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总是被杀(18)
严修洁:“……”
因为好奇凑近了些,听到谈话的管文阳:???!!!!
“数日不见,本王对严大人甚是想念,这是本王院中的红梅,特意折下来,赠予严大人,当作见面礼。”
管文阳震惊地看着景王,虎子被口水呛着了。
严修洁看着宋翰墨,他言笑晏晏,眼中没有敌意,迟疑片刻,接过红梅。
拿在手中,端详一番,未见异样,对着宋翰墨拱手道:“谢景王赏赐。”
“哈哈哈,赏赐?!”宋翰墨听他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严大人原来也是会说笑的。”
顿了顿,他正经道:“这可不是什么赏赐。梅花香自苦寒来,本王曾听一位头戴彩色纸花的神婆说,苦尽甘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严修洁注意到他口中的神婆,眼睛亮了几分。
“本王想着,这整个上京,好似只有严大人与本王境遇相通。与君红梅,望君无忧。”
严修洁心中本是防备和疑惑,可窗外玉面金冠的人说:“与君红梅,望君无忧。”
红梅一颤,雪水洒了些沾在手上。冰冷的车内,平白生出一股热气,散去了冬日的寒冷。
嘴角带着笑,严修洁又是拱了拱手,低头掩盖有些湿润的眼眶:“谢景王,景王口中的神婆不知是何人,在下有些好奇,不知景王今日下朝后,可否与下官一叙。”
“可以。”
宋翰墨和严修洁这一来一回看着好似相见恨晚,结合城中的断袖谣言,管文阳被风吹了一哆嗦。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连忙驾马离去。
“对了,严大人,”宋翰墨凑近车窗,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些,严修洁疑惑,把耳朵凑上。
宋翰墨小声道:“今日上朝,严大人注意穹顶,有好戏看。”
他说完笑了两声,眼睛余光瞥见严大人的耳朵圆润小巧,还有些碎发散在白皙的脖颈上。
别扭移开目光,心下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觉得严大人的脖颈有些可爱?
想再看的时候,目光就停留在严大人的梨涡上了。
虽然宋翰墨和严修洁交谈后便各自散开上朝,不过,他们在官道上的赠梅之事还是被人看见了。
还未下朝,上京城就已经传遍了谣言,都说那有断袖之癖的王爷看上了不举的严官。
好事者甲:“真的假的?你看见了?”
传谣者:“自然是真的,那景君还伸手摸了严大人的脸呢,我看得一清二楚。”
好事者乙:“只是摸脸罢了,我摸了下你的脸,难不成,我也喜欢你不成。”
传谣者被摸了一把脸,一把拍开好事者乙的爪子,又悄悄道:“我还看见,景君进了严大人的马车呢。”
好事者乙带着淫.笑:“哦,那可是有意思了。”
好事者甲会心一笑:“这可不得了。”
因着穹顶的麻雀,大家匆匆下朝,严修洁被太监叫去后宫,临走前她朝宋翰墨这边行了一礼。
宋翰墨微微点头,准备出宫门等严大人的时候,见到一群官员围着太尉江羽成拍马屁。想起廉数,他揣着怀疑,也凑了过去。
官员甲:“太尉今日就提出让皇上留意雪灾,实在是高。”
官员乙:“太尉为百姓操心许多。”
廉数撇了两位官员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羽成“哈哈”笑了两声,朝着宫殿拱手道:“各位大人谬赞了,主要还是陛下英明神武。”
“是了是了……”宋翰墨开口说话,围着的众人才都看向了他。
“呃,景王。”大家都对着他行了一礼,宋翰墨道:“不必多礼,继续?”
官员甲愣了愣:“下官想起来还有些折子没有看,先行告退。”
官员乙:“下官想起家中老母今早好似有些头痛,得去就医,下官也告退。”
宋翰墨看着廉数,他没有开口,双手揣袖,也回看着景王。
“景王,下官最近新得了一把马球槌,是香紫檀木做的,想请景王鉴赏一番。”让人意外的是,江羽成开口了。
宋翰墨突然意识到,他与江羽成还从未接触过,只是远远听说此人。像今日这般,面对面说话,好似是第一次。
他,似乎有意与自己交好?
宋翰墨反应过来,沉吟一番道:“香紫檀木极为难得,不过此木较藤木,并无韧性,不适合打马球。若是只供观赏,紫檀木的马球槌确是稀罕。”
江羽成做恍然大悟,朝宋翰墨拱了拱手:“不愧是景王,下官对马球槌的认识远不如王爷。”
宋翰墨双手摇着表示拒绝:“本王只是从前玩得多了,稍微了解了些。太尉整日忧心军事,自然对这玩乐之事没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