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相思:愿君一世平安,同我喜乐(439)
想不到吧蔡大人,我没有成为后妃,我成为你同僚了。
朝中大臣有异议的太多了,他们想不到一个籍籍无名,不知几斤几两的人竟然一下子成为了国子监祭酒,还是个女人。这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
但皇上和许相力排众议,那些大臣们再要死要活也没办法。
「朕觉着此事已议毕了,无事便下朝吧。」
下了朝之后,皇上单独留下了我。
我随着他到御书房,不同于昨日见他,今天他深情款款,静静地看了我很久,好像要把我看穿,刻到他的脑海里。
「阿蔷,」他艰涩地开口,「你不知道我多少次梦到你。」
「徐长白,」我开口也有些艰难,不忍去打破他的深情,「有些话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真的不可能吗,阿蔷?」
「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
「若我给你自由呢?你说过不愿牺牲自己的自由与企盼,若是我给你自由,随你做什么呢?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不愿意,」我真的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你三宫六院,我怎么可能愿意?」
「若是我……」
「我不爱你,徐长白,你明知道我不爱你的!」我皱起眉,不自禁地提高了音量。
「啪!」端茶进来的小丫头听了我的话,吓得茶水落在了地上,忙跪下去磕头:「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了奴婢!」
我看她跪在一地茶水中,有些不忍,便道:「你别磕了。」她好像没听见似的,仍在求饶。
我见徐长白揉了揉太阳穴,合了眼叹了一口气:「下去吧。」
小丫头这才下去了。
徐长白向后靠到椅背上,又叹了一口气,抬眼对我说:「阿蔷,你看,我没打算罚她的,可她偏要那般惶恐,哭着让我饶了她,好似我就是个残忍无情的人。」
「你身居高位,不被人理解,正常。」我出声。
「罢了,你也回去吧,不做我的妃子,也挺好,若你今天真应了我,倒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陈蔷了。」他摆摆手,示意我出去,只自己一个人瘫在椅子上,消受着他的苦楚。
——
我到家的时候,许见清正站在我家门口等我,「学堂」摇着尾巴迎上来。
「皇上没和你说什么吧?」他一边和我一起进门,一边问我。
「没什么啊,就还是那些事。」
「哦,」他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拒绝。」我也没跟他绕弯子。
「其实陛下对你,还挺尽心的。」他突然感慨。
我瞅了瞅脚边的「学堂」,指给他看:「你瞧,我对它尽心吗?」
他点头。
「我拥有其他狗子吗?」
摇头。
「我绑着它不让他自由奔跑了吗?」
摇头。
「那我养它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我自己开心。」我回道,「现在,它就是我,我就是皇上。」
他摇摇头:「这个比喻不太好。」
「明白意思就行。」我不在意,「许大人你用早膳了么?昨天睡得晚,今早起得晚,早膳都没用就去上朝了。」
「用了,」他背手答道,「不过现在又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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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忙到脑子嗡嗡的,又有国子监的事,又有设立私塾书院的事,时不时还要照看一下生意,恍惚间我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穿越到了高三。
哦,不对,高三晚上有电灯用,在这里,你什么都没有,只有根破蜡烛。
每天早上上朝还要面对一群老家伙的臭脸。这群家伙精得很,知道在朝上皇帝和许相会向着我,就专门挑上朝前下朝后那段宫道的时间,一遇上我就说些刺儿刺儿的话。
心累。不想理他们。
不过我倒发现了一个奇葩,每次遇上蔡大人在的时候,他总会帮我怼回去,把那一帮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呵,陈大人为国子监祭酒,不知读过什么书,在学问上有多大造诣?」
蔡坚:「刘大人,我看你这辈子就是读书读迂了,才一辈子升不上去的。」
「陈大人年纪轻轻,容貌妍丽啊!啧啧!」
蔡坚:「秦大人这话可不对,好看的人什么时候都好看,老了也好看,这丑的人啊,老了丑,年轻的时候更丑,你每天照镜子,自己不知道吗?」
我去问许见清,他笑了,真心实意地笑,说蔡坚此人就是这样,并不傻,平时却总行些荒唐可笑之事,因而那些正经的朝臣都不愿搭理他。
总结一下,聪明的逗比。
这一忙忙到了年底,还没抽出时间来回家去收拾东西,家里那边先来了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