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小娇娘(19)
回了他们住的屋子,被丢下的从安对着阿桃讪讪的笑:“少夫人,二公子他应当是有事,才出了门去,绝对不是故意不陪您的!二公子回来呀一定给你带好东西赔罪!”
阿桃知道谢逐就是不乐意同自己待在一起,不甚在意的哼了声:“我才不需要他陪呢!”
她现在对这新环境新奇的很,领着喜儿两个人一起将谢府上下除了老夫人跟谢迁的屋子,其他地方都逛了个遍。
谢府并没有多大,府里就三个主子,加上婢女厨娘跟洒扫护卫,不过十余人,三进的院落外加一个小园子,没一会儿就逛完了,比他们黑风寨小多了,不过青砖黛瓦,绿树红花,却是他们寨中少见的精致,原本还因一个人呆在这儿有些低落的心情这一遭走下来,倒是好了许多。
想到他们黑风寨以后能从山上搬下来,将来也能住进这样的院子,她忽而觉得哪怕是再多的委屈也是受得的。
想着以后要留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她才不会亏了自己,阿桃趁着谢逐不在,指挥喜儿跟从安一起将她带来的陪嫁给摆了出来。
她的陪嫁说不上多么富贵,却是用心精致,小到一个小小的花瓶,大到爹爹亲自给她打的妆匣,不一会儿,她的东西便摆满了谢逐的房间。
谢逐惯常粗糙惯了,他的屋子没什么装饰,每回从安进屋都觉得空空荡荡的,阿桃的东西一摆,倒是看着温馨精致多了。
从安捧场道:“二公子回来肯定会大大惊喜!”
阿桃哼了一声,十分得意自己的布置。
却说谢逐出了府,心里头郁闷,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于是去了留仙楼。
清河县之所以叫清河县,便是因为湘水临县城而过,湘水畔有一座名唤留仙楼的酒楼,道是在此楼上远眺江景,便是天上仙人都会忍不住在此流连,留仙楼菜式虽然做的不甚顶好,但楼中酿的梨花酿却是十分得谢逐的喜欢。
梨花酿清甜却又不失醇厚绵长,喜饮者爱其味道,不喜者却嫌弃其不够凛冽。
坐于窗台前,引着美酒,看着美景,心里感觉好不惬意。
那个什么蜜桃已然被他抛之了脑后。
“哎呦呦!这是谁呀?”
谢逐靠着椅背还未起身,肩膀被人一拍,齐广平那张嘚瑟欠揍的脸便现于眼前。
“这不是咱们的新郎官吗?怎么,不在家里陪你的小娇妻,怎么在这儿喝闷酒?”
齐广平毫不客气坐下,一把抢过谢逐手里的酒嘬了一口:“梨花酿,谢逐你不厚道啊!喝梨花酿也不喊我!”
“梨花酿有什么好喝的?甜了吧唧小姑娘喝的东西,小二!切份猪头肉来!”
“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谢兄,你可是有烦心事?”
旁边另有两人坐了下来,分别是高大壮硕的容道与穿着书院服饰一脸斯文的施盛,皆是谢逐在这儿认识的好友。
容道皱起眉头:“你叫施盛还真是诗圣了?又念你那酸了吧唧的诗!”
谢逐被他们烦得直骂:“滚滚滚!”
齐广平是清河县富商齐家的幼子,自小受尽宠爱,也养成了一个贱兮兮的性子,凡是开口先要损上几句,他生得并不差,俊眉朗目的,甚至与谢逐可比,但是每次只要他开口,就能叫人忘记他的脸。
容道则是一屠户的儿子,生得也是体型壮硕,屠户生意做大了,却不想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废了心力好不容易将他送进了云麓书院,好让他以后参加科考,然而容道的事业心只在杀猪上。
施盛只是清河县中的一名普通人,性子温吞,有些酸腐,靠着家中母亲小妹摆摊卖面把他供进了书院,但他也是书院里成绩最好的,年仅十五便考中了秀才,山长为此免了他的束脩,极期望能培养出一个进士来。
四人中齐广平年岁最大,已满一十八,而后便是容道与谢逐,二人同岁,最小的是施盛,年仅十五。
“你们怎么在这儿?”谢逐不耐烦问。
齐广平笑的贱兮兮:“今儿是书院月假,怎么,咱们这成了亲的新郎官一下就连书院的月假都忘了?”
谢逐瞥他一眼,闷闷不语。
“这,谢兄可是因新婚之事不愉?”施盛一眼发现了症结所在。
昨夜三人敬酒的时候施盛便察觉到了,然后架不住齐广平跟容道起哄,将他灌了个酩酊大醉。
“怎么?”齐广平凑近问:“你那个小娘子长得很丑啊?”
他拍了拍容道:“是不是长得像他?像头母猪似的?”
“去你的!”容道挥开他的手。
谢逐嫌弃的看了二人一眼:“不是像猪。”
“那像什么?”
他脱口而出:“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