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深/侯爷不好撩+番外(689)
阮小梨拍了拍自己的腰:“不必。”
话音落下,扶着墙一步步去前面绕了。
赤跶这才揉了揉胸口:“靠,爬窗户没力气,打本王倒是有劲……燕儿,你看看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赤燕朝他呸了一声:“活该,臭流氓!”
赤跶一哽:“……我还是不是你亲哥了?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些年白疼你了。”
赤燕没再理他,小跑着去追阮小梨了,赤跶自己吭哧了两声,不尴不尬的收回了目光,他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想起刚才的触感,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腰又柔又韧。
前面传来关门声,他透过窗洞看进去,就见是阮小梨回了屋子,赤燕正隔着门和她说话:“姐姐你等我,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阮小梨和她道了谢,转身一步步朝床榻走了过去。
赤跶看着大开的窗户,心里微微一动,赤燕不再,门又关了,那个女人还病着,他这时候进去,完全可以打晕了人仔细搜。
他身随意动,抬脚就要跳窗户,赤燕的声音却从另一侧远远地传了过来:“哥,你干什么呢?快去找大夫呀。”
赤跶叹了口气,外头那么多人,燕儿,你为什么非要使唤你哥?
可妹妹召唤,不能不去,他看了眼窗户,心里叹了口气,可还是抬脚走了,算了,如果对方是冲着贺烬来的,他不急于一时,饵还在,鱼总会上钩的。
第509章 白郁宁又来了
阮小梨原本只是想躺一躺,恢复一下力气,她不能抗拒大夫来给她医治,一来是她的伤的确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了,二来是抗拒不合常理,会加深赤跶的怀疑。
只是大夫如果给了药,她该不该用,里头会不会有不该有的东西……
她思绪有些混乱,乱着乱着就模糊了起来,眼前也黑了下去。
她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她听见有人敲了门,听见赤燕的声音响起来,听见门被踹开,听见有人吵架,然后有人越走越近。
赤燕的声音清晰起来:“我就说姐姐不会跑的。”
然后是赤跶的声音:“我哪知道她能睡得这么死?喂,醒醒。”
阮小梨试图睁开眼睛,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隐约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原,寒气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一下一下往她骨头里钻。
好冷……
她蜷缩起身体,脑子越发混沌。
大概是意识的不清晰,让她产生了幻觉,竟觉得身体在一点点变得温暖,她恍惚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阮姨娘的时候,在她和贺烬相处的最多的那段日子里的时候,自己也曾这样被人温暖过。
就在那条龙船上,就在汤婆子被白郁宁拿走之后,贺烬就那样环住了他,将热烫的手掌附在她小腹上,一点点的温暖着她。
贺烬,我好想见你……
身边又杂乱起来,有人越靠越近:“姐姐,你是不是说话了?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听起来像是赤燕,阮小梨陷入脆弱和混沌的思维因为这短短四个字逐渐恢复。
“哥你来听听,她好像在说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近,身体似乎已经先精神一步察觉到了不舒服,她轻轻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赤跶正弯腰垂眼看她,冷不丁四目相对,一个眼底是好奇和探究,一个是排斥和警惕。
半晌,阮小梨先闭上了眼睛。
赤跶也直起了腰:“就说没事,这不是醒了?”
赤燕没有接他的话,喊了大夫去给阮小梨诊脉:“你快来看看,姐姐她胳膊上好厉害的伤。”
其实不止胳膊上,之前她很清楚的看见阮小梨身上有不少伤疤的,后背还有淤青。
她有些怜惜:“姐姐,你受了好多苦吧?”
阮小梨摇了摇头,撑着床榻坐起来,后知后觉发现刚才的温暖,是有人给她盖了被子,她朝赤燕感激的笑了笑,这才露出肩膀来给大夫查看伤口。
大夫唬了一跳,他从来没再女人身上见过这么狰狞的伤:“你这伤的可不轻啊。”
他抽出一根银针来:“姑娘,对不住了。”
银针顺着伤口扎了进去,阮小梨浑身一抖,手指不自觉收缩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
银针很快被拔出来,大夫盯着银针看了两眼:“这也太狠了,伤口竟然这么深,怎么能对你一个姑娘家下这么狠的手?”
阮小梨没有接茬,只无力地摇了摇头:“您看看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大夫面露为难:“伤口在里头没有愈合,外头的皮肉又烫死了,现在要治伤,就只能将这些烫死的皮肉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