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深/侯爷不好撩+番外(173)
长公主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桌上珠光璀璨的首饰:“没什么问题……这位金枝玉叶,你怎么看?”
孙嬷嬷略有些惊讶:“殿下怎么问这个?既然是金枝玉叶,那自然是好的,关键是咱们爷喜欢,出身也够高。”
长公主点点头,没再说话,虽然她的确察觉到了贺烬刚才态度未免的变化,可很多时候,大家族的婚姻并不是单纯的凭借自己的喜好决定的。
贺烬自然也是很清楚这一点,因而对于和白郁宁的婚事,向来都很坚定。
这次在外头,虽然看得出来是出了不少事,但她的儿子仍旧足够理智,清醒,在这个前提下,就算他心里装着的不全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无妨,他的性子,总不会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算了,看着也是个老实孩子,不必太苛责……”
她抬脚走到孙嬷嬷挑出来的首饰旁,抬手从里面捡出两只金簪来,让孙嬷嬷单独装了起来。
这是她成亲那年,宾客送的贺礼,虽然贵重,却没有规制,寻常人家也能戴。
孙嬷嬷有些诧异:“长公主这是?”
“那阮氏对烬儿也算上心,出门遭了一遭罪回来,总要安抚些才好。”
孙嬷嬷连忙点头:“殿下说的是……只是没想到您竟然还记得她那么个人。”
长公主没说话,她记得谁,自然是因为贺烬记得谁,不然那一院子的人,谁配在她跟前说话?
第二天早上,贺烬来给长公主请安,顺道谈一谈送白郁宁进宫的事,可宫里的事,贺烬自然不如长公主清楚,她一句交给她就是,贺烬就不好多说了,只能低头吃饭。
长公主将盒子推过来:“本宫挑给阮氏的赏赐,你瞧一眼。”
贺烬略有些无奈:“儿子的眼光哪比得上母亲……”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随即一怔,贵重倒是贵重了,可不管是样式做工还是材质,都毫不出奇,不像是特意挑的,倒像是拿来唬弄人的。
贺烬忍不住看了长公主一眼,对方正含笑看着他。
贺烬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多谢母亲。”
他有些明白了,长公主这大约是故意的,是在提醒他,不管在外头发生了什么,都别太把溪兰苑的人当回事。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可长公主有话对他说,总比去找阮小梨好。
见他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长公主起身:“太后得了信,还在宫里等着,我这就送她进宫了。”
贺烬起身,一直目送长公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抓紧了手里的盒子,抬脚朝溪兰苑去。
第136章 怕丢了3
他这一去,才知道阮小梨病了,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烫手。
大夫来开了药,说是寻常的风寒,可贺烬总觉得不对,他想起阮小梨最近几天的嗜睡,觉得她那时候大约就已经是病了,只是没有烧起来。
寻常的风寒,并不是这样字的。
寒江从外头进来:“爷,刘太医到了。”
“快请进来。”
他给阮小梨理了理衣襟,将床帐子放下来,刘太宁刚好走进来,朝他行了个礼:“贺侯。”
“太医不必多礼,来给她看看。”
一瞧这手上的伤口,刘太宁就认出了是阮小梨,对她生病的事丝毫不觉得意外:“今日才发作起来,倒也是难得。”
贺烬听这话头有些不对,像是阮小梨早就该病了的样子。
可他耐着性子并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等着刘太宁诊脉,没多久他就开了方子,看着和之前府里供奉的大夫开得方子没有太大区别。
贺烬拧起眉头:“恕我冒昧,她的病症并不像是寻常风寒……”
刘太宁慈和的笑了:“贺侯所言不假,如夫人这病的确不是普通的风寒,只是风寒却是引子,想必她之前是受过寒的,又有外伤,加之心力交瘁,心思郁结……按理说,早该发作起来才对。”
他说着摸了摸胡子:“怪哉,怪哉。”
贺烬忽然想起白郁宁不见了的那天,他醒过来的时候,阮小梨的确是浑身湿透,全身都是冷的。
那天,下过雨……可他的伤口却是干的。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愧疚来,他眼看着阮小梨受了那么多苦,却从来没想过要关心她一句。
就如同阮小梨那一后背的淤青,他知道是为了拖着自己赶路,而被绳子勒出来的,可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他没办法靠自己行动,也没办法去强求白郁宁帮忙,就只能让她咬着牙忍着,然后连句谢谢都没有。
他有些难堪的闭上了眼睛。
刘太宁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只是又看了眼阮小梨的手:“如夫人这手要好好养着,当初伤的太厉害,以后千万不可碰冷水,也不能再受伤,否则说不定会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