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柏悯闻言看着子寒,视线又落在了沈修止身上,忽而面上带起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殿前。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纷纷看着萧柏悯,这九中画仙谁人不知晓,他若是确实见了这种事,那沈修止的恶行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萧柏悯缓步走到沈修止面前,含笑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他也有这么一天。
气氛越加凝重,人群中已经没有人说话,全神贯注注意着这一处,见萧柏悯这般神情,心中多有揣测。
沈修止看了洵凌很久,却没有得到零星半点的回应,那神情都让他恍惚以为,他就是他口中说的不善逆徒……
“萧公子不必多虑,只管将真相说来便是,我们浮日观绝对不养这种噬木蛀虫!”子寒有些等之不急,见萧柏悯迟迟不言,不免开口催促道。
萧柏悯闻言一笑,看向子寒,“你说的这些事我可不曾听闻……”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沈修止,“我从未在客栈见过他,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
众人中顿时炸开了锅,神色各异。
坤虚子心中一惊,不由转头看向他师兄,这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若是众人知晓真相,浮日太清恐怕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
洵凌面色不改,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看向萧柏悯的眼神却有些沉。
子寒闻言大惊,他虽知晓此人心思飘忽不定,可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放弃了这么一个除掉眼中钉的大好机会,眼眸一转,当即开口扭转,“萧公子莫要担心往后之事,我们浮日观必定会护你周全……”
萧柏悯看着子寒眼露鄙夷,“说了没见过便是没见过,再多言也是一样。”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他,萧柏悯却不屑与他对视,见了这般自然也觉得这道会也没什么意思,便百无聊赖转身自顾自离了这一处。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众人中相信的,便觉萧柏悯刻意替沈修止隐瞒,不相信的看沈修止这般坦荡做派自然更加不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可以作证!”施梓漆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扬声道。
场中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去,众人一愣,被这般一波三折的情形弄得发晕。
她看着沈修止美目渐生雾气,语调却平静述说,似乎在陈述事实,“他确实用了手段强占了有夫之妇,那女子被他暗中带回了浮日观,瞒着浮日观所有人,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师姐?!”尤醨一惊,双目一睁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说,当即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急道:“师姐,你在说什么,他是师兄啊……”
他是沈修止啊,从来都是浮日的骄傲,为什么如今要这般对他?!
施梓漆手一抬,从她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一步一步往沈修止那处走去,每一脚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心口滴血,她所有的情谊他视而不见,却去寻哪里都不如她的女子,还为了那个女子放弃修道,这叫她情何以堪!
尤醨不敢起身去拦,这么大的场合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说错就有堵死了自己以后所有的路。
“沈修止他先前所为就不该算作修道之人,如今又瞒着我们所有人,带一个有夫之妇回来,一边背地里享受着女色伺候,一边又道貌岸然地享受我们对他的敬重,可谓是表里不一至极……”
施梓漆的声音空灵好听,一开口便觉如闻仙乐,这样美若天仙的一个女人,说什么话都会叫人不自觉相信,更何况是现下这般痛心疾首的模样。
人群中惊鄂不已,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这道中玉树会是这样的人,此事做的太过妄顾人伦,若是不愿继续修道,大可以堂堂正正与浮日说清楚,还俗归入红尘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偏偏非要占浮日名声的便宜,真真让人不齿!”
“恐怕是舍不下那名利罢,这些东西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他既放不下手中的名利,又无法约束己身,自然只能瞒着人,只是太过自作聪明了些,真当以为纸能包得住火?”
人群中大部分人皆被惊住了,周遭本就颇为安静,想要彰显自己独道见解的人,声音自然放得大,一段揣测叫人听的清清楚楚。
人云亦云本就是人性,这话一出,思维便全被带了过去,人群中当即有人肆意开口指责,
“这种人简直妄称道中玉树,名声传得这么远,竟然还这种不要脸的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大半年前的传言果然是无风不起浪,那些传言恐怕都是真的,这行事也太过污秽不堪!”
“我本来不信,却不想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人,这种夺人妻子的恶事也做得出来,呸!真叫人不耻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