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公子边嫌边爱(22)
慢慢的,他放弃了,真成了父亲口中的“废物”。
他想找朋友喝酒排忧,可在这个年龄的青年,不是勤于科举,就是忙于生计,没人能天天陪着他,他只好留恋于花间丛林。
“他呀,这几年和他爹的关系越演越僵,在他爹面前贼有骨气的说要干一票大的,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结果呢,哈,差点三餐不济,淡如秋风。”姜哲一笑侃道。
荜寒淡淡道:“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吗?”
“你这棵大树我肯定借着乘凉。”姚本轩说着说着忽然自信起来:
“不过兄弟算出头,熬过去了。狡兔尚有三窟,告诉我们凡事要多作准备,你看我好不容易硬下心肠一回,结果却落下个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下场。等着吧,很快我的生意会比我爹好,手底下的工人会比他多几倍都不止呢!”
姚本轩趴在此桌立下宏愿,姜哲一躺在他旁边,打击道:
“敢问这位大老板,底下的工人有多少了?”
被打击的对象心态倒不错:
“还行,已经开头,有一个了。”
“哈哈哈……”众人哄笑一堂。
南宫宁顾及夜以深,便劝荜寒:“荜寒兄,你不管我们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对对对,我怎
么想不起这事呢!不过兄弟啊,你夫人长得真不赖,原来我们认为是多丑呢,你爹娘才要骗你回来。”姜哲一道。
谈起这个,闻香识花的姚公子来精神了:“哲一你说得真客气,什么叫真不赖?那是明艳动人好不好!荜寒你小子艳福不浅呐,比青楼里花魁也毫不逊……吥吥吥,就会胡说八道……”
荜寒见他们仨人还有心思管闲事,证明无
大碍,便吩咐管家帮忙照料一下,然后径直离开。
……
第15章 洞房花烛夜(上)
月上柳梢头,夜色朦胧,大红喜字窗前,掠过一个人影,紧跟着门“咦”地一声被推开,倚在床架旁的白芷一个激灵,从浅睡的梦乡惊醒。
那人轻轻地把门带上,踏步健稳地慢慢靠近,白芷心跳如狂,越发紧张与不安,身后藏了一物,拽紧了,手汗直冒。
几乎同一时间,荜寒不带迟疑地扯下了白芷的红盖头,白芷立马防备地亮出锋利的匕首,四目交对,剑拔怒张。
半响,荜寒默默吐出两字:“幼稚!”
白芷涨红的脸并没有因为荜寒的冷嘲热讽而转移注意力,指向他心藏的匕首也没有偏差半分:
“你为什么来这?我觉得你不该来这里的?”
“你觉得我不该来这?”荜寒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半眯着眼道:“那你拿着小刀防备谁?”
火烛下,伊人染了红妆,不似昨日不施粉黛那般清澈无瑕,却展现了犹如野火引蛾的柔媚一面,难怪姚本轩会失言把她与青楼头牌作比较。
“我……”白芷一时语塞,尔后牵强回应道:“小偷不行吗?人客那么多,谁知道有没有坏人!”
荜寒默言注视着白芷慌张的小表情,目光冷澈,仿佛寒风悄然溜入衣襟,让人寒身又寒心。
“有话你就直说!”白芷跳了起身,与荜寒直视,有种随时单挑的架势。
“俗!”荜寒眉毛一挑道。
俗?
他的话让白芷摸不着头脑,忽然惊觉他凛冽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脸看了
许久,下意识地用小手触摸脸孔,道:“你说这个啊?”
某人诚恳地点了点头。
女子对容貌的整拾天生敏感,白芷也不喜欢浓妆艳抹,于是丢下匕首,寻出帕子沾上了水,移步到月下窗前,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擦拭。
荜寒则坐到了合卺杯酒的位置,不发一言地静候。
当脸上的酥粉尽去,白芷赫然回首,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于是气不打一处地走到他跟前理论:“宋公子,这房舍我住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现在才与我争吧。”
荜寒没理她。
白芷也明知自己不占理,花前月下,洞房花烛夜,夫妻恩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气势越走越弱:“宋夫人说扫落雪算是我的嫁妆,我现在让你先选,住宋府还是扫落雪,我们一人一地,互不打扰,两不相欠。”
“……”
“选啊,说话!”白芷大声喝道,见他依然不表态,气愤地自嘲道:“也是,这是你家,哪能叫您出去?我走行了吧!”
她欲将身离去,荜寒在擦肩而过时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不是不说,而是我说的,你没一句你爱听的!”
“痛!放手,你丫的,力度太大了……丫的,有话你倒说呀!”
谁让白芷一直在挣扎,荜寒力度小点她就溜了。他不喜欢她用背影跟他说话,于是猛地一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推到身旁的木椅,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