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55)
这两个难不成真以为,原地踏步就能一直把对方当知己了?
男女之情若是能随心所控,那就简单了。
宛苑看出来了,他们是很愿意。但事到临头,宛苑才发觉,招赘这种“权宜之计”,也不太好“权益”。
若是相伴一时,她就要替对方思量好后路,妥善安排。若是相伴一世,她似乎并不愿意与他们中的任何人相伴一世。
她离开私庄时,见廊檐下有个男子,身姿笔直,跪坐在地上给黄莺喂食。
黄莺从笼子里飞出来,在纱帘里飞来飞去,又亲昵的停在他手心啄食。
宛苑不由多看了两眼。
荣黛也不知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怎么,你瞧上萤奴了?”
宛苑问:“这些黄莺都没有剪羽,放出笼子不会飞走吗?”
萤奴转身,面向宛苑,答道:“鸟儿是家主从小喂养,已经豢养惯了。它们的天地就自在纱账之中,连天地都只有纱账这么大,它们能飞到哪儿去?难不成,是天地之外吗?”
宛苑颔首:“原来如此。”
荣黛突然问:“萤奴,姑娘看上你了,向我索你,你可愿跟姑娘走?”
宛苑:??
萤奴起身,静静望了一眼荣黛,见她目光冰冷,遂道:“萤奴不敢拒绝。”
荣黛见他低头顺从,冷笑一声:“那还不快下去?把自己洗干净些,今晚就送你去姑娘府上服侍。”
宛苑摸摸鼻子:她可什么都没说啊!
刚出私庄,孟濯缨就问:“原来你喜欢乖巧听话的?不过,这个萤奴可能不行。”
宛苑快崩溃了:“我没看上萤奴。而且,他为什么不行?”
孟濯缨道:“你就没发现,荣黛姑娘对萤奴有些非同寻常?”
宛苑恍然大悟:“是有些怪。荣荣一向和气,你瞧那些人,都嬉嬉闹闹,怎么偏偏这样对他?”
孟濯缨又问:“而且,萤奴向你回话的时候,可一直看着荣黛。”
宛苑下了结论:“他们两都怪。”
说话间,人已经被送到自己家,她生怕被杨朝闻发现,鬼鬼祟祟把人弄进孟濯缨院子里。
“先让他在你这凑合一晚上,明早赶紧把人还回去。”
孟濯缨和萤奴面面相觑。
孟濯缨再一看,萤奴厚重的披风下,只穿了一件半隐半透的纱衣,还有迷人的香气,一整个就是似曾相识。
试问哪个男子,没被荣黛洗香香过?
荣黛这女子,真可怕。
萤奴缓缓坐下:“姑娘,不愿意留我?”
宛苑猛摇头:“不敢留不敢留,我会被外公打成乌龟的。”
开玩笑,正经招赘可以,要是欺负人家良家少男,少不得要被外公一顿老拳。
孟濯缨问:“你和荣黛姑娘是什么关系?”
萤奴微微叹气:“如今哪还有什么关系?她是主,我是奴。”
宛苑两眼放光:“如今?那以前有关系?”
萤奴道:“我以前是主家的未婚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宛苑:“现在不是了?”
萤奴眉眼低垂:“我家和荣家竞争东越国皇商,母亲让我去荣家小住,窃取荣家秘方。我照做了,可惜当时的荣家家主,也就是荣黛的母亲技高一筹,最后关头反将一军,我们家因为欺君之罪,全家为奴,被流放苦寒之地。”
宛苑:“怪不得……”
荣黛对他那么差。
萤奴:“荣家家主当时被下狱,失去了腹中胎儿,身体也大不如前。荣黛做了家主后,把我买了回来。是我之前对不起她,她无论怎么对我,都是我应该受的。”
宛苑忍不住道:“你倒还委屈上了?你暗中害人在先,若是你们成事了,荣家会怎么样?难道你会庇佑荣黛不成?”
她见这男子看似柔软可欺,实则心毒手黑,冷笑一声:“荣黛心软,才把你接回来,你在荣家只是养养鸟,有吃有喝,做名义上的奴隶。你难道不知道,被流放的人又过的什么日子?”
说完,她也不想让他和孟濯缨住在一块,另外安排了一处屋子。
“既然荣黛救你,安置你,我不好代她做决定。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去。”
萤奴轻轻跪下,“无意”间露出胳膊上的伤痕,道:“姑娘,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您若送我回去,我必生不如死。”
宛苑冷哼一声:“无谓行此凄楚之态。”
说罢,拂袖而去。
她只不过提了一句或可招一东越国男子为赘婿,荣黛便仔细为她考量,挑选的都是东越国家世清白的男子,还打算为人另备一份嫁妆。以荣黛的为人,怎么会偷偷打人?
要打肯定也光明正大打。
宛苑走后,孟濯缨正欲入睡,刚一进门,就发现烛台下压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