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115)
听她这么说,徐嬷嬷竟不好意思了一瞬,赧然起身,“是时候喝药了,您等着,老奴这就上小厨房给您煎药。”
如此BBZL,丁宝枝就在梁国公府短暂地住下了。
三不五时去一趟慧织坊,或者让店里工人上梁国公府汇报账目,有时她在抱月斋的书房里和店里伙计对着账,余光就能看到有人从窗户口走过去,猜想是替哪位主子来看看她在作什么妖。
过了会儿那人影又回来,原来是个小丫头,她估计是等不急了,敲了敲门,“少夫人您有空吗?”
丁宝枝一愣,“你说吧。”
小丫头踌躇看了慧织坊来的工人一眼,丁宝枝就把那工人暂时遣退了。她这下才道明来意,她是奉梁国公之命来的,有要事通知她,再等下去梁国公那边就该急了。
“少夫人,两日后是表公子父母亲的忌日,国公爷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届时去郊野祭拜,穿轻便的衣服。”
丁宝枝怔愣住片刻,这才点头应下。等人走后她才在想,往年薛邵父母的忌日,他是和梁国公府的人一起上山祭拜,还是独自一人前往?
又或者...薛邵知道梁国公会去给他父母上坟吗?
*
另一边薛邵抵达同州已有两日,跑这老远来调查一桩让他提不起兴致的案子。
东厂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说淳亲王有一部下在同州圈地,不知作何用途,让他过来看看,真是会使唤人啊。
同州是淳亲王的封地,但是他贵为本朝太.祖皇帝的胞弟,当朝皇帝的皇叔,行动不受束缚,常年待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封地上的事都交由他的亲信下属,颇有种要当个闲云野鹤直到寿终正寝的架势。
所以这次圈地之事,薛邵只当是圈地私盖田庄,中饱私囊。
这晚,薛邵找上了那淳亲王部下张钧茂的府宅。同州沿海,海风潮湿咸腻,让薛邵本就不耐的心情更加烦躁,他骑在马上,让手下人去敲门。
锦衣卫敲开张府大门,门里那老头的脸色倏地就变了,这身皮他如何不认得,那在灯笼下轮廓分明目光阴鸷的男人他此前从没见过,但只要一见就能猜到他是谁。
“锦衣卫指挥...佥事薛邵奉命调查张钧茂圈地案。”灯笼火光将他脸孔映照得明亮,多俊朗的一张脸,动动嘴皮却叫人吓得活见鬼,“老人家,行个方便?”
老头吓得直往后退,下巴颏打颤,大叫着是锦衣卫通知府里其他人。
薛邵抬手动了动手指,手下锦衣卫破门而入。在夜色和尖叫声中将府中所有人聚集在了前院。薛邵此时下马,路过张钧茂时让人搜他的身,一无所获,于是安排人手在全府上下搜查他圈地敛财的证据。
“大人。”一个军士面色沉重从书房方向小跑而出。
薛邵转动扳指问:“怎么?搜到什么不能上台面的东西了?”
“您...您亲自来看吧。”
薛邵眉头一皱,进了那间屋子,却见地上有只火盆,火盆里是刚刚扑灭的火堆,火盆外边则是一沓杂乱的信纸。
他在书房太师椅落座,下BBZL属呈上了那沓散发焦糊味的残破信纸。
全是来自淳亲王的,翻看了几封都是同州的百姓民生,财政支出,翻着翻着,便有一封不对劲的了,薛邵眉头一皱,却见这是一封崭新的信纸,张钧茂在信上详述起他在同州暗中圈地的进展,俨然是在上报淳亲王,并且还未寄出。
可他若是私下囤置田庄,又怎么敢告知淳亲王?再看几封,薛邵竟发现淳亲王也曾问起张钧茂圈地之事的进展如何。
他微微偏过脑袋,拇指按了按太阳穴,哼笑一声来了兴致。
原来这不是一桩无足轻重的案子啊。
薛邵站起身,“来人,找间空屋子把张钧茂绑起来,我要借他的地方问他几个问题。”他偏头见火盆还烫,便抬腿踢了踢那铜盆,“把这也端进去,再找个火钳放在里面烧红了,派得上用场。”
张钧茂一听,人都瘫软在地。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53章修过,详细了一下宝枝的行为逻辑,还有就是她留下珠珠是因为不能赶她走啊!!赶走了容予朱府那边就”哦?什么情况?“,第一稿写不是很明白,写得像是原谅珠珠了,不是的!no!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55章
火盆里炭块的余温将火钳烧得猩红。
张钧茂手被反绑,全身捆成个猪肘子,大喘着气紧贴墙壁,目光恐惧又倔强地瞪视着薛邵。
锦衣卫轻车熟路搬来椅子,薛邵坐下后解开了斗篷铜扣,又松松腕子上的皮质护腕,胳膊撑着大腿好整以暇看向张钧茂。
窗户透近来的微弱光线将他清隽的脸勾勒出形,他动动嘴唇,“让张大人看看火钳够不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