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只想做外室+番外(216)
说完,他又拿拂尘打了下宫女的脊背,“还不赶紧将这些渣子拾掇干净。”
“是、是。”
原本这事就是一个不小心罢了,可正当时锦瑶准备转身离去时,无意间瞥到宫女的侧颜。
她惊呼道:“尚依?”
宫女闻声手顿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时锦瑶,这一瞬间,她的眼中别提有多嫉妒了。
“时锦瑶。”
谢珵从前在教坊司见过尚依,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谢珵瞳孔骤然紧缩。
他当初一把火烧干净了教坊司,没曾想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来人,此人直呼郡主名姓,将其舌头拔了杖毙处死。”
整个宫里的人都将谢珵当宫里的正经主子对待,他的话谁又敢说个“不”字?
尚依不依不饶道:“时锦瑶你就是个贱人,你的身子怕是早都不干净了吧?”
“在教坊司待过得女子,又有……”
谢珵上手便是一巴掌,“定北郡主身份尊贵,岂能容你这贱婢污蔑?”
“你还愣着做什么?”
候在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徒手将尚依的舌头拔了。
时锦瑶看着此情此景,吓得往后踉跄一步,幸得谢珵将她揽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因时锦瑶在宫里受到惊吓,谢珵着昌辰前去崇德殿给圣上禀明,今日事出有因就不去给他请安了。
寝殿内,崇德帝止不住的咳嗽着,胜公公连忙端着温茶上前:“皇上您快喝口茶吧。”
自从上次韩将军伙同司家谋逆之后,崇德帝的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可他依旧没日没夜地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生怕耽误了要事。
崇德帝喝完一盏茶后,说了声:“谢珵今日也不来了。”随之又叹了口气。
他上次和谢珵做了个交易,至今谢珵也不知道崇德帝口中的条件是什么。
崇德帝看了眼外面冬日的暖阳,混浊的眸子中似是暗戳戳决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小胜子,研墨。”
崇德帝提笔在明黄色的锦缎上写下“遗诏”二字,胜公公看见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
崇德帝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嘱咐胜公公,“这封遗诏你收好,若是哪天不测,你将遗诏昭告天下。”
胜公公看着遗诏上赫然写着“谢珵”二字,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奴才遵旨。”
两日后,原是时锦瑶回门的日子,可时锦瑶双亲已亡,婶母在江南绊住脚也未前来。
谢珵便提议道:“前几日朝廷已为时将军建了衣冠冢,就在城外不远处,我们去看看吧。”
时锦瑶双目放光地看着谢珵,她阿爹为国捐躯,阿娘紧随而去,双亲什么都没有留下,如今紧紧一个衣冠冢都能在她的心里溅起千层浪。
时锦瑶到时,时将军的墓碑前站着一年过花甲之人,他背着行囊,将手中的酒水洒在墓碑前,说道:“元纬啊,终究是没能等到你。”
时锦瑶不识得此人,她仰头看了眼谢珵,谢珵上前问道:“齐大人是要去哪儿?”
国子监祭酒齐崇颤巍巍转身看着谢珵,“谢家主,老夫心愿已了,已经跟圣上请辞了。”
齐崇恭敬地行了一礼,背着行囊步履蹒跚地走去。
时锦瑶不禁问道:“什么心愿能让他甘愿请辞?”
谢珵看着齐崇的背影,良久才说道:“不知,应该是和你阿爹有关吧。”
“好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谢珵一句话将时锦瑶的心思拉回来,她将带来酒菜全部摆在墓碑前,又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她前脚离去,后脚元志就来了。
元志比齐崇来的还要早,他不想让别人见着他悲怆的模样,故而藏在一棵古树下许久。
“时将军,末将不负您所托,将你的女儿找到了,她嫁给了自己所爱之人,后半生算是有着落了,您也不用再为她操心了。”
元志坐在时元纬的墓碑前一直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时锦瑶此时才回到府里,铃铛抱着不少书册匆匆赶来,“小姐,这是奴婢收拾郡主府时发现的。”
谢珵扫了眼铃铛递给时锦瑶的信封上写着“瑶瑶亲启”他的神情都暗了几分。
时锦瑶此时都不知是该看还是不该看,谢珵强忍心底的醋意,别扭地朝着屋子走去,只轻飘飘留下一句:“你先看,我进去了。”
时锦瑶这才接过信封,拆开才发现里面放着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另一封是给谢珵的。
“阿珵。”
时锦瑶推门而入,谢珵此时正在屋内气的跺脚,听见时锦瑶的声音后,他又换作笑脸,“那什么,我锻炼锻炼身体。”
“德行,给你的。”
谢珵“啊”了一声,“还有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