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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天下第一甜(54)

“自然是迁坟啊,”戚茂德也不像白日里那样满脸和善了,“我们戚家国士碑的主人,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收葬在这里。”

“我们家跟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堂叔?是你父亲亲手把我们这一家从戚家族谱上划出去的。”戚寸心定定地看着他,“看来你们做惯了亏心的事,连迁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摸摸的。”

戚茂德却已经没那个耐心同她多说些什么了,这一日下来他已经累极,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寸心,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去见一见你的伯祖父,他老人家,可等着你呢。”

他说罢,便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两个护院。

那两人相视一眼,便上前要去抓戚寸心的手臂。

但划破空气的一声响,转瞬之间,两人探过去的手掌都被尖锐的暗器穿透,二人痛得惊声惨叫,戚茂德才看了一眼他们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便当即转身。

也是此刻他才发现,那小径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行人。

灯笼的火光照见那衣袖雪白的少年的身影,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直到近了些,戚茂德才看清他的轮廓。

“你是何人?”

戚茂德不知为何,只瞧见那少年的一双眼睛,后背竟添了些冷汗。

“既然是我妻子的伯祖父,那也就是我的了。”

少年走到戚寸心身侧,牵起她的手时,两人腕骨上的铃铛都在响,他抬首看向那肥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堂叔说得是,我们理应上门拜访。”

妻子?我们?

戚茂德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由看向戚寸心。

她成亲了?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徐允嘉送到马车里的披风却被谢缈盖在了戚寸心的身上。

“还是你披着吧……”

戚寸心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庞,便伸手要去掀开,却被他按住了手,紧接着,他咳嗽了两声,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戚寸心看他半睁着眼,神情恹恹的,她抿着唇,也没动了,只由着他靠,但见他的腰间隐隐浸出血色来,她便有些急了,忙道:“缈缈,你的伤口裂开了?”

她忙推他的手臂,“我不去见伯祖父了,我们快回去吧!”

“不想知道你伯祖父在找什么了?”谢缈纤长的眼睫微抬,望见她那张神情焦急的脸。

“我们先回去,我早跟你说了,不要你来的……”戚寸心说着,便想唤一声外头骑马跟着的徐允嘉,却忽然被他的手捂住嘴巴。

这一动作,也许有点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或许他是没料到他指节触碰到的她的嘴唇柔软,而她也呆愣愣地望着他,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

谢缈蓦地收回手,又靠在她的肩上,“娘子,我们总要把你堂叔送回去,我们既是小辈,当然要懂些礼数。”

“礼数”二字咬得略重,莫名带了几分阴郁意味。

他说得很认真,如果戚寸心不知道后面那辆车里的戚茂德被五花大绑,塞了布条,她可能还真的会相信他很有礼貌。

手指仿佛还残留着某种触感,谢缈低眼看了会儿手掌,便听外头传来徐允嘉的声音:“郡王,戚家的祖宅就在前面了。”

夜幕之下,城中少有行人,两辆马车停在戚家祖宅大门前,守夜的门房瞧见了自家家主的马车,便忙叫门内的人打开大门,他虽有些奇怪为何多添了一辆,却也还是走到后面那一辆马车前,搭了马凳,才掀了帘子要请家主下车,却见自家家主肥胖臃肿的身子倒在马车里,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马车后的人上前来牵制住他时,他才看清隐在夜色里的这些随行的人,根本不是家主带出去的那些人。

他要喊已是来不及,无论是守在大门里外的两拨人,还是他,都迅速被打晕。

待戚寸心扶着谢缈下车走进去时,徐允嘉便命人关上大门。

戚家的祖宅在澧阳已经算较大的家宅,徐允嘉带着人一路利落地将那些涌上来的护院打趴下,直至进了主院,他狠踢了一脚戚茂德。

戚茂德身形不稳,从石阶上摔下去,而他顺势拉起绳子,拖着戚茂德往前走。

戚永旭应该是听到了动静,被身边人服侍着起身,外袍也没来得及穿,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院子里点燃的灯火,照见那缀夜而来的一行人。

他瞧见自己的那个儿子正被人拖行过来,他沉着脸,在清晰的铃铛声中,看向那一对少年少女,“你们是何人?”

徐允嘉寻了两把椅子来,谢缈便顺势拉着戚寸心坐下来,他眉眼微扬,迎着那檐下老者的目光,“老太爷的儿子掘人坟墓,我们上门来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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