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我掉马了+番外(85)
徐赟:“难怪还能喝出点竹叶清香,加工一下就这么厉害了,这要是自己酿得什么样?”
惊蛰也劝到:“所以剩下小半壶,留着下回喝吧?”
徐赟直接将酒壶抢了过来:“不行……还没尝出味道来。”他给自己倒满,又给徐叡倒了一盅,然后抱着酒壶:“好了,剩下的都是老子的了。”
徐叡不说话,默默的把自己酒盅的酒喝完,轻而易举的从醉倒的亲爹手里把酒壶抢了回来,又给自己倒满,徐赟已经有些迷糊了,半天再次拿起酒壶的时候还说道:“怎么觉得轻了?有贼!”
常山和清明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无奈,惊蛰叹气道:“了不得,难怪三夫人不肯多给,不过……这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才小小一壶两人就醉成这般模样了,想来滋味十分不错吧?
清明反问道:“我哪知道?”他连个月团都没吃上呢。
……
凉月今宵满,晴空万里宽。[2]
女眷这边气氛则舒缓的多,拜月、赏月、燃灯,吃果子,尝秋,加上两个孩子的笑声,已经十分圆满了。
待到月上中天,时近子时,何氏道:“今天真痛快,时辰不早,都回去歇了吧。”又问闻予锦:“那包子还有么?给我留一笼啊,给老大、老二和老四也尝尝。老四还在长个子,得多吃几个,长高了,好娶媳妇。”
杨氏忽然沉默,窦氏心下涩然,半晌吸了吸鼻子:“娘,您喝醉了,我扶您回去吧。”
何氏:“我没醉,我就是太想他们了,我的儿啊!”
窦氏:“怎么没醉,三弟妹准备了米露,您偏不要,偏要去喝那些厉害的……”她微微用力,又使眼色给身后的婆子,两人一起将喝醉的何氏送回了惠宁堂。
徐璎小声的问徐珠:“二姐姐,你还记得大伯的样子么?”
徐珠的发上还别着一串木犀花,浑身香气飘飘的,她有些怅然的道:“记得。”爹在的时候,娘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徐璎有些羡慕,爹爹去世的时候,她还太小,已经记不清爹爹的样子了。
只记得家里到处都是白色的魂幡,她不懂那是什么,只会哭。
杨氏冷冷的招呼徐珠:“回去了。”
闻予锦见徐璎一个人呆呆的留在原地,将手里的木犀花塞进她手里:“走,咱们也回去。”
徐璎立即高兴起来:“您送我么?”虽然她身边也有女使和婆子,但和三婶婶是不一样的。
闻予锦点头:“对,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江采苓:那我走?(假动作)
徐叡:不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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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美食出处《东京梦华录》
[2]出自 北宋 张元干《南歌子·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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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昆玉和凝和并不多远,闻予锦送徐璎回去,再绕过小半个花园便是凝和。
月亮这样圆,不光婆母会思念逝去的儿子们,她也想爹娘和祖母。
徐璎拉着她的手:“三婶婶,您怎么会那么多东西呀。”
闻予锦没有谦虚:“是什么都知道一点儿,但又都不精通。”她小时候不定性,今天想学这个明天想学那个,爹爹也宠着她,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了,她有一阵子心血来找甚至还过习武,可惜太苦没坚持下来。
徐璎:“那您会制香么?”
闻予锦:“还是会一点儿。”
实际上,她小时候杂七杂八学了很多,但一直到她八九岁的时候才慢慢确定自己的喜好,比如画画比如烹饪。
画画能让她心绪平静,烹饪则是因为爹爹喜欢美食。
等到再大一些,开始知道有些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你样子做得越好,获得的机会就越多,于是她又把一些不算喜欢也不算厌恶的爱好捡了起来,比如点茶、焚香、插花。
后来,时间久了,倒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一点意趣,所谓的陶冶情操、感受香味色境之美,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您能教我么?韩嬷嬷教过我和二姐姐,可是我总做不好。”
“好啊。等我闲下来,让林檎去请你。”
“太好了,那我就等着了。”
……
两人的对话渐渐几不可闻,通往望月亭的斜径上,一枝木犀花正在遥望月亮。
徐赟本已经醉倒,这会儿忽然道:“那些文绉绉的话怎么说来着?月亮在酒里,花也在酒里,都在酒里,给我喝!”
徐叡知道他说的是“月在杯中,花在杯中”,但并没有理会,而是倒了倒空了了酒壶,确定没有一滴酒了,直接站起来:“回去了。”
清明和惊蛰立即站在他左右,想要扶着他。
徐叡却将人推开,自己晃晃悠悠的走了。
剩下常山把徐赟背到了惠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