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江楼月(92)
“这……”两人对视一望,有些犹豫。
“这府里谁有胆子敢随意进老爷的书房啊,况且这门啊,锁着呢,你们担心什么,快快吃些去吧,晚了可就没了。”
“姑娘,说的是,那我们就去吃两口,让那两个馋嘴的过来吧。”那人挠挠头,带着另一个走了。
月见原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走着走着自己偷偷折回去了。
“吃吧吃吧,一时半会儿,你们可回不来。”月见小声说着,那酒里被月见掺进去了最后一剂泄药,“也不知道那药厉害不厉害,我还是得快些才好……”
试了两次后,门被打开了,月见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轻轻打开了门,蹑手蹑脚进去了,思虑一番后,她没敢把门锁起来只是轻轻合上了。
她来到书桌前,蹲下身子,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拉开,都没上锁,也没瞧见账本一类的东西,接着她又起身,翻看书架上的书,还是没找到。
苦恼之时,她瞧见一旁青松盆栽下垫着一个箱子。
她轻手轻脚走到盆栽前,将盆栽搬了下来,把箱子扭了过来,果然看见了一个精致的小锁。
“咔哒”一声,锁开了。
里面有一个本子,还有不少稀奇的珠宝,不过月见没空欣赏它们,她拿起拿本子,随意翻了翻,确认那是账本后将它揣在了身上。
月见想了想又从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看起来与账本相似的书籍放回了箱子里,合上了锁。
“奇怪,这人去哪了?”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不好,有人来了!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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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怎么没锁啊。”门外说话的是赵府的管家刘明康。
门被推开了。
“老爷……”月见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喊,转头看见刘管家,一秒脸上就换了副表情,“哟,是刘管家啊。”
“你怎么在这?”那刘管家走了进来,只觉得蹊跷,连逼问月见,“你进来作甚?”
“哟,我这不是瞧门开着,守卫也不在,还以为老爷回来了呢。”月见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进来瞧瞧也不成么?”
“老爷不在府里。”那刘管家不是个好糊弄的家伙,一双眼睛盯着月见想要看出些端倪来,“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能来便不能来,那么凶干嘛,哪个女人嫁了你,天天对着你这张臭脸,估计要短寿。”月见故意将表情弄得夸张些,装疯卖傻,说完便扭着腰要走,“老爷不在啊,那我走了。”
听了月见的话刘明康的脸更臭了。
“等等。”月见被刘明康拦住。
“怎么了,还有事吗?”月见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得搜搜你的身。”他阴着一张脸,没好气道。
月见皱眉嘟嘴:“你当我什么人,还能偷东西不成,哦,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要占我便宜,我要告老爷去。”
说完月见便要走,被刘明康拦得死死的。
见月见不乐意给他搜身,他更觉着可疑:“姑娘若不愿意,您怕是不能好好见到老爷了。”
“你威胁我!”
“职责所在。”刘明康说着便上手了,仔细搜查了月见身上,没发现异常,接着又要月见把鞋子给脱了,“还请姑娘配合。”
月见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慢慢悠悠脱了鞋子,刘明康检查过后确认无误后,月见又把鞋穿上了。
“我说了我没偷东西,你瞧,没一点假话吧。”月见双手叉腰,得理不饶人,“你这样欺负人,我得和二太太和老爷告你状,好叫你这奴才不再这样狗仗人势。”
那刘明康理亏,换上一副嘴脸,脸上堆着笑着和月见道歉:“姑娘大人大量,小的也是担心出事,还望姑娘不计较这些。”
“哼,算你识相,我先走了。”月见刚走出去两步,手抚上耳朵,又回头,一惊一乍地喊:“呀,我耳环丢了,你没来时它还在呢,肯定是刚才弄掉的,快给我找找。”
“哎哎哎,好。”刘明康听不惯月见对自己这样指手画脚,却也不能驳回去,乖乖蹲下身子替月见寻那耳环。
“你看看那个角落,对对对,就哪,好好找找……”月见一手指挥着刘明康,一边瞧瞧靠近书桌,快速抄起桌上砚台,对准刘明康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刘明康抱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月见:“你……”
“啊。”月见颤抖着身子,对着刘明康的脑子又是一击,终于他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月见有些害怕,蹲下来探了探刘明康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深呼吸,心里的恐惧感少了些。
她将砚台丢在一旁,用刘明康的袍子擦掉溅到身上的血,连忙将刚刚她随手丢在抽屉里的账本取了出来,便要逃,走到门口又想起来钥匙也还在抽屉里,那盆栽也没搬回去……算了,这人都躺在这了,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自己肯定是会被发现的,逃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