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夫君琴瑟和鸣(255)
“彼时你有了新妇,我自然不好叨扰,我也会有新的夫君,他大约是个江湖侠客,我们居无定所,可以自由地去蓬莱岛和雁落山。”
“嗯……我会同他说我和你的故事,他应该会嫉妒得发疯,但最后又庆幸,毕竟他夫人喜欢过的那个人再厉害,也只是过去了呀——”
未尽的话语没能出口,江琮重重地吻上来。
泠琅的牙齿撞到了他的,力度大到有疼意,她没来得及抱怨任何,他沉默着吸吮,深深地侵入,好像不想听到这些。
后脑被紧扣,双手被缚缠,他封闭了所有可能撤退的后路,强悍地碾压与征服,手心的热度让她心颤。
“等——”她挣扎着要脱离桎梏。
“等什么?”
他把她按在怀中,含咬住她已然难以承受的舌尖:“等到你把那人领到我面前?”
“你还想和谁去雁落山?”
他闷闷地笑:“我不会娶妻的,也不会同别人说我和你的事,李泠琅,我不像你那么没良心。”
泠琅颤着腰,感受到力气在体内逐渐消逝,她不得不用双臂勾住他脖颈,贴得更紧,才不会让身体软倒下去。
很显然,她的把戏起到了最大的作用,江琮眼中含着沉沉冷意,吻得毫不客气,用确保让她无法忘怀的力度。
他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西京,我一直都知道,这是我现在才说起这些的最大原因。”
“但现在,我想通了。”他慢条斯理地啄吻她唇际,缓慢向下,在脖颈游离。
“你要走,可以,找新的夫婿,也全凭你心意,如果你想带着他回京城看看……我不介意,甚至会很高兴。”他咬住她的锁骨,换来一声无法抑制的可爱轻吟。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一个旧友,嗯?”
“熹园池边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夏天有茉莉,冬天有梅,我就在那里等你。”
“白天看到他的时候,我会隐瞒得很好的,”他轻喘着说着疯话,“怎么样?你既可以拥有自由,也可以拥有我。”
“喜欢这样吗?我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
他不住地追问,就像之前她对他那样。
泠琅被吻得一点没有动脑子的力气,仿佛在云端浮沉,身边只有无尽绵软和暖,她已然无法经受这样浓烈的愉悦。
她扭着腰想要躲开,才一动弹,便被按得更紧。
“回答我。”
他吐息洒落在她肌肤:“喜欢吗?”
“我刚刚说的,可以考虑一下。”
在怀中人彻底软成一团水雾前,他叹着气,终于抬起了头。
“我确实喜欢得要命,喜欢得想要发疯。”他抚摸着她脸际,声嗓温柔极了。
“这就是我现在才告诉你的原因,泠琅,你要如何叫一个一败涂地的人,任凭你离开他的生命。”
“但因为我已经任你宰割,所以你可以这么贪心,”他柔声,“我不介意。”
“你要如何都可以,我不介意。”
“你想知道多少,想带走多少,全凭你的心意,不必管我如何……”他慢慢地笑,“这样说,会不会反而把你留住呢?”
他仿佛在追问一道无法停驻的风:“我要用什么方式,才能留住你?”
第109章 雨前夜
果然下雨了。
下雨, 天色却仍旧盈盈地亮,雨丝轻而薄,蒙蒙飘洒在草尖叶梢。不像清寒淅沥的秋雨, 倒像沾衣欲湿的春雨。
但在今天, 发生什么事都没什么好奇怪,泠琅想。
七月可以下春雨。无人荒谷中,能生长着棵果实累累的樱桃树。一个沉默太久的人, 在不停地说爱她。
他声音轻而低,用耳鬓厮磨的方式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是自白,更像在喟叹。
“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他埋首在她颈窝,“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是它想告诉你的, 我没有办法。”
“就像知道你会走, 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炽热的颤抖的话, 一字不落地抵达她耳膜, 又生出细细藤蔓, 蔓延到心胸,将她的心一层层温柔包裹。
他明知前路无定,却还是对她袒露事实,他对她已经手无寸铁。
“很可笑是不是?”
泠琅的确在笑, 但不是出于可笑, 所有奇妙堆积在她心头,让她有种醉般的醺然。
她忍不住抬手抚摸江琮的头发, 听他说那些话, 一遍又一遍, 不知疲倦。
“不可笑,”她说,“我这么好,有什么奇怪?”
青年对这个答复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她就该这么说,他轻笑:“是啊,这么好,可不是哪个江湖侠客都能做夫婿的。”
泠琅用鼻尖去蹭他眉心的痣:“你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