意瞬间消失殆尽。他背过身,面对墙壁,额头贴墙轻笑起来。若他长得有尾巴,那他的尾巴此刻已欢快地翘上了天。

“你笑什么呀?”雁晚亦笑弯了眼睛,抱臂看着笑到双肩颤抖的江允:“你高兴成这样?你若是怕我移情别恋,就跟我回云州去。”

话音一落,两人皆愣了愣。

江允从前争权势,是为了能做雁晚的依仗,时时帮衬她一把。慢慢地他才明白,裴雁晚有剑做依仗,需要动用他的权势才能脱困的机会寥寥无几。

皇位,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江允鸦黑的睫羽在灯下轻闪,他最终吐出一句:“雁晚,我向你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到你身边去。”

“你不做皇帝啦?不是想延续大殷盛世吗?”雁晚轻声笑问。

此事交由旁人完成,并非不可。他想。

*

八月十五中秋还未到,雁晚便要回云州了。她留在京城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在太极殿中度过的。她此去云州,再想和江允见面,应该要等到明年了。

江允为此烦躁了一整天,白日里把朝臣骂得狗血淋头,晚上窝在雁晚怀里呜呜地哭。

倒也没有真的哭。

他只是把脸埋在雁晚肩窝中,像小孩儿牙疼时那样,虽不见眼泪,呜呜咽咽的声音却绵延不绝:“你别走,好不好嘛……”

“当然不好。”雁晚抬高了腰,“来帮我解腰带。”

“我舍不得你。”江允乖乖照做。

雁晚揉揉他的后脑勺,哑然失笑:“陛下今年几岁了?为何像个孩童?”

江允的话愈发幼稚,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意中人,道:“我想回十七岁那一年,我还没有当皇帝,每天都能去山庄找你。”

“那可不行,”雁晚出言阻止,“我二十岁的时候,剑术不如现在厉害。”

说到“皇帝”二字,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便双手捧起江允的下颚,沉声叮嘱:“你要提防你姐姐,她……”

“我知道。”江允的神色霎时严肃,“快睡罢,明天我送你出城。”

他花了一会儿功夫,终于哄得雁晚安然入眠。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后,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雁晚留有疤痕的右腕,瞳孔愈发晦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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