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偏执九千岁之后(208)
甄璟雯感激地道:“青叶,多谢你了。”
邬青叶纵马走到牛车之前,仔细地寻找路上可能会硌到车轮的石块或陷坑。
纪无咎话说了一半被她丢下也就算了,这会儿索性被她彻底忘记在后面了。
又行了一阵,邬青叶正专注于搜寻路面上的石块,视线余光忽见数骑从她身边急速驰过。
她意外地抬眸看去,本以为是别人路过此地,却没想到是野猪精带人离开了。
一愣之下,她才意识到他生气了。
回头看了眼,甲一甲二还在。
甄璟雯催马上前,劝道:“青叶,你还是先回京城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邬青叶踌躇了一下,硬邦邦地道:“不用,我已经和你说好了,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甄璟雯劝不动她,知道她的脾气,也只有先罢休了。
牛车慢慢行上官道,道路变得平坦起来,但还是偶有石块土疙瘩,邬青叶一路上少言寡语,只有提醒驾车老伯时才会出声。
正午时分,牛车抵达县城。
进城之后,邬青叶在路边瞧见了一名今晨跟着野猪精同行的随从,不由轻轻挑了下眉梢。
那随从上前来行礼,带路领她们去了一座大宅。
邬青叶不由纳闷:“这是谁的宅子?”难道野猪精在宜原县也有宅子?
那随从解释之后她才知道。纪无咎在宜原县一露面,县令不敢怠慢,急忙热情接待,这座宅子便是供他休息所用的,宅中仆役齐全。
邬青叶与甄璟雯入内,忙碌了一番安顿下伤员,直到用午饭时,仍是不见野猪精露面,连之前带路的那名随从也不见了。
她暗自琢磨,他不会真的一气之下直接回京城了吧?
但他还是为她们安排了休息养伤的地方。
回头想想,他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连夜赶来,她的做法好像是有点冷落他了,也难怪他不开心。
饭后,甄璟雯去照看甄开霁。邬青叶慢慢走在后头,低声问甲一:“他在这儿吗?”
甲一摇了摇头:“千岁爷回京城了。”
邬青叶顿感失望,她也不过是有一会儿没顾上理他罢了,他就这么回去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甲一见她神色落落,道:“千岁爷是真有急事才回京城的。”
邬青叶无声地点了下头,不过她觉得甲一只是为了劝慰她才这么说而已。
她前一天为了擒贼而整晚未睡,难免困倦,午饭吃得更是呵欠连天,便回房小睡。可大概是心里带着气的关系,躺在床上合着眼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有如烤大饼。
一直熬到临近黄昏,她才睡着,再睁眼发觉窗外已经全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邬小娘子?”门外轻唤的是甲一。
邬青叶揉了揉眼睛:“嗯,什么事?”
“千岁爷出事了。”甲一道。
邬青叶一个激灵,猛然从床上坐起,跳下地,抓起外衣匆忙穿上,一边急切地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千岁爷受了伤。”
邬青叶又是一惊,束好衣带后急忙拉开门,追问道:“他怎么会受伤的?伤势如何?”
甲一候在门边,目光垂地,轻轻摇头:“在下也不是太清楚。”
邬青叶心中担忧,连行装都顾不上收拾,与甄璟雯说了一声,便与甲一甲二往回赶,于子夜之前回到京城。
虽然城门已经关闭,甲一出示腰牌,声明有紧急公务,守门卫兵自不敢耽搁,急忙开门。
不多久回到纪府。邬青叶跳下马,急急往内赶,直到主院外,见着林四娘,便向她询问野猪精的伤势。
林四娘安慰她道:“熊太医已经为东家上了药,只是扭了下脚踝而已,养几天就会好的。”
邬青叶转眸看向主屋,窗纸是亮的,她不由皱了皱眉:“这都半夜了他还不睡?”
林四娘顿了顿,含含糊糊道:“之前睡过的……这不是刚听说小娘子赶回来了吗?”
邬青叶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放轻脚步往里走。推门入内,便闻到一股浓浓的伤药气味。
只见纪无咎斜倚床头,正在看书,膝上盖着一条薄毯,听见她入内的动静,只抬起眼皮淡淡掠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回书页上。
邬青叶走近去,在床边坐下,柔声问道:“好好的怎么会扭伤脚的?”
“下马时没留意地上,踩到一块石头。”纪无咎说着,若有所指地瞥她一眼。
邬青叶:“……”她拉高盖在他腿上的薄毯,见他脚踝上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大坨,随着毯子掀开,药味变得更为浓烈。
“熊太医怎么说?”她伸手轻抚纱布。
“只是扭伤罢了。”纪无咎轻描淡写地道,将她拉进怀里。