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34)
话一出口,他就错了!
当着姑娘家说这种话,未免轻浮了些。何况,这姑娘脸皮又薄。
宛苑脸红扑扑的,含混说了一句“火炉好热”,就转过脸不出声了。
孟濯缨轻轻拍了一下嘴,觉得自己太蠢了!
比东狄国那个小王子沙步莫多还要蠢。
火炉声噼啪,宛苑静静坐着,想起三年前席秋舫向自己求亲时的情形。
他神情真挚,不似作伪,为让外祖父同意这么婚事,不论是什么孤本古画,还是字帖古籍,都能苦心寻来。
倘若不是如此,她即便再喜欢他,也绝不会应允婚事,她不会让自己沦为对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即使她再喜欢他。
她知道他一向心仪金姑娘,从前对他有几分隐秘的心思,也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若不是他说,他若爱人,必定一心一意,她真以为席秋舫对自己有真心,想要和自己共度一生,怎会同意婚事?
他是做到了一心一意,可却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金姑娘。
他太作践人了!
倘若他对金姑娘如此念念不忘,为何还要向自己求亲?
答案呼之欲出,宛苑却不愿相信,自己年少时倾慕的男子,会是投机取巧的卑劣之人。
孟濯缨已经落笔,画卷已经临摹好。
“宛姑娘,这幅画是我临摹的,在昨日的小院子里。”
宛苑随意看了一眼,无外乎就是男女相望,眉来眼去的调调,她昨天在那“爱巢”里,见的多了。
可仔细一看下面的落款日期,宛苑问:“先生的临摹功底纯青,这画上的日期确然无误?”
孟濯缨:“绝无错漏。”
孟濯缨只见这姑娘,目光静静落在下款上,像一点青色的火焰,要把这幅画和画中的人都烧成灰。
不过须臾,火焰就寂静于空,掩藏的无影无踪。
她再抬起头看向窗外时,已经又像没事人一样了。
“这画上的日期,是我生辰的前一日,也就是席秋舫出事的那天。”
孟濯缨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也就是说,这姑娘生辰前,秋天的破船还在山里厮混,赶回去的路上翻车出了事故。
什么狗玩意儿?
宛苑将手放在身前,轻轻呵了一口暖气,已经想明白许多事情。
那时席秋舫外出办事,她送到城门外,他还贴心暖意的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
端的是柔情细心,可转身他就争分夺秒去山中见了金灵均。
他以往那些细心体贴,原来都是假装的。他席秋舫原来是这样虚伪的一个人。
他出事那日,当真兵荒马乱,她得了消息,连忙赶去席府,却被郁夫人挡住,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还要再动手,被湘弦拼命拦住。
郁夫人又惊又怒,几个婆子抓着湘弦,胳膊上的青半个多月才消。
郁夫人哭的伤心不止,说席秋舫是为了替她贺寿,才急急忙忙办完事,又从山上抄近路赶回家,这才出了事故,命悬一线。
她固然被打,也心疼湘弦,可当时那情形,又能说什么?
她只能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默默等候,祈求他能平安无事的活过来。
如今才知,她只是平白无故,做了他二人的替罪羔羊罢了。
她还真以为,他是因为失忆才性情大变,原来早有根源,只因他本性是这样一个得陇望蜀、知恩不报的伪君子罢了。
既如此,万没有让别人踩着她的屈辱,成就自己人生的道理。
孟濯缨似在看窗外,可眼中却不知不觉满满都是这姑娘,连她一根头发丝儿被窗前的风吹过,也不曾漏过。
他于是眼睁睁看着,这姑娘从沉静到寂灭,再后来,又从眼睛里冒出一团火来。
她不照镜子,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都写着一句脏话:
玛德,你们死定了!
满是戾气,又娇憨的要命。大概类似于一个粉妆玉裹的小娇娘提着大刀要去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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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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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放纵》
大将叶辞枝老树开花,看上了酒庄小寡妇,担心她没有安全感,送地送钱又送人,七弯八拐抬举她的身份。
正预备正式求亲,却听见小寡妇和闺蜜私聊。
闺蜜:“叶侯向你求亲,又有什么不好?”
冷潇湘:“坏就坏在这里,我见他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以为是个浪荡的,没想到如此纯情。就因为和我困了几次觉,就要娶我?”
“成亲又有什么不好?”
冷潇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生惟愿长相守之人,只有我的死鬼夫君。我原先找他,只是一时寂寞,又不是一世寂寞。早知道,我就去找那个花中浪子仙蕙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