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火葬场了吗(67)
温思月笑着颔首,看了眼斋饭,随即吩咐春花,“我吃不下,端走吧。”
想着方才的亲密事,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春花迟疑片刻,劝解几句:“多少吃点,来回的山路,我怕姑娘撑不住。”
温思月摇头,她撑得住,“等会饿了吃些点心就可。”
“好吧。”春花无奈,又将斋饭拿了出去。
在厢房等待几个时辰,大师是回来了,可温思月已没了心情,再则,李严要真是那样的人,她也没必要再请大师算了。
于是温思月同春花交代两句,就往山下走。而春花则去找秦术说明原因。
秦术早知她会这样,没有惊讶,神色平淡的应声:“嗯,知道了,我随后就来。”
“是。”
春花福身离开,转头去找温思月,与她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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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轻松些,她的步子也快了点,到山脚下少花了些时间。
在山下等着时,春花忍不住问她:“姑娘怎么不去找大师?”
难得来一趟,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可累了。
温思月摇摇头,神情失落,意义深长道:“不必了。”
原是看中李严的,可他竟然薄情寡义,那便算了。
她不至于去趟浑水。
温思月上了马车,往山上看了眼,目光冷淡,“我们先走。”
车夫和春花皆是一愣,为难地对视一眼,而后说道:“不等小将军了?是不是不妥。”
她面无表情,看见模糊的身影从山上下来,她知道那是秦术,可那有怎样?她不想和他公用一个马车。
“不打紧,他自有办法。”
想他堂堂将军,弄两匹马还是容易的,何必担心他。
温思月放下车帘,语调严厉几分,“快走。”
春花点头说好,车夫也不敢怠慢,跳上马车,用力赶着马车。
回到将军府天色还早,温思月直接回了月容轩,头一件事就是春花烧热水,她要沐浴。
春花并未起疑,只当她是出了一身汗,黏的难受才沐浴的。当即去厨房烧水,烧好谁立刻就提着热水来了。
温思月脱下外衣,脑中却在想,该怎么和温宛如说清楚,至于秦万海那里,倒没事,温宛如回去说明白的。
“姑娘,水好了。”春花从屏风后出来,跟她说了句,就拎着桶出去。
她嗯了声,特意吩咐春花不用进来伺候,她自己来就行。
双腿依旧是酸的,热水划过肌肤,才稍稍减轻酸痛感,她坐在浴桶中,昂着脑袋,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一刻钟,温思月才从浴桶中起身。
她穿好衣裳,正擦拭头发,就听见春花在敲门,“姑娘,王嬷嬷来了。”
温思月望着门口,沾着水汽的长睫动动,目光清澈,“嗯,进来。”
春花和王嬷嬷推门而入,恭敬低头,“夫人听闻姑娘回来,让老奴请姑娘去一趟。”
“我梳妆好过去。”
她麻利的收拾一番,就跟着王嬷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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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衣轻薄,随风而动,少女腰肢款款,步履轻盈,格外清新动人。只是面色忧愁,心事重重。
她捏着衣袖一角,踏进了院子。
一进门,温宛如就迫不及待拉过她的手,笑脸盈盈地问她长华寺的事,“怎么样?大师怎么说?”
温思月没打算隐瞒,直言道:“李严不行,听闻他和家中表妹有了夫妻之实,见将军府看中,又忙着抛弃旧情,人品着实不堪。”
“什么,有这事?”温宛如震惊不已,笑意立即消失,“只说有个表妹在家中,却不想是这样,李严此人确实不堪。”
温宛如见她面色不佳,就知她的决定,于是笑着安慰她:“不妨事,盛京青年才俊颇多,这个不行就算了,咱们再看看。”
温思月也是这么想的,嫁人是要紧事,可不是儿戏,没有家产不要紧,可要人品不行,那就是大事了。
她不在意笑笑,端起热茶抿了一口,姿态端庄,“经过此事,女儿明白了,亲事急不得,太急便会中了圈套,母亲还是不要心急的好。”
她这么说只是让温宛如打消让她嫁人的念头,毕竟现在不合适。
秦术那个人定是不会罢手的,李严的事就看出来了。
遂以,她想,等母亲成亲了,她就找个借口一走了之。那时,温宛如进了将军府的门,她走的也没顾虑。
“说的不错。”温宛如同意她的看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让她留下来用晚膳。
温思月推脱自己太累,匆匆忙忙就回去了。
游廊上,温思月警惕地朝四周瞧瞧,然后吩咐春花,“去厨房要碗鸡血来。”
她不放心,又小声叮嘱:“别让人看见。”
春花纳闷,盯着她的眼睛看得十分认真,“姑娘要鸡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