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89)
宛苑细细说给他听:“自从外祖下乡讲学之后,这十来年间,各地都有学子士族下乡讲学。”
太子摇头道:“但这些人,都是沽名钓誉,做个场面,想为自己博个美名罢了。怎么比得上太傅?”
宛苑道:“行善论迹不论心,他们只要做了,对这些孩子来说就是好的。他们只要来讲学,就会送些钱财吃食,也会留下手抄的启蒙书本,有些还会将自家门客留在乡下私塾教学一段时日。从眼前来说,孩子们可以吃一顿饱饭。而从长远来说,未必没有孩子因为这些举动读书识字,改变人生。”
杨朝闻不过抛砖引玉,他声名在外,只要稍作引导,多的是人效仿学习。
他一人的力量有限,可天下多的是追名逐利的文人氏族。
回去的路上,宛苑和孟濯缨二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个“表弟”。
孟濯缨微微叹了口气。
每次一见到太子,他都特别想去剃个光头,做个和尚讨清净。
宛苑同时叹了口气。
怪不得孟濯缨与皇后如此亲近,也不愿支持太子,反而想做和尚。
他手握兵权,一方面是陛下的亲外甥,另一方面又受皇后养育之恩,可三皇子和太子都不算个样,还不如做和尚来的清净。
马车一晃,二人对视一眼,相望一笑。
马车就在这时被人拦下,车夫下车查看,片刻后犹豫不决的回话:
“姑爷,那女子声称,是您的旧相识,还满大街宣扬……”
宛苑问:“宣扬什么?”
车夫支支吾吾:“不是什么好话,说姑爷腿上有个疤,还说那个孩子是姑爷的亲生子。姑爷为了入赘,抛弃妻女,那孩子也和姑爷有几分像。”
宛苑隐隐约约听的大概,说的不是大腿,而是屁股。这话虽然是假的,可一时却难以澄清,总不好叫孟濯缨下车,扒下裤子给人看屁股以证清白吧?
此时马车正好经过昭华坊,此处人声熙攘,三教九流都有,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女子生的美艳,风尘派头,拿人钱财,用力演戏,更招得一众地痞揩油帮腔。
孟濯缨掀开车帘,缓缓问了一句:“这位姑娘,不论你收了谁人钱财,抹黑我的名声,在下给姑娘双倍。”
那女子凤目一瞪,啐了一口,又要开骂,冷不丁看清孟濯缨隐在车帘后的半张脸,吓了一跳。
月姬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指着孟濯缨:“你,你……”
孟濯缨微微眯眼:“怎么了姑娘?”
月姬连忙爬起来,把怀里搂着的小乞丐一推:“这可不是我儿!也不是你儿。千真万确,是有人害你,你看!这就是他给我的银票,一百两呢!”
孟濯缨便又笑了笑:“既然姑娘弃暗投明,我说话算话,给姑娘一百两。姑娘自去安家吧。”
月姬去接银票,忍不住摸了一把孟濯缨的手指头,踮起脚尖偷觑里边的“夫人”,待见到宛苑亭亭而坐、浅浅含笑的模样,不免自惭形秽,悻悻的赔罪。
“见过夫人。”
宛苑笑道:“姐姐可知道害我们夫妻的是何人?”
月姬早就反水,把指使者的容貌身形说的详细,一旁有人起混,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反水了。
月姬泼辣的推开小混混:“呸!你没看这位贵人这般模样?简直就是仙男下凡。我哪有这个本钱?”
说罢,扭着水蛇腰款款走了。
走出许久,月姬才拍拍起伏颤动的胸脯,抹去眼角湿润。
当年她在边境被东狄掳走,险些折磨死了,是镇国大将军救了她们这些女子回来,还改换户籍送往别处安家。
即便只是远远一眼,孟大将军又白了,更好看了许多,可她怎会忘记他的样子?
宛苑细看银票,是阳城钱庄的印,一挑眉:“席秋舫越发不上道了,都是些什么把戏。”
马车走后,席秋舫从墙后出来,神色阴沉的可怕,连讨钱的小乞丐都绕过他不敢招惹。
许是运道好,连牵扯进太子遇刺一事,都安然无恙。这几日他暗中让人打听宛苑的消息,听说她不曾被此事牵连,反倒日日带着她那百无一用唯有美色的赘婿出游,今日去酒家,明日去乡野踏青,乐不思蜀了!
就连一个风尘妓子,只看了他一眼,就夸他长的好?
待见到荣王,席秋舫面上还有些收不住神色,荣王自然知道那番闹剧,笑眯眯的让金灵均给自己捶捶腿。
“听说,你以前那未婚妻和她的赘婿在街上被一个妓子堵住了,可谁知道是有人花钱故意去抹黑那赘婿的名声。”
席秋舫自然不会承认,干笑两声:“不知什么人,做这等毁人名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