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和他的小跟班(2)
“不过是府中一些琐碎的家事罢了,只不过家中的丫头们粗笨,有些事还是要我亲自处理。”说完,温夫人拉起贺元京的手,介绍到:“这是我家老爷挚友的女儿,贺元京,今日也是特来祝贺娘娘生辰之喜的。”
贺元京立即向淑妃行礼:“民女贺元京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宋淑妃有一女儿,一直爱慕温诉,因此,见温夫人与这年轻女子十分亲昵,不由得生出一股敌意,不悦道:“本宫怎么没听说过这京中有姓贺的大户人家呢?”
贺元京察觉到宋淑妃的敌意,小心答到:“回娘娘,贺家早已不再京中做官,现在密州经商,是民女的祖母十分想念温老太太,可腿脚不便,所以特让民女来京探望。”
听贺元京这么说,宋淑妃觉得不过是小门小户,温家应当是看不上经商人家的女儿做儿媳的,便又作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今日都是来为本宫庆生的,就别拘着礼了,起身吧。”
闲聊了许久,一旁的宫女来报,说姜国公夫人带着次子姜衍前来拜见。听到姜衍二字,贺元京心中一震,在人群后面踮起脚尖,仔细瞧了瞧来人的长相,正是那日在长街上遇见的人。
两日前,温府。
贺元京在院中摆弄着手中的弓箭,时不时的瞄着旁边的花花草草,这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姑娘。”一个身着鹅黄色襦群的小丫头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看起来十分开心。
见小丫头跌跌撞撞的跑来,女子便将手中的弓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故作生气到:“阿喜!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像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若是等我过几日走了,你在这么没规矩,小心夫人罚你。”
鹅黄襦裙小丫头气还没喘匀,就着急的喊道:“姑娘去哪我去哪,姑娘还没来的时候,我只能在柴房干些粗活,是姑娘见我可怜,才回了夫人,让奴婢伺候您,奴婢会一辈子记得姑娘的好,永远不离开姑娘。”
见贺元京还是装作一副生气地摸样,便赶忙抓住贺元京的手,委屈巴巴的望向女子:“我知道错了,奴婢是有件好事要告诉姑娘,所以才这么着急,姑娘听了定会开心。”
听到有好事,贺元京扬了扬下巴,转身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什么好事呀?说来听听,若真能让我开心,我便不怪罪你了。”
“刚刚我去厨房给姑娘拿红豆酥,正好碰到温夫人身边的九儿姐姐,她让我给姑娘带话,后日是淑妃娘娘的生辰,夫人要带姑娘去宫中赴宴。”
一听到要进宫,贺元京顿时来了精神:“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好了,我来汴京也有半月了,还不曾出过温府,可给我憋坏了。”
以前在密州的时候,贺元京就经常偷溜出去玩,每次被发现后都要被父亲十分严厉的训斥,可祖母疼爱她,每次都将小元京护在身后,虽是温夫人带元京赴宴,可毕竟贺元京不是温家的人,自然是要单独备一份贺礼,可这时间匆忙,来不及亲手做点什么,便决定去街上逛逛看。
为了不给温府添麻烦,贺元京打扮成侍女的模样,同阿喜偷偷从偏门溜了出去。这是打她五岁离开汴京后,第一次回来,街上各式各样的摊子,让贺元京看花了眼,这可比在密州时要热闹的多,两人已全然忘记此次偷溜出来是为了给淑妃娘娘挑贺礼。
贺元京走到一处摊子前,拿起一玉簪看了看,虽说贺家早不在京中做官,但在密州经商这些年也是赚了不少钱,对金玉首饰,贺元京还是很精通,拿起这玉簪一看便知是假玉,不过样式倒是没见过,就在头上比划了两下。
“哎呦,姑娘好眼力,这簪子可是西辽上等的羊脂白玉制成的,和宫里的娘娘们戴的那是一样的,京中正时兴的样式,这不就剩这一支了,姑娘若是喜欢,我便便宜卖你了。”小贩一脸殷勤的说。
贺元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撇向小贩:“这样式的确从未见过,多少钱啊?”
小贩看贺元京一副丫鬟打扮,以为她对首饰并无了解,于是搓了搓手,伸出一根手指。贺元京蹙眉道:“十文?”
本来还满脸堆笑的小贩,瞬间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冷哼一声:“十文?你好好看看,我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怎么着也要一百文!”
贺元京听后一脸不可置信:“一百文?这假玉簪最多二十文,还得要是本姑娘高兴赏你的,若是不高兴,十文都是多的。”说罢,贺元京将簪子塞回小贩手里,转身便要走。
“啪”的一声,假玉簪被小贩丢到地上摔碎大叫:“站住!你将我玉簪摔碎便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