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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梨花同年岁+番外(12)

作者:朝茶暮酒 阅读记录

这场鹿鸣宴算是近来江州办的最佳的一场盛宴,众人赏花喝酒,吟诗弹琴,好不乐哉,连作为主菜的鹿肉都顾上不细细品尝,日落西山,众人无不尽兴而归。

徐晗玉婉拒了卢宝纱邀她小住的好意,与等候在外的菡萏一同登上马车。

马车驶出百来步,蓦然停住。

“怎么了?”菡萏将车帘掀开。

夕阳将要落幕,点点余辉洒在来人脸上,那玉刻的脸一半迎着旖旎的暮色一半隐没在晦暗的夜。

谢斐驱马上前两步,想要看清马车里的人影。

“为什么?”他低低问。

这没头没脑地,徐晗玉却知道他在问方才宴席上的事。

徐晗玉故意提到清国寺,又提到清国寺的山道,谢斐不免会想到那日是因何遇见徐晗玉的,结合题面,自然能轻易猜到谜底。

半天没有回音,谢斐难得好脾气地等着。

“无论你如何想,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想看见你难堪。”后半句声音很低,完全可以想象马车里女郎羞赧的模样,在这宁静的暮色中,竟有一丝撩人的暧昧。

谢斐先是觉得好笑,即便他答不出那什么字谜,宴席上也不会有人敢给他难堪,便是那个蠢货安王,他又曾真正放在心上,真惹恼了他,他有的是法子让他后悔。

需要她一个女郎来操心?

可是奚落的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

夜色朦胧,无端有种说不清的气氛在蔓延。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心眼,还有,离卢宝纱远一点。”

谢斐丢下这句没有什么气势的威胁,也不待徐晗玉回话,用力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这人性子也太古怪了些,太难讨好了。”菡萏低声嘟囔,自家女郎在金都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种怠慢,那些世家郎君谁不是争先恐后地捧着一颗真心送到她面前。

徐晗玉似乎并不受影响,人在马车里,方才听到谢斐的话,面上

连一丝神情波动也无。

现下菡萏如此说,她却淡淡一笑。

“是吗。”

她怎么觉得挺容易讨好的,同之前想象的似乎不大一样。

回到府里,谢斐第一件事便是把李牧召来。

“你是说,那吴娘子二人乃是贼匪头子的姘头,那日故意引诱杜女郎去后山,不料那几个贼匪闹翻,另外二人杀了头目,待他们一到也了结了那两姘头,而杜女郎刺瞎一人左眼后趁乱逃跑,一个贼匪去追,剩下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贼匪绑了她的侍女先行逃跑,形迹可疑,到了山口便被你们抓住了?”

白谷总结了一番李牧这半天的答复。

“正是如此,”李牧擦擦头上的汗,“这事情着实曲折复杂,下官颇费了些时日才弄清来龙去脉,不知怎的郎君今日突然问起,一时之间,也不知下官说清楚没有。”

“那好好的这几个贼匪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的头目?”白谷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谢斐,继续发问。

“是这样的,那个贼匪头目惯来凶狠,不仅手段残忍还常常苛待手下,每次干了歹事,他和他的两个姘头总要分赃十之八九,时间长了,他手下的贼匪心怀不满,便想杀了他自己单干。”

白谷点点头,那些个贼匪人性全无,为了利益,什么事干不出来。

谢斐在听了半晌,突然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李牧赶紧回答:“回禀大人,自然是有的,那几个贼匪不是第一次作案,不过性子狡猾屡次逃脱追捕,下官已经寻到之前的苦主,辨认过尸体,几人之前确是如此行歹事。那日的车夫也是同他们合作惯的,他身残体弱,从不参与抢劫之事,一向是负责打打下手,顺带联系销赃的下家或是将抢来的女子发卖去窑子,那两个贼匪早有计划除去贼首,和马车夫也是通过气的,那日马车夫同往常一般躲在山林里,偷偷寻小道下山,事发之后欲逃出江州,幸好下官及时将其追捕归案,经过讯问,他对所犯之事供认不讳。”

谢斐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来龙去脉,如此一来,那日的种种不合理之处的确能解释的通。

白谷将李牧送走,转回屋内,问道:“二郎君,可要提审那马车夫?”

谢斐摇摇头,李牧是谢家一手提拔起来安插在江州巡卫军里的一枚心腹棋子,对他所言自然不会作假,何况他若真的提审那个马车夫,岂不是当面打了李牧的脸。

若此事真是一场戏,谢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目的。

回想起那日她湿漉漉的眸子和强作镇定的神态。

谢斐略略有些失神。

原来当真和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倒霉做了一只被盯上的肥羊。

李牧刚出得谢府,便有手下的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郎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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