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78)
薛邵盯着她问:“你怕我从此不相信你?”
丁宝枝眸光闪烁,点了点头。
薛邵又问:“你在乎我相不相信你?”
丁宝枝没料到他BBZL会这么说,却见他眼里除了适才的幽冷,还多了丝丝难言的欣慰之色。
她躲闪过他的眼神问:“那戴左明死了,你和万岁打算怎么办?”
薛邵道:“我原本只能等从北边巡视回来再做打算,但你说容予知情,我便不那么没底了。戴左明之死毛丰会彻查,届时但凡有丁点线索指向容予。”他顿了顿,“亦或者是梁国公,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丁宝枝默默不语,她心知此事与梁国公有关的可能微乎其微,更可能还是容予从中作梗,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有负罪感。
“你何时出发?”
“马上。”
见她一愣,薛邵道:“我只是专程回来见你,走得越早回来得就越早,我会赶在太后寿辰之前回来,否则你单独入宫我不放心。”
届时她以锦衣卫指挥使夫人的身份入宫贺寿,所有与薛邵不对付的老臣看她都会像看个靶子。
丁宝枝听他谈起归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早点回来,不要受伤。”
薛邵朗然一笑,点点发迹抹额,“我有护身符,这你不必担心。两个月,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就说你会想我,这次我允许你撒谎骗我。”
从她视角,只能看到薛邵喉结滚动,她听得出他在期待。
丁宝枝垂眼淡淡道:“我会想你的。不是骗你。”
那厢薛邵一顿,抬起她下巴似笑非笑道:“长本事了,一口气撒两个谎。”
丁宝枝静静看着他道:“薛邵,我没那么不识抬举。”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因为没能拖住大理寺的人,差点没被他打死,她虽然是无心之失,但她知道按照薛邵的脾气,会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不能想象。
可他非但不怪她,还宽慰她,让她不要为此自责。
丁宝枝垂眼道:“你对我很好,我不敢说我现在爱你,但是我可以试试。”
话毕,屋里陷入死寂,她以为自己开诚布公说得不够好听,惹他不高兴,但她实话实说已是不易。
丁宝枝稍显局促地补充:“我只是觉得既然都决定了,就不如跟你说心里话,你别不高——”
话音未落,她被牢牢圈在臂弯之间,牙关被强势地攻破,直到尝到隐隐血腥才变得温柔,异常的温柔,几乎可以算作舔舐,舔舐她下唇的破口和颈部的涔涔汗漫。
过了许久他才依恋着停下来,沉声抵着她的额头道:“我高兴。等我回来。”
等他出了屋去,丁宝枝才回神送他出府。马蹄声越来越远,珠珠和徐嬷嬷也赶了出来,不明就里。
珠珠点着自己嘴巴问丁宝枝,“夫人,你嘴唇怎么破了?要不要上点药啊?”
徐嬷嬷忙拍打她两下,拉着人下去,留丁宝枝单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进府门。
她冷静下来,有些后悔自己鬼迷心窍的说了那些话,但想到薛邵临走前得到她这句的表情,又觉得说得正是时候。
之后的三五天里,方阿宁会定时定BBZL点的上薛府去看一眼。
有时候就只是路过问问门房府里有什么需要的,有时候赶上丁宝枝在前厅就聊两句。
丁宝枝看方阿宁的脸一次比一次难看,眼圈也一次比一次黑。
锦衣卫的事她不该过问,奈何薛邵走之前最后跟她说起的就是这件事,她实在忍不住好奇,有天终于将方阿宁留住,让珠珠去厨房盛点冰镇绿豆汤来。
方阿宁本来想走,一听有绿豆汤,吞了口唾沫重又坐下。
丁宝枝旁敲侧击了几句,才问:“我看你脸色越来越差,是不是因为戴左明的死没有头绪?”
方阿宁见她道出了戴左明的名字,就点了下头,但也没多说细节。
丁宝枝又问:“没有抓到下毒的人,那查到毒是如何混进牢房的了吗?”
方阿宁摇头,“还没有。问题肯定不会出在北镇抚司,锦衣卫的弟兄们都能拿人头担保,倒是大理寺,一直不肯配合,说我们污蔑,还要去万岁爷面前告状,觉得我们监守自盗,该由大理寺处理此案。”
“同知大人怎么说?”
“毛同知比我还愁呢,我们查明了毒药成分,将京中的各大药房都搜查完了,都已经搜到外埠去了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丁宝枝迟疑问:“可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大海捞针?”
方阿宁挠挠脖子,干笑道:“夫人,北镇抚司内内外外能查的地方都查了,这要是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我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啊。大热天的连尸体都一直在北镇抚司停着,大理寺几次来要,都被我们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