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劲心机, 唯恐自己找到了她。沈清云,真的是好样的。
姜玉堂冷笑着走上前,那双眼睛里却又无半分的笑意。他将缩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动作粗鲁半点儿都不温情。
沈清云跌跌撞撞的被他提起来,又被他压在了门框上,感受着他的手在身上挪动,随后开始用力撕扯她的腰带。
“你做什么?”察觉到他的动作,沈清云开始用力的挣扎。可她如今已经精疲力尽,哪里争的过他?
一只手困住她,姜玉堂一只手解了她的外袍:“太医院?沈太医?”
姜玉堂掐住她的双手,拉扯她去了内屋:“你自己看看!” 一把将她推向铜镜前,他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脸。
“抬起头自个儿好好看看,我倒是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要女人做太医了。”
铜镜里的人面容泛粉,褪去了那老气横秋的藏蓝色太医服,露出里面雪白的锦衣来。
烛火通亮,照出里面的人虽面色惨白,却又眸光潋滟,泛着水意,一眼就瞧出是个姑娘。
“女扮男装算不算是欺君罔上?”姜玉堂的声音就在她耳边,阴森森的又咬着牙:“太医院你不用回了。”
天知道他知晓她去了太医院有多气愤,那里都是男子,有时晚上轮值还有与人同吃同住。
他当时瞧见她的名单时,就差点儿捏碎了骨头,想立即入宫将人抢回来。
能忍到天黑,已经算是他的仁慈了。
“为什么!!”
沈清云被他压在梳妆台上,双手将他给推开:“这是我的人生,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她捡起地上的太医服,还未穿上,姜玉堂就冷着脸跟上来,抢了过去撕了个粉碎。
“你用不着了。”姜玉堂看着她的眉眼,道:“我给你安排好了,太医院你不用再去,从此依旧你穿女装。”
“你……”沈清云好久才从喉咙里找到声音:“我想如何过,想怎么样的生活,都是我自己的事。”
她被这话气的颤抖,以至于说话的时候都激动的喊起来:“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
那一句你是我的谁,直接杀红了姜玉堂的眼。
他大步冲上去,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直接崩断。掌心落下来,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
到最后,也只是一拳头砸在了她身后的长桌上。金丝楠木的长桌裂了道痕,姜玉堂的拳头几乎都要陷在木头中。
“你逃跑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倒是巴不得与我撇清关系了。”
他冷笑着,眼神又暧昧的落在她身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染了血的掌心伸出来,抹在她惨白的脸上,姜玉堂似笑非笑的问问她:“我们都多少个晚上了?你算的过来吗?”
那清爽的嗓音透着旖.旎,刻意显得有几分暧.昧。
沈清云看见他那双冰冷的眼,那张脸上,再也没了当初的熟悉感:“走的时候我就说了。”
身侧都是血腥味,她不适的撇开脸。开口的声音强装冷静,却带着颤抖:“我们好聚好散,世子又何必揪住这点不放?”
“我们之前的关系,为什么由你一个人做决定?”姜玉堂轻笑着上前,含住她的耳垂:“我同意了么,我既然没同意,你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
“无耻——”沈清云咬着牙。
“无耻就无耻,你既招了我就别想再跟旁人。”姜玉堂眉眼狠厉,忽而就弯腰将她抗在了肩上。
沈清云被他扛在肩头,动弹不得,连着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你放我下来!!”任凭她如何拳打脚踢,姜玉堂都毫不理会她。
直到走到床榻边,双手将她往里一扔,沈清云就跟个麻袋似的又被他扔到了床榻上。
“你做什么?”她头昏脑涨的,刚起身,就见他站在床榻边解腰带。羊脂白玉的玉带扔在地上,紧接着他脱了外衣。
沈清云面上瞬间就白了,立即就往床榻下跑:“你做什么,你别过来!”脚还没沾地,就被他掐住脚腕,又拽了回去。
姜玉堂沉着脸,抱着她躺在床榻上:“别动!”他控制她的手脚,不让她有半分动作。
沈清云拼命的去踹他掐他,对他而言也只是挠痒痒:“你放我下去,我要出去!”
“识趣点儿吧。”姜玉堂在她身侧,闭着眼睛:“你要是不想睡,我有别的法子让你累到睡。”
沈清云听出这人话里的玄外之意,知道这人话音里的认真。挣扎着的身子渐渐缓和下来,不敢再动。
这段时日,她几乎每日都在夜间值守,只能白日里趴着睡一会儿,一天基本只睡两个时辰。
如今闭上眼睛,倒是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