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深/侯爷不好撩+番外(527)
说着话他已经大步往前,喊了小二上菜,显然是早就让人来传过话将饭菜备上了,看着倒像是妥帖的,仿佛是真心实意的要和贺烬赔罪。
可等饭菜端上来的时候,贺烬就知道自己之前猜的没错,他不是这么透彻的人。
一桌子竟全是酒肉。
他垂眼看着自己那身素衣,极淡的笑了一声。
陈彧仿佛没察觉到丝毫不妥,热切的看着他:“贺侯快尝尝,今天这有风有雨的,我脑子糊涂,先前说错了话,莫要往心里去,来来来,本官为你倒酒,敬你一杯。”
他抬手将酒杯递过来,贺烬却迟迟没接。
陈彧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贺侯这是不给本官面子?”
寒江忍不住开口:“陈大人,你明知道我家爷在守孝,是不沾酒肉的。”
陈彧恍然:“对对对,贺侯莫怪,本官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忘了呢……”
他再次笑起来:“不过贺侯也别怪罪本官,堂堂忠勇侯,为一个娼妓竟守孝四年,谁敢信啊?本官之前一直当笑话听的,哪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寒江的脸色霍得沉了下去。
第394章 想去边境
“陈大人,劝您慎言。”
寒江话说的咬牙切齿,可陈彧却并不放在心上,他一瞥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眼底全是轻蔑:“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贺侯都还没开口呢。”
寒江忍不住看向贺烬,对方神情竟的确没多少变化。
他心里很是吃惊,贺烬这些年脾性虽然的确变了很多,可绝不包括阮小梨的事情,眼下陈彧当着他的面这般羞辱阮小梨,他家爷竟然要忍?
他一时有些捉摸不透的贺烬的心思,困惑地喊了一声:“爷?”
贺烬侧头断断续续的咳,许久都没停下,寒江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平日里也咳,但不至于这么久,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心绪很乱的时候。
他家爷,果然做不到对那句话无动于衷。
可他显然无意表露,所以咳完后他等气息平复了才再次开口,说的话却与之前的话题全然无关:“你回府一趟,去将谢润接过来。”
这种时候接谢润一个书生来做什么?
寒江有些困惑,可对方既然开口,他就只能答应:“是,奴才喊白英上来候着。”
陈彧插嘴道:“不用了,本官都不需要人伺候,贺侯一个晚辈想必也不会如此多事。”
寒江恼怒地瞪过去,正要开口就听见贺烬又咳了一声:“不必了,去吧。”
寒江闷闷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陈彧对此十分满意:“贺侯身边的奴才的确有些不懂事,早让他走咱们也能自在的说些敞亮话。”
贺烬语气极淡的开了口:“陈大人想和我说什么?”
陈彧仰头将杯中酒灌进去,这才看了眼贺烬,方才嚣张肆意的神情收敛了,脸上竟带了几分唏嘘,只是看着有些虚假:“贺侯不要怨恨本官说话直,只是满凉京谁不是这么想的呢?说起来,本官其实对贺侯很是看重的,一度想和你结亲,可惜没有缘分呐。”
贺烬不自觉敲了敲大腿,若是寒江还在,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可语气里却一点都不曾显露:“陈大人有话直说吧。”
陈彧果然丝毫都不曾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他装模作样叹了一声:“果然是年轻,病的这么厉害脾气还这么急,好吧,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本官身为吏部尚书,百官之首,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考较官员,这三年一回,今年的也差不多要开始了,贺侯在凉京的差事做得不太妥当,几位贺大人在外头也出了些纰漏,是在让人难办啊……”
贺烬手指微微一顿,他打量着陈彧,这话听着像是在索贿,可若是只要钱,陈彧绝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更不至于特意堵着十六卫的门给他难堪。
莫非太子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要对贺家下手了吗?
大约是如此了。
那陈彧今日来,是示威?
他一时不敢确定,倒也不太在意,只是咳嗽的欲望又涌了上来,让他连说话都有些不稳,倒不必再刻意伪装:“我贺家众位叔伯兄长……做差事向来尽心,即便偶尔出些……咳咳……出些岔子,也不至于连考较都过不去……”
陈彧只当他这副反应是被自己那些话吓住了,眼底嘲讽一闪而过:“恐怕没这么简单啊……不过也的确说不得难,贺家的几位大人能不能过这次考较,其实全在贺侯一句话。”
又是这种类似于威胁的话。
贺烬意兴阑珊,却仍旧要和他继续周旋:“此话何解?”
陈彧轻轻敲了敲桌面:“贺侯,本官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吧?这把年纪还不成亲,本官都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