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锦鲤妻(1705)
三元及第?
近二十年也才只出了一个吴锡元,他说的那人莫非就是吴锡元?
吴锡元居然是他妹婿?他到底是什么人?
张启程拧着眉头,抬眼看着王启英,对着他问道:“王兄,您说得可是吴锡元吴大人?”
王启英听他提起吴锡元,那可真是就差将自豪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对!就是他!”
张启程脸上的态度顿时就更加恭敬了,“吴大人居然曾经还有过这种经历?实在令人佩服!”
王启英学着往常吴锡元低调的态度,笑了笑,对着他鼓励道:“我那妹婿年岁比你还小几岁,且读书的年头也没你久,你如今振作起来,兴许还有机会。”
他也是这时候突然就体会到了吴锡元这种低调说话的乐趣了,明明人人都知道他很强,他再用这种不算什么语气,顿时一分的牛都能吹到八分。
张启程叹了口气,“还剩不到一个月,恐怕真的来不及了,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是吴大人。不过您说得也有道理,今年不行还有下次。只要朝廷还有救,总会有轮到我的那一次。”
他们两人在外间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着谁,张启程的夫人听了个完完全全。
她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她担心自己的动静会吵到外边两个人,抬手捂住口鼻,无声地掉眼泪。
这位公子是个生面孔,她从未见她夫君领回家过,可是这发居然能劝动她夫君重新读书。
她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了,若是她实在挺不下去,她就回去禀报爹娘,跟他和离!
可是却没想到他居然回头是岸了。
这到底只是说说而已,还是他接下来真就是这么打算的,也只能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
王启英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东西,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就起身冲着他拱了拱手说道:“张兄,我还有公务要忙,先走一步,日后得空了咱们再一起饮酒。”
张启程见他要走,急忙起身送他,冲他笑了笑,“饮酒误事,日后既要好好读书,自然不好再饮酒了,今日起便戒了。”
王启英想了想他那点儿酒量,原本到了嘴边儿劝说的话也变了,“对,还是莫要再饮酒了。也亏得我没什么坏心思,不然人家将你卖了,你恐怕还得帮着人家数钱呢!”
张启程想到先前儿发生的事,面颊上也染上了些许红色,“说起来还真是羞愧,日后不会再这样了。”
王启英点到为止,他还赶着去下一家呢!便不在此处多耽搁。
他转身欲走,还对着张启程拱了拱手,说道:“张兄,留步。”
他从张家出去,在外头看了看,没瞅见李程季的身影。
他哼了一声,就知道他这兄弟情都是假的,他在里头想尽法子想套个说辞,他的好兄弟居然直接丢下他跑路了。
他看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压根用不着多想,就知道他家程季回客栈了。
搞不好,此时已经用了晌午饭,躺在客栈的硬板床上昏昏欲睡呢!
想到这儿,王启英心里才痛快了许多。
哼,让他偷懒!就不给他睡天字房!
王启英回了客栈,并没有先回自己屋子,而是去隔壁敲了敲李程季的房门。
没过多久,就听到屋子里响起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王启英捏着嗓子,冲着里头回应道:“客官,奴家来给您送水!”
屋子里寂静了片刻,才传出来一声怒吼,“滚远一些!你一嗓子给爷差点吓死!”
王启英这才笑了起来,又砸了两下门,“开门了!程季!”
这下门才从里头打开了,李程季看着门外嬉皮笑脸的王启英,一脸的无语。
“都当孩子他爹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王启英绕过他抬脚走了进去,李程季反手关上了门,就听王启英控诉道:“还不是你?居然不等我,自个儿就先回来了。”
李程季在他身边儿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在屋子里头吃香的喝辣的,我在外头等着??若是你一不小心喝多了,睡过去,难道还要我傻傻的在外头等你一宿吗?”
王启英自顾自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这么妥当的人,怎么会喝多了?我可是要去办正经事儿的,当谁都跟你似的,那么不靠谱?”
李程季怒目而视,“我怎么就不靠谱了?我也很靠谱的好吗?”
王启英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啧啧,金骏眉?连茶叶都换了?你小子,真是好享受。”
李程季哼了一声,“你都能喝二十年的竹叶青,我喝一壶金骏眉怎么了?”
王启英也不在这上头跟他多扯皮,他自己多年的兄弟了,到底是怎样的人,他心里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