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4)
她随席秋舫一进门,就有不少女客认了出来,只不过心照不宣。宛芝芝却见不得宛苑好,咋咋呼呼就问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席秋舫、金灵均身上暧昧的滑过,最后齐齐定了宛苑脸上。
他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如今这场面,宛苑这个“未婚妻”,是什么神色。
宛苑心头安慰自己,他们不知内情,自然以为席秋舫不好。
但实则他也是身不由己。
席秋舫隐隐约约也察觉到,自己又做错了事,再次满怀歉意的看向宛苑。
她要他这无尽的歉意,又有何用?
车内坐了三个人,依旧能听见车轮碌碌。
宛苑打破寂静,率先开口:“你犯了头疾,怎么不好好歇着,又出门了呢?”
席秋舫掀起帘子,转身道:“听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宛苑没忍住:“是啊,这种切身事情,也需要听说了。”
席秋舫微微皱眉,不太欢喜:“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在外人眼里,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又陪我守孝三年,你祖母大寿,我理当和你一起去。所以,我头疼好了一些,就立刻赶过去了。”
宛苑看向金灵均:“那金姑娘呢?也是来替我祖母祝寿?既然来祝寿,大可以光明正大,做什么要这样古里古怪?”
金灵均笑道:“姑娘别误会,他头疼的厉害,只有我在他身边,才能好一些。我才出了这个主意,要是他突然犯病,那不是扰乱了老太太的寿宴?”
非得金灵均陪着,他才能有一时一刻的平静?
这一瞬间,扛了一整天的宛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委屈,还有羞辱!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却要凭借另一个女人的施舍,才能平平静静的和她说上这几句话?
宛苑哑声道:“外祖病势缠绵,我要早些回去照看。”
说完,不等马车停稳就自行下车,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隐约还听见席秋舫的声音:“灵儿妹妹,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宛姑娘好像又生气了。”
宛苑一言不发,等几乎听不见另一辆马车的声音了,眼中才滚出泪珠,咬咬牙恨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忍了三个月的眼泪,没有预兆的崩溃了。
她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错,可席秋舫记得所有人,唯独把她忘记了。
若不是他们之间,确实有过柔情蜜意的三年,宛苑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对不起他,他才独独忘记了自己?
马车骤然停下,车夫出声喝骂:“什么人?不长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车。”
宛苑哭的难受,泪珠滚落,示意湘弦出去看看。
片刻,车外传来湘弦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车夫道:“这琴师不长眼,看见马车过来,也不避让。”
湘弦清喝道:“总之是你不小心,才撞到了人,你凶什么?罢了罢了,你去看看人有没有事?”
车夫不情不愿,胡乱打量一眼,对方护着一个孩子,好端端站着,没缺胳膊也没瘸腿。虽然是眼神低垂,但整个人身姿挺拔,清隽如竹,从内到外都透出一股不服输的气。
车夫呸了一声:“好的很,能有什么事?”
他就看不惯这股子傲气,琴师和家仆,都是下等人,清高什么?
他瞧不起这些个故作清高的乐籍。
湘弦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赶紧走吧。”
车夫扬鞭啐了一口:“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多半就是讹钱的,小姐姑娘们心善,连不要脸的混账乞丐都当一回事。”
宛苑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想开口制止,偏偏一时哭的喘不上气,只使了眼色给湘弦,让车夫快走。
马车重新开动,风吹起车帘,宛苑泪眼朦胧,恍惚从窗内瞥见了断弦之琴。
宛苑深吸口气,顾不上其它,含着泪声:“停车!”
车夫连忙停车:“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湘弦先跳下马车,宛苑胡乱戴了帷帽,快步走向车后的琴师。
宛苑微微福身,轻声问:“先生的琴,可是适才损毁?”
她适才哭的太凶了,现在说话还沙沙哑哑的。
琴师还没开口,孩童先作了一揖:“求贵人不要怪罪,大哥哥是为了护我,才惊扰了您的马车,您别怪罪我们。”
宛苑哭意不曾完全散去,见孩童作揖,已然含泪一笑。
如此一笑,泪珠却从眼中崩落。
她忙用衣袖遮掩,蹲下身与孩童平齐,小声安抚他:“原是我的不是,险些伤了你。”
又道:“琴是先生饭碗,若不嫌弃,我替先生去修?”
孟濯缨本不欲多作纠缠,见她面纱下朦朦胧胧的泪容,却突然改了主意,单手将断弦之琴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