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都是我徒弟(10)
花灵月顿时兴奋的脸都红了,扑过去抱住那位华服夫人,语无伦次道:“仙尊……母亲,是仙尊!是仙尊过来了!母亲母亲!您快把百蝶衣给我穿上!”
华服夫人,也就是现任家主夫人花夫人,同样又惊又喜,连声道:“好好好,母亲这就带你去穿百蝶衣!”
母女二人说完,急匆匆而去。
因为一个秋千莫名被针对、又因为一个仙尊而莫名脱困的郁青也抬脚欲走,花玄忽然唤住她,道:“你……等一下。”
郁青停下,挑眉望向花玄。
花玄却没看她,视线望那座从未有人能踏足半步的亭台,神情更复杂了。
郁青久等之下不见他开口,只得唤了声:“家主?”
花玄这才恍然回神,抬眼打量着这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瞅过的女儿,最后,道:“今天是你妹妹生辰,也是你的生辰,你回屋装扮一番,稍后到和风苑赴宴。”
“……”郁青刚要拒绝,手腕上忽然一阵巨疼。略一思索,改口道:“哦。”
随着那声“哦”字出口,手腕上的巨疼也瞬时消退了。
郁青:“……”
只是一个小小的生辰宴而已啊,你没必要这么在乎……好吧,其实还是应该在乎的。
毕竟,这是花染儿第一次被邀请赴宴。
郁青望着和风苑的方向,目光微闪。
花玄道:“……你回去换身新衣,打扮的漂亮点儿。”
郁青:“……好。”
让去赴宴,还让打扮的漂亮点……画风如此不对,莫非这位花家主他今日忘记吃药了?
郁青刚回到住处,一个小丫鬟便捧着个红木匣子而来。
小丫鬟道:“染儿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宴服。”
郁青挑眉道:“给我的?家主让送来的?”果然忘记吃药了。
小丫道:“染儿小姐,您快打开看看吧。”竟是答非所问。
郁青也不计较,伸手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红木匣子,正要打开,忽地怔住了。
匣子并不特别,让她怔住的是匣子上的装饰——一枝寒梅。
而且每一朵寒梅都是用红绸所编。
这让她想起了往事。
作为一个神,其实生辰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活的太久太久了,所以自打位列花神之位后,郁青便无所谓过不过生辰了。
可她的四个徒弟却坚持每年都要给她过生辰,而且每次都要大张旗鼓的为她准备生辰贺礼。
尤其是四徒弟,知道她喜欢寒梅,所以每次准备的贺礼中都会夹带一枝寒梅,且那寒梅还不是从树上折来的,而是他自己亲手用红绸编就。
问他为什么不折现成的,他说:“老大老二老三都是折的现成的,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
没想到如今刚一归来,就又看见了用红绸编成的梅花。
郁青勾了勾唇,想笑,结果出口的却是一声长叹。
可惜啊,这梅花不是出自老四之手。
她心道。
一旁的小丫鬟见她神情怅然,凑过来问道:“染儿小姐,您怎么啦?”
郁青指尖在那枝寒梅上来回摩挲,须臾,回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唔,你先下去吧,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小丫鬟应声退下,行到无人处,摸出一枚玉简,用指尖在上面写写画画,不多一会儿就写满了半面玉简。
想起仙督交待她务必要把染儿小姐的所言所行全都如实上报,哪怕一个眼神也不能遗漏,她便又在空隙处加了几句:
——染儿小姐摸着匣子上的寒梅怔愣良久,问她为何,答:想起了昔日的故人。且神情又是落寞,又是欢喜。所以夜雨推测,那位故人对染儿小姐必定很重要。”
正是再次扮做小丫鬟的夜雨。
写完后,夜雨将那玉简捂在掌心,再摊开时那玉简上的字便全都不见了。她将玉简收好,脚尖在地一点,身形宛若娇燕般掠空而去。
夜风早已在约定地点等候多时,夜雨朝他比了个任务完成的手势,末了,问道:“你那边如何?”
夜风道:“你哥我办事,何时出过纰漏?猎场那边都安排妥当了。走,找仙尊去。”
而此时,和风苑内酒香四溢,肉香弥漫,却独独不闻人声,连筷尖戳到碗碟时都带着股小心翼翼,半点没有宴席该有的欢庆热闹。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噤若寒蝉。
有人大着胆子偷偷瞄向主座。
就见座上男子锦衣玉带,乌发如瀑般倾泄与肩头,此时正一手撑额,一手握着块玉简,姿态慵懒地半倚半卧。
明明带着面具只露出半张容颜,可单是这露出的半张容颜,已然绝了人间色。
那人一时看的痴傻,忍不住喃喃道:“仙尊……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