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带球跑了(104)
而欲望疏解,施暴的男人就会立刻离去,她望着空空荡荡的床帐,被几个野蛮的老婆子强行灌入红花散后,又会陷入无尽的自责与仇恨中,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竟然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孙洛眼里都是仇恨的怒火,她咬着牙,通红的眸低死死盯着进屋的陌生男人靠近自己,想起了最初醒来那日清晨──
那一晚,她亲眼看到陆熠走进摘星阁的院子,亲眼看到一身玄黑色的男人走进自己的屋子,和她相拥在一起。
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她早就想好了,第二日就递消息给哥哥,让他和其他寒门大臣一起强行逼迫陆熠纳自己为侧室,或者,成为妾室也并无不可。
可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她在美梦中醒来,震惊地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竟然不是陆熠,而是一个陌生的、满脸刀疤的男人。
她惊恐地失声尖叫,平日里伺候的下人婢女全都不见了,只有定国公府里的隐卫走了进来。看到衣不蔽体的她,他们脸上都是鄙夷与唾弃,仿佛在看一个不要廉耻的、最低贱的勾栏女子。
见她还在尖叫,隐卫往她嘴里塞了粗布,连衣裳都不肯给她穿,将她粗暴地捆绑。
接下来的几日更加恐怖,不同的男人进出她的房间,在催情香的效用下,他们与他敦伦行事,每回都要折腾上大半天。
她崩溃、绝望、大哭,她要求见哥哥、见陆熠,都被无视,只有无穷无尽的催情香和无数的陌生男人等待着她。
眼前的男人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凶神恶煞地朝她伸出手,将她从从地上拎起来。
孙洛失声尖叫,不停地用最难听的话语咒骂,可还是挡不住接下来发生的像噩梦一样的劫难。这样的境地简直生不如死。
又是几个时辰的磋磨沦落,男人粗暴得近乎野蛮,她无力地倒在床榻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床帐的顶部,要不是仍想见哥哥一面,她想立刻就死了痛快。
男人已经离开,好像刚才的折磨只是一场梦。孙洛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破碎不堪的衣裙想要套上,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如临大敌,惊恐地瑟缩在角落,死死盯着屋门口的一举一动。
几名婢女走了进来,也是如那些男人一样生面孔、板着脸,每个人的手里端着个托盘,有的是灌洗之物,有的是衣服裙裳。
孙洛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男人,只要不做那事就好。
为首的婢女上前几步,连看都懒得看她,道:“请孙姑娘沐浴换衣,世子要见你。”
陆熠!
孙洛眼里刚消下去的几分怨毒又陡然上升,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
她沦落到这么不堪的境地,全都是拜他所赐,拜他所赐!
她要报仇,要报仇!让陆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她咬着牙起身,用手护住身前的春光,想要像从前一样骂几句,可看到婢女冰冷的脸,她又瑟缩了几下,嘴里只敢发出一声:“好”。
……
很快,孙洛就被带到了摘星阁的正厅。
陆熠正坐在厅内的檀香木沉水靠椅上,手里把玩着一盏茶,姿态不羁,阴沉冷鸷。
察觉到对方被带到,男人只是略抬起眼皮,充满戾气的视线射过来,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回桌案,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孙洛双腿一颤,吓得浑身都在轻微发抖。
“孙姑娘,你哥哥亲自给你准备的催情香滋味,还喜欢吗?”他薄唇轻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嘲讽。
孙洛整个人被羞耻笼罩,浑身透凉,嘴唇颤抖着,却还是嘴硬:“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陆熠冷嗤,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看来是他太过手软,折磨得还不到位。
他将视线转向身侧守门的隐卫:“既然孙姑娘听不明白,那就再多燃几天催情香罢。”
说着,他起身要走。而守门的几个隐卫开始挪步向孙洛走来。
孙洛吓得脸色煞白,面露惊恐地后退,因为动作太过慌张,她被身后的桌椅带倒在地,尖叫道:“不要……不要过来,我听明白了!”
“退下。”沉冷冰凉的声音响起,男人又重新坐回沉水椅上靠着,隐卫迅速止步,规规矩矩地退回到门外。
孙洛惊魂未定地跌在地上,只用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睛盯着座上的人。
陆熠随意地靠在沉水椅上,单手轻轻叩动桌面,一下又一下,就如阴曹地府的催命符声,透着股诡异的森寒。
他启唇:“听明白了,就坐下好好交代清楚。”
孙洛从未见过如此冰冷嗜杀的陆熠,更确切地说,是从未见过像陆熠一样冰冷嗜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