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41)
席重羽一面说,看向席秋舫。
席秋舫微微怔住。
此时此刻,他自然不能站出来否认,告诉众人,他本就同意要宛芝芝做平妻。
宛芝芝整个人裹在披风里,差点摔倒,席重羽温柔的把人扶住,却只是借力一支,十分守礼。
席重羽眼角微微羞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时日,芝芝姑娘来探望大伯母,我远远见了佳人一面,为之倾倒。因此才央求大伯母替我提亲,如今大伯母和宛家长辈已应允了的。王爷,请容学生先告退。”
荣王摸摸三层下巴,摆摆手:“走吧走吧。”
席重羽将人打横抱起,迅速离开了诗会。
席秋舫脸色发青,混着红肿的猪头,脸是又紫又红又青。
荣王又来了兴致,索性带着大家游园赏湖。
宛苑落后半步,琴师暗暗跟了上来。
“宛芝芝有点古怪,被打晕了。还有一个男子,被扔在了草丛里,额,衣裳不整。”
孟濯缨没说,宛苑自然就以为是席重羽打晕的。
毕竟琴师弱不禁风,人家弹琴的手,怎么会打人呢?
宛苑暗暗一寻思,已经明白了。
诗会上宛芝芝已经够明显了,落实了“杨老太傅挟恩求亲”的传言。可宛芝芝却言行放荡,是个不规矩的女子,更显出宛杨两家行事歹毒,借着恩情,将一个“荡丨妇”强行嫁给席秋舫。
这盆脏水若泼牢实了,今后,她宛苑的名声也就彻底坏了,外祖父晚节也难保。
真是好刁损的用心。
宛苑寻了个缘故,提前离席,不多时就在半道上追上了席重羽二人。
车帘掀开,席重羽眼皮轻抬,薄唇轻启:“一两银子。”
宛苑:……
席重羽:“她是跟席秋舫来的,没有坐家里的马车。至于我,我根本没有马车,在路上租的,要两吊钱。”
宛苑问:“那你怎么管我要一两银子?”
席重羽慢慢掀起眼皮,飞快的看了她一眼。
宛苑随即醒悟。
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
席秋舫只愿娶金灵均一人,为了他的“泼脏水”大计,可以暗示、默许,却不能亲口承认,自己和宛芝芝的婚事。
席重羽把婚事揽到自己头上,这桩事才算彻底干净。
可席重羽难道真要娶宛芝芝?
宛苑忍不住蹙眉,瞪着披风里昏睡的宛芝芝,恨不得拼命摇晃她的肩膀:
你起来啊,瞪大眼睛看看啊,你闯的个什么泼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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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孟濯缨:呸!秋天的破船
席秋舫:哼,孟浪的樱花
第二十章 冲喜
宛府。
自宛苑退婚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回来。
没人来得及理会她,宛老太太叫不醒宛芝芝,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这才激醒了。
宛芝芝冷的直哆嗦,再看自己衣裳凌乱,想起之前差点发生的事,天旋地转,失声大哭。
宛老太太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宛芝芝眼冒金星,又冷又疼,畏惧的看着祖母,连哭都不敢哭,只是忍不住的小声啜泣。
宛家人早听到消息,旁的什么都不清楚,就清楚一件事,宛芝芝嫁不成席世子了。
“你这蠢驴!板上钉钉的事,都能叫你黄了,真是不中用,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倒干净!”
宛老太太气的发癫。
宛家虽说有些家财,但家世毕竟差了些。宛家这些儿孙,只有宛芝芝的父亲捐了个小官。
若说没这机会攀上勋贵之家也就罢了,这到嘴边煮熟的鸭子都叫飞走了。
宛老太太横眉怒骂,呼呼喝喝走了。
杨凝望了女儿一眼,见她立在房中一角,丝毫不引人注意,叹了口气。
杨凝道:“你先回去吧,宛家一团糟,你祖母又在气头上,不好招惹她。”
宛苑应了声“是”,见母亲穿着一身紫红色暗金纹的锦袍,看着比祖母还老气,有心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
“阿娘,您在祖母院里服侍,记得穿件披风。”
宛老太太今日气不顺,火发个没完,只怕又会折腾杨凝。
杨凝颔首,又劝她快走。
宛芝芝失魂落魄坐着,原先房里有一尊玉瓶,是前几日宛老太太赏的,适才也被婆子又取了回去。
婢子丫头竟没人来管她,任由她这么湿淋淋的。
湘弦打开箱笼,取了身干衣裳,叫她先换上。
宛芝芝任她摆布,半晌指着宛苑大哭:“是不是你害我?我才喝了那几口酒,怎么就醉了。是你不甘心我能嫁给席世子,故意害我,是你害我。”
宛苑拍拍她额头:“你可真是有本事,刚觉得你可怜,又让人生气。”
宛芝芝哭个没完,宛苑等她换好衣裳,把人塞进被子里,冷笑道:“我要是你,就起来灌上几大碗姜汤,好生睡一觉。明日你病了,难道会有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