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女(149)
“摆驾宁池宫!”安诸瞧了一眼脸上划破一条细痕的宋怡:“孤如你所愿!”
安诸离去,宋怡颓然跪在朝华殿中。
若月过去宋怡身前:“娘娘,你没事吧?”她为宋怡擦了脸上的那条血痕,随即又有新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
宋怡拂开若月的手:“我无事。”
“奴才去看看太医可是来了,娘娘你伤了脸该如何是好。”若月急急跑出去。
司太医被宫女带着往宁池宫去,到了宁池宫外小通子传了安诸口谕,他便有行色匆匆的去了朝华殿。
小通子吩咐一位公公去了太医院,叹息一声进了宁池宫:“舍不得便是舍不得,何必。”
“臣妾叩见陛下。”
安诸瞧了方妙音:“平身。”
方妙音未想到安诸来的这般快,亦是有些措手不及,她瞧了安诸足袋上的血迹:“听闻陛下伤了脚,可是伤口又裂开了?臣妾差人为陛下先准备热水候着。”
“嗯。”小通子为安诸斟了茶,安诸坐在罗汉床上,手上依旧紧紧的握着银钗:“听闻修仪身子抱恙,不知可是请过御医?”
方妙音跪下:“陛下,臣妾之病并非身子上的病,而是心中忧思所致。”
安诸瞧着银钗叹息一口气,才将银钗收到袖袋中,悠悠端起手边茶水品了一口:“孤对方大人之事亦是抱憾,但刑部莫主簿已做了细致的查验,方大人是于狱中服毒而亡无误,修仪伤怀亦是要注意身子。”
跪在地上的方妙音低低啜泣:“陛下,家父与臣妾自有相依为命,得先帝赏识位居刑部尚书。但家父恐续弦后我日子难过,孤苦拉扯我半辈子。如今他于狱中不明不白的去了,臣妾实在难过。”
安诸瞧着面前楚楚可怜的人儿,挥手让小通子扶了她起身:“若是修仪觉着方大人去得冤枉,孤再查查便是。”
“多谢陛下隆恩。多谢陛下隆恩。”
安诸由几名宫人抬着要离开时,方妙音却又叫住了他:“陛下,臣妾还有一言想问陛下。”
“何事?”
“不知陛下方才手中的银钗从何而来?”
安诸散漫的面色忽而沉了下去:“修仪何出此问?”
方妙音去了梳妆台前,打开铜镜下的匣子,自其中拿出一只银钗。
她将银钗递去安诸跟前,安诸接了一看,银钗的样式竟与方才他收入袖袋中的那支一模一样。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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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自一处僻静角落传来低低的抽噎声,司进之闻声,疑惑的转进去查探,却见一名小太监蹲在那处低低的抽泣。
“小言子,你怎了?”
“司,司,司大人。”被人自背后拍了一下,抽泣的小太监吓了一跳。
回身瞧见是司进之,更是面色大变:“小的无事,便是,便是方才被风沙迷了眼睛。”
“那今日的风沙可是大了些。”司进之绕着小言子走了一圈:“说!你隐瞒了何事?”
“我,我未曾说谎,司大人,小的真的未曾说谎。”
“还不说实话!”司进之淡淡一笑:“也好。我正好要去陛下那边请脉,你不说我便禀明陛下,让刑审司来查明便是。”
司进之抬脚要走,小言子一把拉住他,随后便跪下痛哭起来:“司大人,小的都说,都说。请你帮帮小的。前几日有批新晋的药材入库,小的便一同清点了其它一些名贵的药材。却,却发现自暑下进贡的月见都不见了。”
“不见了?你可是仔细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就是几日前都还在的,前日清点时候便没了。司太医,请您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便奇怪了,其它的物件都未曾少?”
“未曾,只是少了月见。库中的,还有药柜中候用的,全都没了。”
司进之面色沉了几分:“月见颇是稀罕,每年自暑下进贡而来,一年只有十株。今年只用了三株,其余的竟是都不见了?”
“是,小人不敢张扬,又不知该向谁说。便只能——只能在这哭了。”
“这味药不是必要甚少需要,你且再去清点一下其它药材。晚些我去与陛下请脉过后便出宫去找找,看能不能买到几株。”
“是,谢司大人!谢司大人!”
安祺忿忿的在奏折上圈圈点点,不时瞧几眼养在一边的安诸,眸中带了三分委屈七分不甘。
为什么啊!皇兄伤的是脚又不是手,为什么苦逼的批阅奏章的人却是他!
安诸手上拿了两支银钗,对比半日还是未曾能找出半分不同。太后寻了二十多年未曾寻到的东西,今次一出现便出现了两支。
他悠悠啜了一口茶水:“昭仪今日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