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85)
贵妃越看心越惊:“有些像六皇子,也像我们济儿小时候。陛下,这孩子哪儿来的?”
皇帝故意道:“朕的。”
贵妃轻轻在皇帝背上拍了一把:“哼,不知道又是那个狐狸精给陛下生的龙子,可是宫中的?莫不是宫里那么多美人还不够,陛下还招惹了外头的狐狸精?”
皇帝道:“这是月嫔生的。”
贵妃讶然:“这怎么可能?月嫔哪来的皇子?”
蓝之道:“娘娘何必装傻?这就是月嫔娘娘先前产下的皇子。”
贵妃柳眉倒竖:“贱婢胡言乱语!那是个死胎,早就被本宫处置了。”
蓝之质问道:“娘娘说是死胎,阖宫都是您的人,谁敢说不是死胎?娘娘,这可是陛下的龙种!”
贵妃恍惚间听明白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蓝之:“贱婢!你怎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
她猛地跪下,知道问题的关键不在蓝之,而在于陛下。
陛下信她,那一切都无虞,即便有铁证如山,可陛下信她,那证据也无用。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您岂能相信这个贱婢?您若不信,观月台中还有其她侍女,您将人招来,一问便知。这么大的孩子,若从出生就养在观月台,必定要乳母吧?有了乳母,还要细心照料,小儿体弱,若有什么病痛,也要御医看诊,怎会半点消息都不走漏?”
“臣妾在宫中既不能一手遮天,又要听从皇后娘娘调遣,如何能做到万无一失?”
蓝之道:“贵妃娘娘在宫中或许不能一手遮天,可在观月台却能。观月台的侍女都是您巧立名目,从女凉国带来的,声称是女凉国千挑万选的神女,她们的父母家人都在女凉,怎么敢吐露真言?怎么敢背叛您?陛下,她们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
皇帝淡淡道:“酷刑之下,自有真言。”
贵妃咬咬牙:“那陛下就严刑拷打观月台的宫女,看看她们能招认什么。若陛下还不信,可以把臣妾也一并拷打。子虚乌有的事,如何招认?”
皇帝摆摆手,对贵妃道:“朕想先听听爱妃怎么说。”
贵妃已经三十好几,但的确天姿国色,尤其一双水眸还和年少时一样。她微微昂头,像小猫一样仰望天子,轻柔的话语如水一样柔润:
“陛下难道不知妾的一片赤诚真心?陛下在妾心中,就如天神一般。低贱柔弱的蒲柳怎么敢背叛自己的天神呢?”
皇帝像抚摸猫毛一样,来回摩挲贵妃的头发,叹息道:“一十七年了,贵妃还和从前一样。”
这是已经信她了。
贵妃微微松了口气,谁知蓝之突然捂住小腹,大声呼痛,一时求陛下垂怜,一时又求贵妃救命。
“娘娘,您救救我吧!您是知道的啊,奴婢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怜,可,可您怎么忍心……”
皇帝呵斥道:“贱婢还不说实话?”
蓝之哭道:“娘娘救命,陛下救命,您要奴婢死,可您也不顾念三皇子吗?”
此言一出,皇帝慢慢看向贵妃。
贵妃也愣住了,手指微微颤抖。
皇帝心中再起疑窦。贵妃是一弱女子,以自己为天,或许不会做什么。可三皇子已经年长,一个年长的皇子即便再恭顺,也会有野心。
若是除掉了太子,再杀掉小皇子,宫中就只剩他和六皇子。
六皇子尚不成年,又自幼跛足,根本不成威胁,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皇帝在想什么,贵妃自然知道,她正要开口,蓝之哭道:“娘娘,奴婢腹中的孩子可是三皇子的骨肉!”
皇帝慢慢坐直了身子,甩开贵妃的头:“来人,招御医。林啸,去请三皇子来,记住,勿要走漏风声,泄密者即刻处死。”
他是厌恶皇后太子,可三皇子这样做,也令他不喜。
此事环环相扣,心思缜密,连贵妃都瞒住了。倘若他做了太子,难道不会嫌他这个老子碍事吗?
皇帝口中发出一声轻嗤,闭目养神。
御医很快过来,证实蓝之的确有孕,仔细安胎,也能保住胎儿。
蓝之道:“求陛下垂怜,奴婢腹中的确是三殿下的骨肉。观月台中都是贵妃娘娘的亲信,有时三皇子入了后宫也不曾出宫,整夜宿在观月台,与宫女……寻欢作乐。奴婢位卑命贱,自然不敢忤逆皇子。”
“三皇子留宿后宫?”
蓝之咬咬牙:“陛下若不信,去观月台一看便知。有一次,三皇子醉酒失言,曾说,说应贵人背后肩胛骨处有两颗红痣,柔媚动人。”
应贵人是六皇子的生母。
算算六皇子的年岁,那时候三皇子十三岁,也已经启蒙过了。
皇帝气的发昏,将杯盏狠狠砸在地上,正在此时,林啸回禀观月台中查抄出一处密室,里面有个乳母,已经七窍流血,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