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公子边嫌边爱(13)
荜寒就奇了怪了,她不是说家里有个一模一样的别院吗?怎么对“扫落雪”的景物还有那么高的兴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兔子。
他所在的位置是全院最显眼之地,白芷兴许是为显摆如燕的身手,暗提一口气,将身一跃,从四、五十米开外的岸边一路轻踩波光飘逸降落在荜寒面前,还不忘对他打了个神采飞扬且挑衅的眼神。
对此,荜寒不屑一顾地笑了,为了虚无缥缈的胜负欲,湿了双脚,愚蠢至极。
白芷学着荜寒的模样,也倒了杯清茶,两指捏住,鼻间轻轻转动,闻着茶香道:
“宋公子真想娶我吗?”
荜寒郑重其事道
:“许小姐难道是想嫁给在下?”
“跟你说话很费劲呐。”白芷趴在石桌上,眼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
“那你想想办法呀!这样你不用娶我,我也不用远嫁,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你到门口去看看,那张招义子的告示至今应该还没有撕下来。”
“这么说……”
白芷迟疑的话语被荜接上了:
“手段一样是吧?难怪说是同宗……”
白芷语出惊人地打断了荜寒的话:“你不是宋语军的儿子咯!哈哈,义子是吗?怪不得你和宋夫人宋老爷的长相天差地别。”
什么???
此话一出,荜寒怒了,别过脸去。刻板认真的他不是她许大小姐恣意取乐的物品。
“好了,抱歉,你别生气了。”白芷认错的态度特别端正,这是多年惹事闯祸后练就的本领。一认一个准。
“不过既然咱爹都是同宗同乡,你有没有问过他们起源于何地?”
见荜寒没有理睬,白芷抓了一把石桌的花生米,掷了一粒过去。
嘿哟,他居然接住了。
白芷是习武之人,即使不是刻意,速度也比一般人快。
其实荜寒早就问过了,不过被父母亲装疯卖傻糊弄过去。照他们做事密不透风的风格,不会让他探出或查出半点风声。
“我推测,我们不一定姓宋姓许。我看见你们祖先牌上面的名字也忒不走心,宋山,宋清,宋水,宋秀这些,但是我家更绝……”
白芷故意留一段空白
,常人定必问个为什么,也就宋大公子严谨惯了,爱搭不理的态度,令向来豪爽的女侠不是滋味,只能自圆其说:
“许一,许二,许三……”
是有点滑稽,但是荜寒忍住了。耳朵却听得全神贯注。
“许四,许五的。”
荜寒摇头浅笑了。
“后来我娘觉得祭拜的祖先只有五个牌子不够气势,然后又加了……哈哈……”白芷失笑了:
“加了许大一,许大二,许大三,许大四,许大五下去,呵呵,荒唐至极。”
受白芷笑容的感染,荜寒咧开了嘴笑,但依然一言不发。
笑也笑了,再不理人就有点过分了:
“喂,喂喂……”白芷边嚷嚷边将掌中剩余的花生米尽数扔过去,荜寒依旧如数尽收。
“有点意思!”白芷识破其中端倪,将身一起,取花生作暗器,发出的暗器风劲十足。
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荜寒没那么蠢再去接那打在台柱还陷入一寸的花生。迅速的与白芷拉开距离,利落地避开了如雨点般的迫害,手掌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折扇供他格挡一番。
“果然一直看轻你了,难怪我三番两次折于你手,看招!”
话音未落掌风已至,招式之快差点让荜寒招架不住,但他掌中的折扇似乎不是凡物,用它拆解白芷七、八招后仍完好无损,本质上来说胜于赤手空拳的白芷一筹。
俩人使的都是上乘的内家功法,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白芷的娘方执盈
出身栖山方派一族,是曾经武林第一大派。但由于方派一族的规矩是传男不传女,一生只可传一名嫡亲弟子,所以尽管白芷再仰慕方派一族的武学,也只能顺从安排进了一个风评极好却平庸的门派。
不过白芷对武功的极其痴迷,人又聪慧,资质甚高,又勤于修炼,倒算得上武林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而荜寒的武功路数就让白芷捉摸不透。
几十招过后,白芷察觉到他明明内力深厚且结实,甚至在自己之上,却只会一味挡驾防守,偶尔被逼急了,奋而击攻的手法极其粗劣,反而露出破绽。虽然仰仗内力补救没吃多大的亏,但足够令白芷心浮气躁,以为他有心隐瞒,隐藏实力:
“为什么不出招?看不起谁呢!”
荜寒脸已涨得通红,不作言语。对决中他一点也不轻松,丝毫没有白芷那股潇洒和自信。
他是懂武功,但除了教他武功的那个人,他鲜少与人较量,白芷这样难缠的对手更是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