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您的职业特殊我不该多说什么的，但是……您笑过吗？”

“神经病。”鹿母关上车窗，司机开车离开。

“我真是神经病吗？鹿明努力做到最好，不就是想换得认可和家人的笑容吗？我理解错了吗？”玖雅思索着自言自语上楼。

一个星期以后，古诺扶着差点失去整条腿的浮尘上楼，石膏碎的太诡异，浮尘只能解释是自己做恢复训练撞碎的，医生也很客气在浮尘整个小腿和脚踝处都打上石膏，完全限制住了浮尘活动。

“欢迎回家，我的午饭呢？”玖雅伸手问古诺要午饭。

“一个星期怎么没饿死你！”古诺嘴上虽然说着气话，手上的午饭却出卖了他。

“你们快坐，我跟你们说点事情。”玖雅提着午饭收拾出沙发，让浮尘靠着把腿放平。

“什么事让你这么激动。”

“沈燕的调查结果。”玖雅骄傲的从柜台内拿了出来，她可是花二十块钱买了一堆冥币贿赂出来的。

“字太多，说来听听。”古诺看着玖雅手里的纸至少二三十页，这种添油加醋的报告不看也罢。

“不多，就三页冥文，别的都是我这一个星期手动翻译的成果。”

“破天荒你会想学冥文？说说你的成果吧。”古诺更不想看了，三页能让玖雅翻译出三十页，还是不看的好，玖雅气的把本子扔到桌子上，浮尘默默的拿起来看。

“知道欧洲中世纪的‘排巫运动’吗？”

“嗯，焚烧女巫和疑似女巫的人。”

“她们两个是两姐妹，那个年代帮助了不少巫女躲藏，然后被出卖，她们恨透了跟风的人和放火烧她们的人。”

“死的这些人都是当年看他们被烧死的人？”

“不是啊，她们两个在被烧死时是紧紧抱在一起的，用自己献祭召唤了恶魔，并向恶魔承诺只要自己能离开西方当时的人间地狱，她们愿意付出所有。”玖雅说着狠狠的咬了口鸡腿。

“那个恶魔不靠谱让她们等了很多年，才只有一张偷渡到东方来的名额，两个人化作一人，以沈燕的身份长大。”浮尘大概看明白了，替玖雅继续说。

“嗯嗯，没错，那魔鬼已经将沈父发展成自己的信徒，告诉沈父，沈燕就是圣女，不属于这个世界，沈燕说什么就必须马上去做。”玖雅嚼着米饭继续说。

“你快吃吧，浮尘给我讲个大概就行了。”古诺也跟着吃了起来。

“她们和平相处，没有冲突没有不和，不断自我催眠，她们是东方人，她们做的是正义的是，被他们清洗的人根本没机会去阴间报道，全被那个恶魔收为信徒。”

“哦，西方不够东方来凑，我能理解，抢地盘呗，继续。”

“死的人多了，她们自己开始怀疑存在价值，便想独立，于是沈燕计划了自杀，哄骗沈父和她一起死，让阴间送走沈父，监视她们的人就消失了。”

“这段我来说。”玖雅喝完最后一口汤赶紧抢答。

“那个魔鬼也是贪心，早就把沈父的灵魂吃了，自己伪装成沈父，直接被阴间以主谋罪，扣上沈父的名字押地狱里逐级受刑了，而沈燕已经把催眠练到最佳程度，自己骗自己，她喜欢上了那个为自己辩护的律师，想单独有一具身体可以与他约会。”玖雅将多出来的饭递给浮尘继续说。

“她脱离的第一步就是恢复魂魄状态，物色对象，她直接相中我太姑奶奶，还声泪俱下的演了出苦情戏，没有了沈燕的安然，就催眠自己变成杀手，当时电视新闻报道里怎么写她就催眠自己该怎么做，冷漠高傲不屑张狂，其实都不是本来的安然，她只是为了更符合催眠杀手的人设，防止穿帮被魔鬼抓回西方。”

“有点乱，她们想分开成为两个人各自生活还好理解，魔鬼因吃了沈父冒名被审判，鹿明什么罪？”古诺在医院陪护时，差点被鹿昭的二哥打死，自己还不能还手。

“鹿明被催眠的太成功了，他本就是为了别人而活，依然死心塌地的认为自己是因为爱情才追随沈燕的，反正他没死报告里又没他我怎么解释都有可能，你还是自己想吧。”

“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声，鹿家给了你一千块钱，我替你收下了。”

“为什么？”古诺莫名其妙的看着玖雅，自己打一架还有赔偿金？

“因为你让鹿明和她在一起了！”

z市精神病恢复护理中心内

鹿明将护士给的药又吐了出来，解开衣服扣子，低头看着自己废掉肩膀上长出的一张人脸，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脸。

“再等等，我就可以为你做个身体和你永远在一起了。”鹿明舌头修复的不好，说话吐字不清，鹿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那张脸突然大喊“我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