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20)
可是,皇兄却要她继续待在谢屹辞身边。难道他不清楚谢屹辞是什么人吗?
温砚回身望向温若,缓声:“若若,你信皇兄吗?”
温若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眼睫上沾着残泪,她抿着唇不吭声。虽然心里悲伤生气,但她的潜意识里无比确信皇兄不会害她。
“若若,不要怕他。”温砚深吸一口气,压住喉间的咳意,语气虚弱却坚定,“他是好人。”
温若愣住,皇兄对谢屹辞的评价与她从前听闻的完全不一样,甚至是全然相反的。她眨了眨眼,小声道:“可是......”
“那些都是传言,不是吗?”
传言不足为真,这个道理她知道。但——
“那么两年前他的及冠宴呢?”温若眸光微动,“难不成父皇也会说谎吗?”
温砚唇角微僵,说不出话。当日的及冠宴,他因病缺席,故而没有亲眼见到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他相信父皇不会说谎,但同样的,他亦不信谢屹辞会那般疯戾地屠杀无辜之人。
“若若,你没见过战场上的谢屹辞。”温砚眸中漆色渐黯,他偏过头继续眺望远方,轻叹一声:“可皇兄见过。”
良久,温砚才转身,说:“带皇兄去看看他。”
温若微怔,随即点头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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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皇帝要往内院去,可把李禄全急得心脏差点蹦出来。他赶忙去拦,躬下身颤颤巍巍地劝阻:“陛下龙体为重,可万万使不得呀!”
里头躺着的可是渊政将军,万一他醒来忽然发疯,陛下可就......李禄全不敢再往下想,他可没有那么多脑袋够砍的!
温砚将手一拂,面露怒色,低喝道:“朕看你们谁敢跟来!”
天子威仪,众人皆是不敢再言。
温若连忙搀着温砚,缓缓朝内院走去。走得略远些,温若用余光瞥一眼身后的人,不禁弯起眼睛:“皇兄好威风呀!”
皇兄对她说话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原来发脾气的时候是这样的——真有天子威严呢!
一记轻笑,驱散了萦绕在兄妹之间的阴霾。很快,两人便到了内院的居所。
温若走在前头,边说边推门:“皇兄当心台阶。他才昏睡过去不久,现下应还是睡着的......”
话音未落,她将将顿住,愣在原地——
谢屹辞正好将寝衣褪下,赤.裸着上半身准备穿里衣。宽阔肩臂、清晰的腹部线条和劲瘦的腰身一览无遗。
四目相对,谢屹辞也微微愣住。温若骤然反应过来,捂唇低呼一声,飞快地转身将正要迈进门槛的温砚往后一推,“快快快......快出去!”
双颊酡红,她蹙眉呢喃:“看不得看不得......”
第10章 乖顺 可我更在意你呀!
温砚猛一踉跄,虚弱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皇兄!”温若吓得小脸泛白,上前紧紧搭住温砚的胳膊,“没事吧?”
温砚轻咳几声,笑着摇摇头,然后将目光落到木门上,问:“他醒了?”
想起方才所见,温若的脸不禁微微发烫,她抿着唇点点头。正当这时,里头的人穿戴齐整走到门边,三人皆是一愣。
明艳的龙袍印入眼帘,谢屹辞的脑袋深处瞬间被刺了一下,些许零碎的片段骤然被忆起。
烽烟四起的军营之中,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眉头紧锁朝他咬牙切齿:“谢屹辞,你不要太过分了!”
回答他的不过是一记无谓的轻笑。
记忆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模糊的少年与眼前的人轮廓逐渐重合,谢屹辞神色微凛。温若记挂着温砚的身子,忙扶着皇兄进屋,三人一同在桌边坐下。
饶是失了记忆,凭着脑海里细微的印象和眼前人的衣着,谢屹辞自然能判断出温砚的身份。而温砚仔细斟酌着,不过问了些身体如何的话,瞧见昔日意气风发的渊政将军如今失了过往的记忆,心中不免郁涩。
“既然你醒了,那么今日便随朕出寺,回谢府静养吧。”
闻言,温若心中不免雀跃几分,她对寒韶寺的印象实在不佳,正盼着能早日离开。然而出了门,还未走几步路,五个黑衣人从屋檐上齐齐落下,半跪于地。
“参见陛下。”
眼前人的黑衣上印着金羽绣纹,温砚瞬间了然于心。父皇在时,曾与他说过黑羽门的存在,门中之人武功深不可测,乃是父皇暗中遣养的心腹。他们既出现在寒韶寺,必是父皇的旨意。
为首的黑衣人颔首道:“先帝让我等潜守于此,还望陛下恕罪。”
温砚心口一紧,冷声:“何事?”
“回陛下,先帝有令,若无百官请愿求旨,渊政将军不得离开寒韶寺。”
此话一出,谢屹辞沉下脸色。与他料想的差不多,他并非像温若所说的在此地养病,而是被囚.禁于此。他瞥了眼身侧,只见温若不知何时上前几步,隔开他与皇帝之间的距离。含雾的杏眸正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