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又为暴君心尖宠(85)
“你当然不可以,阿烟是朕的人,只是她好心让你暂住忘忧宫罢了,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景年一听是陆鹤川的声音,整个人都瑟缩一下,小心翼翼地从苏南嫣的身后探出脑袋望着,唯唯诺诺道:
“给、给皇上请安......”
陆鹤川没有丝毫的同情,三两步就走到苏南嫣的身边,一把将景年扒拉开丢到一边,冰冷的目光中带着警告地意味,吓得景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能迈着小碎步退到远处。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呀?你吓到阿年了......”苏南嫣颇为不满地推了推陆鹤川,眸中尽是嗔怪。
陆鹤川缓缓转过头,带着威压和不屑抬起苏南嫣的下巴,逼着她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醋意,道:
“阿烟这么久没见朕了,心里就没有半分惦记吗?”
“皇上,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苏南嫣当着景年的面有些羞赧,无奈地挣脱开陆鹤川的手,刚想往后挪开一些距离,就被他不由分说地揽住纤腰扯入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她的心口,执着道:
“难道在阿烟心里,朕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掖庭的罪奴吗?”
“对于臣妾来说,皇上和阿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苏南嫣认真地思考片刻,回答道。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陆鹤川轻轻掐了一把苏南嫣的腰,咬牙切齿地威逼着,眼底泛起不服输的怒意。
“皇上......”苏南嫣又好气又好笑地凝视着陆鹤川,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能妥协着。可是还未开口,就看见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景年壮着胆子走上前来,道:
“陛、陛下,关于苏姐姐落水的事情,奴才有要事禀告。”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陆鹤川不悦地放开苏南嫣,凌厉地目光刺在景年的身上。
“皇上,阿年救臣妾并非巧合,他亲眼看见长乐宫的春儿弄坏栏杆,这分明算好了想要置臣妾于死地呀!”苏南嫣挡在景年的前面,率先将来龙去脉说了清楚,补充道: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先将春儿拉去慎刑司,一定能让她说出实情。”
“竟是如此?”陆鹤川眸中闪过几丝果决的杀意,心疼地扶着苏南嫣起来,冷声道:
“春儿定是楚落云吩咐的,上回她在背后生事,朕看在楚家的面子上才留她性命,没想到她竟是这般胆大妄为。”
“皇上切莫动气,臣妾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嘛?”苏南嫣轻轻抚摸着陆鹤川的胸口,软声道:
“只是臣妾不会水这件事,进宫后未曾对任何人提起过,不知楚落云是从何得知呢?这件事背后说不准还有人兴风作浪,皇上就让慎刑司好好审审,一并铲除才好。”
“是啊,朕从前都不知道这件事......”陆鹤川眸光幽深地望着苏南嫣,眼前忽然间浮现一年前的画面。
听闻玉烟逃离皇宫后跳河自尽,他整整三日没合眼,第一次祈求神明给他一次机会,可等来的却是捞到了尸首的消息。
他疯了一般冲破所有人的阻拦,跪在那具面目全非却带着他送的镯子的尸体面前,泪水模糊了双眸。
“皇上也不必自责,臣妾未曾同你说过,自然是不知道的。”苏南嫣看陆鹤川的神色有些奇怪,笑着安慰道。
陆鹤川目光深沉地望着苏南嫣,珍惜地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着道:
“朕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再费心神,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
仅仅一日的功夫,陆鹤川就下了圣旨,赐答应楚氏冷宫自尽,苏南仪言语有失,意图谋害苏贵人,打四十大板,终生幽禁恒王府。
苏南嫣听说后,只是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很快就继续给景年夹着菜,并没有太意外。
慎刑司的酷刑无人能够忍受,春儿不出几个时辰就全部说了出来,兰心那边她早就让备下了口供,事发之时直接交上去即可。
至于兰心,她也兑现了承诺,向陆鹤川求了恩典,从此是自由之身了。
“娘娘,奴婢听说楚家无人替楚落云求情,只说是教女无方,皇上英明决断,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求不要牵连楚家。”净月在一旁说着,叹息道:
“想来也是可怜,苏大人虽然胆怯,但好歹还是为苏南仪求了一句情,虽说也只是面子上的事儿罢了......”
“那是因为我名字记在了苏家族谱上,皇上顾忌着我,总不会对苏家怎么样。”苏南嫣放下筷子,冷漠道:
“楚家本就是靠着楚落云才熬出头的,又在恒王那儿两头巴结,现在恐怕是避之不及,怎会为楚落云求情呢?”
“说到底还是苏家占了娘娘的便宜。”净月心里也有些不痛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