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栽在了太监身上(20)
“两天后,跟着三殿下去祁山”
“是”
元冬出了书房,见大哥过来等她,心里的委屈翻涌上来,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元齐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妹妹的身量才刚到自己的胸口,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爱玩爱闹有什么错呢,她已经做的很好了:在府里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去城外的村庄镇子,给穷人家的孩子买棉衣和厚被子,有虫灾雪灾的时候会带着陈叔去街上开粮施粥,被人欺压的老弱病小她都会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他们,父亲将她教的很好;“阿暖,不难过了,大哥…给你做小煮面好不好”
“好”
元毅在书房里看到了外面两个孩子的身影,有些后悔方才太过冲动的苛责,他忘了阿暖还是孩子,这些年的作为他也都看在眼里,说错话做错事,做父亲的应该好好教导,没有哪位父母责骂孩子的时候不难受;“大哥我真的没事了,又不是没挨过训”
“走之前,要去跟你的朋友打个招呼吗”元齐不想让她有负重感,与伙伴见面倾诉或许心情会好很多,毕竟他们交情也不错;元冬想起之前答应去找徐安玩却食言了,觉得挺抱歉的,但这个关头…“算了,这两天我还是不出门了,回头我写封信让青青有空送过去就行”
“也好”
两日后,赵景泰在城外等来了元冬,这姑娘很让他喜欢,除了真的欣赏她的能力外,此番同行是夹带了别的目的,不过他对正事从来都是严肃对待,路上没有与佳人游山玩水的耽搁,言语做派倒是很君子,一行人带着物资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祁山;二人先去了县门府衙,王县令脸上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苍老和憔悴,晓得来人是皇子贵女,颤颤巍巍的下跪磕头认罪,元冬连忙伸手扶他“王县令快请起”
“作为父母官,让城中百姓遭此劫难,实属无能,下官知罪”王县令老泪纵横的跪伏在地上;祁山位于京城南部,地势低平,前段时间一连下了近十天的大雨发了涝灾,过后便有人得了疟疾传染开来,幸而有仙人施药相救得以缓解,祁山县外有个小村庄,那住了群非西林人的村民,平时也不与县里打交道,此次也深受水涝之灾,但却无人染上瘟疫,便趁机来此横行,搜刮粮食钱财以及兵器还强占民女,城中士兵百姓大多都在病中,只能尽力相抗;“王县令不必如此,天灾无可避免,起来吧”赵景泰坐在一旁打量着他,语气冰冷,见他起了身又道“去城中看看,派些人随我们的兵去搬粮米衣物给百姓”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
城中乌烟瘴气,商铺和房屋因洪涝和野蛮外族的侵入而破败不堪,老弱妇孺都缩在街头角落,男人们撑着身子互相帮忙来修缮屋子,还有疫病未痊愈的患者都挤在山头旧庙里,那距庙十多里外有个大坑,用来焚烧死人;赵景泰也没摆架子说什么官话,只和元冬一起挨家挨户的发食物,又派人支了几个大棚熬粥熬药给街上的百姓,元冬也不在乎他是不是表面功夫,至少是做了些实事的,这样的举动让城中的百姓热泪盈眶,感激不尽;“三殿下,可否派些兵守在城外震慑,下官担心那些人…”
赵景泰不回他反而问了元冬的意思“阿暖,你觉得呢”,元冬并不认同,扬起嘴角自信道“咱们西林人哪有躲的道理,大胆的让他们进来,县令可将百姓们安置到别处,让城中还能站起来的士兵和殿下带来的侍卫留在街上,此番必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可,可是这些人比一般的山匪要凶悍许多,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王县令显然是这几次被欺压怕了,对这个小姑娘的言论有些轻视,以为是仗着三皇子的身份而说的大话;元冬不想跟他过多解释,便同赵景泰说“三殿下,给我五十个人就行”
“这么少?”赵景泰他们虽带来的人不多,但也没到这么寒酸的地步;“想来之前得了便宜,应当不会每次都大张旗鼓的进城,这五十人,他们或许会以为是祁山原本的护卫兵,咱们先试探试探”
“那就如你所说,我会单独带些人与你配合”
元冬不太想让他参与,但也只好点头“随殿下安排”
这天徐安收到了元冬留给他的信,上面说她因为大哥生病需要照顾不得空才没有去找自己的,近日又出了远门,因为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告诉他,还说是真的把他当好朋友的,并保证办完了事情一定会来见自己,希望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着她回来;徐安眼眶微热,将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才仔细收好,这么久他以为元冬将自己忘了,毕竟京中那些多达官显贵想同将军府有往来,她需要玩伴想交朋友又有何难,而他身为阉人能得片刻青睐已是天大福分,不敢相信自己是被在乎的,她竟愿意同自己解释,徐安,你何德何能;在屋子里待了半响,徐安出了门,他打听到元冬去了祁山,和三皇子一起;回府后他又一个人盯着画许久,然后去找了赵景煜;“殿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