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女人开口了，只是这一句话让卫星恍神了，自己曾经的娘子央乐也这样对自己说过。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时自己伪装成人，报国参军，抵抗外族，当夜被派去看守马厩，巡逻粮草。

粮草被烧，战马被盗，巡逻的一组六人，全被杀，自己被匪徒杀过一次，想报仇，就没换身份，以唯一的幸存者身份，请求再次看守粮草，结果又被将军当内应再次斩杀以儆效尤。

自己这个气啊，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盗贼和自己人手里了，此仇必须报。

再次篡改身份，顶替了一户农家独子，这次一报名直接是后勤兵，半夜不睡觉，主动守着粮草堆，终于在一个月后再次碰上了那伙盗贼。

这次一个都没放跑全端了，还顺便把他们的大姐头央乐俘虏了。

被抓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胜者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卫星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撩开女人凌乱的头发。

“是你……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跑？今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卫星一看是昨天自己救的女人，有点开心，难道真的是央乐的转世和自己再续前缘？

“无可奉告！”

“你该不会是孟婆汤没喝干净吧？现在的人用词都不会这么讲究了。”

“莫问！”

“你今生叫莫问？”卫星有点高兴，直接把胳膊给对方按了回去，开心的扶女人起来。

“你倒是多说几句话啊！万一你上辈子真是我老婆，那这辈子，咱们继续相亲相爱呀。”

“滚！”莫问抬手就是一巴掌，指甲盖中藏着刀片，直指卫星咽喉。

“啊……你是杀手？”卫星以为莫问是要打自己的脸，车内距离有限，他只是向后闪躲了一点，依旧被割喉了。

“你也不是人？”莫问看着卫星脖子上没有血只有一道伤口，马上从口袋里拿出匕首补刀。

卫星轻松躲过，但车内躲闪空间太小，手臂还是被划伤了。

“我夫人的陪葬，你真的是她？”卫星夺过了匕首，单手控制住莫问的双手，用腿压住莫问双腿。

银制的匕首上雕满了经文，这是央乐死时自己亲手埋在她身边的，不会错的，如果不是央乐被盗墓了，就是她是央乐的转世。

“你刚才发现郑陆飒不是人，就是用这把匕首刺伤的他吧？难怪你要翻姜玖雅的东西，哈哈……我帮你省了不少事吧。”卫星突然想明白了，难怪她会出现在超市，因爱生恨和郑家反目成仇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莫问则盘算着如何脱身，抢回匕首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他知道的太多了，自己上个案子没解决利索，被他发现，这个案子又没解决好，还是被他发现，他要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

“你是郑陆飒的老相好对不对，你发现他移情别恋了，就去超市和他理论，被他开枪射伤，我误打误撞帮了你，你发现了自己的情敌，用材料伪装成她，再接近郑陆飒准备报仇，结果他不是人，把你打伤了，对不对！”

莫问要不是手脚都被控制住了，真想再给卫星补几刀，两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居然可以脑补到混为一谈？

自己是职业杀手，上个案子是杀拿人试新药的制药商，除暴安良的好事，虽然收了被害人们集体捐助的赏金，但自己也受伤了需要医药费，这次是被别的房地产商委托，让郑家绝后，根本不是一回事！

和自己的目标恋爱？这是有违职业道德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做呢！不过……好像……可以利用他。

“对，我是被郑陆飒抛弃了，所以你要帮我报仇吗？”

“这可帮不了，不过……”卫星犹豫了，他想再试探一下莫问，确定下她的身份，如果真是央乐转世，自己和她联手干掉郑陆飒两个人就可以隐居山林了。

“不过什么？刚才你还说我是你夫人的转世，难道你对你夫人不够痴情？还是说你根本不爱她。”莫问冷冰冰的态度立马消失，略带撒娇的质问，让卫星更怀疑她是不是央乐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得到这把刀的。”

“我从小就带着它了。”

莫问撒谎了，这刀是她以前在中东枪杀土豪时得到的战利品，据说是土豪娶的一位夫人带来的陪嫁，来自东方，自己出生在外国，只知道父母是东方人，便一直保留着这把刀，碰上丧尸什么的还能用用。

“从小？难道央乐被迁坟了？她的族人拿到了这把刀？你是央家旁系后人？”

卫星最大的缺点就是碰到问题会自行想通，这点对莫问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