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公子边嫌边爱(27)
我今天在商铺里看见有好的就给你换了张大一点,舒服一点的卧榻。”
又是这些……
荜寒头都疼了,这俩夫妻是闹哪样?又送被子又换卧榻,嫌他不够乱吗?
“走了。”废话不想再说和再听。
“别啊……”宋老爷喊道:“你偷偷告诉我,你与小芷,谁睡床谁睡榻?你别告诉我你让小芷一个女孩子睡榻?”
荜寒回头极度厌烦地瞪了一眼这个八卦的老头,却无言而对。
……
第18章 棱角
夜色渐入梦境,春风化绵绵细雨落下,为大地即将到来的春意盎然润上了色。
白芷在房舍正忙着翻找那封父亲写给方执善的家书时,荜寒推门回来了。
“怎样?吃西风饱了?”
荜寒并没有理会白芷嗤笑,进门就看见那张新榻子,宽敞程度堪比床铺,像是一遍又一遍地责骂他心理龌龊,骗了“新婚妻子”的清白。
尽管荜寒一遍又一遍地自我提醒,虽然父母亲不强制要求他们同房,可是他们毕竟成为夫妻,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但是吧,他们之前有一样的理念,不想被束缚,希望可以晚几年承担家庭责任,如果现在白芷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公婆根本就没想捆绑她的自由,她会不会马上远走高飞?
那丫头再也不会烦他了?
白芷瞅着荜寒一脸心事重重,误以为他还在生气,因此故作神秘地柔声道:
“我发现的一个秘密!”
“说!”
白芷坐在了荜寒身旁,腻着他的肩膀细声细语:“厨房闹鬼,锅里无端端有做好的饭菜……哈哈”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典型的气氛都是自己破的。
荜寒就麻木地盯着她,白芷笑意顿失,将话重说一遍:“鲛潮到厨房看了看,厨房有饭菜,饿了自己去吃。”
“你嘴巴很臭!”
冷不丁,荜寒冒出这么一句。他受不了韭菜的味道,哪怕是只剩下淡淡的气息也不行。
白芷立马
双手捂着嘴巴向后退,她理解受不了韭菜的人会感觉恶心,所以睡前漱了好几次口:
“那怎么办……哎!”白芷灵光一闪:“刚好多了一张新榻子和一床被子,我今晚就睡榻子,不影响你。”
说罢,人就张开双臂躺下了。
舒服,无所顾虑的感觉真爽,不像俩人睡一床,像做贼一样不自在。
“真舒坦,一个人躺在这么大的地方就是爽!”
荜寒呆呆地望向这春风满面的妮子,不确定地询问:“你不怕掉下床?”
白芷熟睡的时候有个怪癖,习惯了靠墙那边睡。这边的床跟她以前的方向正好相反,导致每晚俩人睡前楚河汉界,下半夜白芷就会不自主地不断往荜寒这边挤。
旁边放了个不安分的东西,荜寒自然也睡得不安分。有时夜里才离开喝口水,身后“轰咣”一声,那丫头连人带被一起滚下了床,捂着摔得发痛的头,一脸睡眼惺忪又懵懵懂懂地四处张望。
白芷对这些小事倒不以为然,叹道:“不会的,说不定我还因此慢慢习惯了。分开睡,你我都自在,是吧?宋公子!”
“你今天不是叫我名字了吗?”荜寒将漫不经心揉进了掌中的凝脂小杯里。
“什么时候?”
“晚饭。”
白芷眼珠子转了几圈,咬唇道:“好像是,因为夫人他们都这样叫你啊,可我一开始就喊你宋公子了,习惯了。”
“如果说……”荜寒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呆滞
在烛影晃动的紫衣少女身上:“我喜欢你……喊名字呢?”
嗯?白芷从榻上翻起,撞上了那一双墨黑的眸子,他的目光中不再是冰冷。
她笑了,道:“行啊,听你的!”
就这一句顺从的话,暖醒了荜寒悸动的心,他过去拉过她的衣袖,不容她质疑,霸道地领着她往温香软床走去:“歇息吧!躺那里你一晚上掉床我怎么休息?”
白芷不禁自我反省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你说呢?”
“那我尽量离你远点好不好?”
“嗯!”
白芷言出必行,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一点儿越过“楚河汉界”的迹象都没有。
因此荜寒就得知,她根本没合上眼睛:
“你预备一晚干瞪着眼吗?”
“那我还是到外面榻子睡好了。”
白芷正动身,瞬间被荜寒狠戾地压制在身下,黑暗中燃起的无名火差点把她灼伤,那人严厉道:“一而再再而三,小芷,有意思吗?”
是他表示的不介意不明显,还是这丫头压根就只是找个借口逃离?
什么鬼?搞得白芷好像总在无理取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